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说话的“囚犯”途径(1 / 2)
糖果店正面的二层是封死的,只有两个窗户,但可以绕到后面,那里有一个开放的阳台,可以直接进入二楼。
罗尔斯估算了一下距离和高度,经过十几米的助跑,猛地跃起,轻松抓住了阳台边缘凸起的位置,借助腰腹力量,身子和双腿摆动,再次向上一窜抓住了阳台的栏杆。双臂带动着身体上升,翻进了阳台。
阳台与室内之间虽然有门阻隔,可他在楼下蹲守时就发现那扇门并没有锁住,而是半开着。将半开的木门缓缓推开,这种常年受到湿气侵蚀的木门只要动作稍大,很容易发出声响。
沿着阳台进入二层室内,借着今天的绯红月光可以看清楚屋内的布局。罗尔斯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客厅,对面有两间紧闭的房间其中一间应该是卧室。
客厅很空荡,既没有沙发也没有茶几,只有一张矮桌和几张铺着陈旧坐垫的木椅。木椅上搭着两件围裙,矮桌上则是一盏烛台。靠近阳台的这一侧墙壁则堆着五六个很眼熟的麻袋,散发出刺鼻的草药味道。
脚步近乎无声的缓慢移到矮桌前,拔下那半截蜡烛,罗尔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携带的蜡烛插了上去。这是加了些特殊材料的蜡烛,不需要使用火柴,只需要灵性摩擦就可以轻松点燃。
拿起烛台,罗尔斯走到那些麻袋前蹲下,随手打开了一袋,浓烈刺鼻的草药味道传了出来,又打开几袋,确认这些都是草药后,将其系好。
再次沿着客厅仔细搜索了一阵,发现除了没有关着门的两间房间以外,,没有什么特殊东西后,就缓步下了楼梯来到一楼。
不同于楼上是东西布局,糖果店一层则是南北布局,下楼之后罗尔斯直接来到了糖果制作区域。
借助昏黄的烛光,扫视了一眼,罗尔斯就发现了白天他最关注的那件东西,放在铜锅中的那柄怪异铜勺。将铜勺拿起,看着那个明显粗了许多的黄铜色勺柄,勺柄的背面有着明显的一道玻璃柱,玻璃柱旁有着刻度划痕,在勺柄与勺子连接处则是一个指头大小的玻璃泡。
温度计?
大概猜测出这是什么东西的罗尔斯有些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类似温度计这样的东西,即使是发明大王罗塞尔·爱迪生也没有发明出这种东西。
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火焰凑到玻璃泡旁,就看到一道橘黄色线立刻“噌”的窜了上去,吓得罗尔斯赶紧移开烛台,他差点忘记蜡烛燃烧时温度是很高的。
将铜勺放到铜锅内,罗尔斯来到制糖的长桌前,上面摆放着几台小型设备,摆弄了几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稀奇的。
长桌附近摆放的不是成袋的白糖,就是面粉,白天希利尔制作糖果时偷偷添加的东西没有半点踪影。
所以还是在上面那两间房间里?
罗尔斯摸了摸下巴,他刚刚确认过两间房间都是紧闭着的,除非他暴力拆门否则是肯定打不开的,他没有那样的技术。可那样还不如把希利尔夫妇抓起来审问呢!
……
勇敢者酒吧已经大门紧闭,上周发生在这条街道的“瓦斯爆炸案”着实吓到了不少附近的商户,虽然蒸汽教会的“代罚者”做了上门服务,可是依旧没有挽回爆炸案对这里的的影响。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半夜,连煤气路灯都稀少的铁门街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道身影停在勇敢者酒吧的大门前。
那道身影穿着黑色及膝风衣,头戴礼帽,拄着一根手杖,不紧不慢地敲击着紧闭的大门。
持续了几分钟的敲门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现在酒吧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卡斯帕斯,我找你有事,关于伊恩·赖特的事情。”
良久的沉默之后,门里面传出了开锁的声音,酒吧的大门打开,一个有着酒糟鼻,脸上有着可怕伤疤的老头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左轮,对准了面前的男人。
卡斯帕斯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他长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庞,既不英俊也不丑陋,有着逐渐后移的发际线,这样的人如果穿得再普通一点,走进人群很快就会消失。
“你怎么知道伊恩的?”卡斯帕斯脸上很平静,声音很低沉,像一只老狼,警告着觊觎他的敌人。
借助“百变面具”再次变更相貌的罗尔斯盯着那把左轮道:
“我们帮助他离开了贝克兰德,他也答应以后会为我们做事。”
“他还没有回来……”
罗尔斯打断了卡斯帕斯的回答,指了指他手中的那把左轮道:
“我知道,我是来找护送伊恩离开贝克兰德的那两位非凡者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带他进来。”
卡斯帕斯收起了左轮,转身一瘸一拐地领着罗尔斯走进了酒吧,让他进入了那间活尸打牌的房间。
十几具脸色苍白的活尸盯着刚刚走进屋内的罗尔斯,眼神中流露出对血肉的渴望,仿佛下一刻就会撕裂他的身体。
身穿白衬衣,外套黑马甲的马里奇同样面色苍白,眼中的恶意仿佛要流露出来,他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对罗尔斯的厌恶:
“你是军情九处的人?来找我做什么?”
“你能做主吗?”罗尔斯扫视一眼他周围的活尸,“那位‘怨魂’呢?”
房间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她脸色苍白,容貌精致,戴着黑色小巧软帽,穿着同款的哥特风宫廷长裙,正是“怨魂”莎伦。
莎伦打量着外表极为普通的罗尔斯,没有说话,等待罗尔斯先开口。
“我有一件任务想要委托给你们,涉及到‘玫瑰学派’……”
罗尔斯停顿一下,而马里奇已经缓缓站起,黑色的锋利狼爪已经伸出,他仿佛食人魔一样让血色的舌头从白森森的牙齿上划过,嘴角牵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虽然你们和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人,可理念不相同不是吗?”罗尔斯摊开双手,让手杖差点倒在地上,但被他迅速抓住,“身是心的囚笼,世界是身的囚笼,疯狂被束缚,欲望被压抑,所以我才愿意找你们合作。”
马里奇苍白脸上的那抹残忍消失,他看向莎伦,等待她来做决定。
莎伦浮在半空的身体缓缓下落,她蔚蓝色的眸子看向罗尔斯:
“任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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