第121章 是起点也是终点（1 / 2）

“什么？！”审问员大惊。

“当时我正在跟他商量，去抹掉以前的一些的……证据，”马平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说，“然后有个老头突然闯进来找人，为了以防万一，我让蒋永忠动手了。”

三天后，林宝良由褚卫陪着被请去指认，两人才得知去年这件事的真相。

蒋永忠满脸都不甘地癫狂，像要冲出来杀人，手铐哗啦啦地打在铁栏杆上，嘴里骂着恶毒的狠话。但这一次，失了靠山的他是彻底出不来了。

站在警察局门口，林保良长长叹了口气：“小褚啊，今天这事别告诉子美。”

褚卫点头：“放心，我不说。”

“那孩子面上看着好说话，其实认实理，轴得很。”林宝良声音缓慢，看向褚卫，“我知道她因为她妈妈的事情，有了不结婚的念头。”

褚卫微微一愣。

“但是姑娘家怎么能不结婚呢？我跟她奶奶毕竟年纪大了，陪不了她多少年，以后……”林保良拍了拍褚卫肩膀，转身走了。

褚卫依旧愣在原地，良久才明白过来，追了上去。

因为七哥已经被抓，老癞头这些人自然一股脑地全进去，这些人本来就是收钱办事，都不用审，全招了。

于是，正月里褚红买凶杀人的事就被顺带扒了出来。

对于这次变天，褚红毫无所知，她是在洗衣服的时候被带走的，当从警察口中听到老癞头的名字时，褚红腿一软摔倒在地。

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完了。

知晓真相的姚钱在警局大闹着要离婚，不想和“杀人犯”有任何的关系，唯独女儿姚灵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吗？”她发着颤问褚红。

褚红两步上前，伸手抓住栏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你去求舅舅，让他放过我，反正他也没死不是么？他没有任何损失。”

姚灵满脸泪痕地跑了出去。

虽然万分不愿，但她还是找到了子美家，见到了正在吃晚饭的褚卫。

褚卫知晓姚灵的来意，他站了起来，拉着孙夏一起走到外面，这才开口：“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他。”说着把孙夏往前面一推。

孙夏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

“正月里，老癞头虽然没打伤我，”褚卫脸色沉郁，“但打伤了孙夏的爸爸，那天晚上下雪山上光线很暗，他认错了，虽然我没有事，但孙夏爸爸为此丢了一条腿，你说这要怎么赔？”

孙夏巨震，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良久，他艰难地问出一句：“我爸爸受伤，不是因为意外？”

褚卫点头：“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一方面是因我而起，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一方面怕你冲动。”

孙夏后退两步摇头。

“褚红，也就是我那姐姐，正月里用钱买通了老癞头，想以打猎枪走火在山上杀了我，但是他认错了认，于是……”褚卫话头顿住，“不过现在真相大白，不管是老癞头还是褚红，都已经被抓住了。”

孙夏眼里溢满泪，他伸手抹去，说：“我想去看看这两人。”

第二天两人去看了老癞头和褚红。老癞头就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进去，那人本就是泼皮无赖，没什么可说的。

倒是褚红，两人轮流见了。

孙夏没说什么，只在椅子上坐了会，看着褚红一会谩骂一会痛哭流涕，他心里某些东西突然释然。

既然做出这种事情，褚红这后半辈子只怕都得在这种疯癫的状态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