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态调整（1 / 2）

“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伍尧用力锤了下墙壁，金属制成的墙壁，被他锤得凹下去了一些。

但是，相比墙壁的变化，更让伍尧恼怒的，却是乃木坂临走时的判断。

乃木坂要他做的事情，他基本上都做到了——

无论是谈话、疏导、冥想，还是绘画、听音乐。

甚至为了治疗他的PTSD，捡起了久违的书法。

但是，结果却并没有像乃木坂之前保证的那样，迅速恢复正常。

伍尧的【理智指数】从一开始的“-13”提升到“-8”，只用了一周的时间；但接下来的“-8”到“-4”，却又耗费了整整一周.

当第三周过去，伍尧的理智指数，勉勉强强从“-4”达到了“-2”。

乃木坂却突然告诉他——

伍尧身上所有的心理问题，他都治好了。

但是他的理智指数仍旧停留在了“-2”。

这说明，他的【理智指数】——

“固化”了。

。

“就像是天真的小孩子，历经磨难，会变得成熟。”

“就像成年人在遭遇严重的背叛时，会变得敏感而且多疑。”

“甚至就连俗语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是如此……”

“当我们第一次知道‘圣诞老人不存在’，会感受到‘情绪上的冲击’以及‘认知上的变化’。”

“我们（心理诊疗师）可以抹平‘情绪上的冲击’，却无法挽回‘认知上的变化’。”

“当你意识到‘它们确实存在’，我的诊疗，就对你没有效果了。”

“这三周来的诊疗，不过是在排除‘误诊’的可能性而已……”

透过全息投影，乃木坂叹着长气，看着面前的伍尧，表情略显灰暗：

“我不知道你对‘它们的认知’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根据情况的不同，每个人能看到情况，也完全不同。”

“现在，你能选择的治疗方案只有两种——”

医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竖起两根食指：“第一种，‘做义体手术’——将大脑电子化，在转移记忆的过程中，清除和‘它们’相关的记忆。”

“第二种——待在诊疗中心，试试看，随着时间流逝，情况是否会发生好转。”

伍尧略作沉默，有些自嘲地笑了下：

“也就是说，‘近似无期徒刑的隔离’……吗？”

“确实是这个意思。”

乃木坂点了点头，回答道。

伍尧沉默了——

他很清楚乃木坂的意思。

在这个社会中。

“义体化手术”，就相当于社会学意义上的“死亡”。

因为“义体人”高于常人的“杀伤能力”以及“机械寿命”，“高度义体化的人类”会被这个社会视作“物品”，而不是法理上的人类。

也就是说，一旦伍尧将自己的大脑“义体化”，那么在乃木坂看来，他就是一台“电脑”了。

伍尧自然不可能会这么选择。

但另一种“选择”，却无疑意味着“无期徒刑”。

还是不知道能不能减刑的那种。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比“绝望”更加可怕的话，那么就只有给予“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