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发生过的事(2 / 2)
而不是……无法控制的局面。
战争,绝对是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想要发动一场战争,对于如今的寒江雪来说。不要太容易了,简直太容易了……
但是若是阻止一场战争,却很难了。
难的不是将战争双方分割开来,也不是将罪孽抹去。
而是眼前这些所谓的圣女。
只要将她们全杀了,战争就无法发动,也就没有所谓的罪孽,和阻止。
但寒江雪是宁可发动一场战争,也不愿意杀死任何一位圣女,更何况,她们还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孩子的母亲……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安排?布谷……”寒江雪疑惑了。
果然还是不能放过她……天下第一美人,全天下最残忍的女人,她要做的事,她最想做的事,岂不就是发动战争,发动天下最大的战争。
这样做,和大秦皇庭有何区别?
“不过……等等。我现在的势力,比大秦皇庭要强的多吧!”
攻打七州,统一天下……寒江雪忽然生出这个念头。明天改,困死了小时候,总想长大了做一个屠夫,杀猪,能顿顿吃大肥肉,嘴上整天油光光的——油光光地在田野上走,在村子里走,在人前走,特别是在那些嘴唇焦干、目光饥饿、瘦骨伶仃的孩子们面前走。
在村子里,一个杀猪的屠夫竟是有很高位置的人,人们得奉承他,巴结他,得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你要是让他厌烦了,恼火了,愤怒了,从此就很难再吃到好肉了。所谓的好肉,就是肥肉多瘦肉少的那种肉,厚厚的一长条肥肉上,只有矮矮的一溜瘦肉,七分白三分红,很漂亮。
那是一个全民渴望肥肉的时代。
土地干焦焦的,肠胃干焦焦的,心干焦焦的,甚至连灵魂都干焦焦的,像深秋时大风中胡乱滚动着的枯叶,它们互相摩擦,发出同样干焦焦的声音。天干焦焦的,风干焦焦的,空气干焦焦的,甚至连雨都干焦焦的。这是一个正在被风化的世界,一切都已成干土,只要一揉搓,就立即变成随风飘去的粉尘。“油水”在那个时代,是一个令人神往的词,是大词,是感叹词。摇摇晃晃地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身体扁扁地躺在用干草铺就床上,干瘪的心想着的是流淌的油水,是枯肠焦胃的滋润。肥肉是花,是歌,是太阳。
一家人总要积蓄、酝酿很长很长时间,几近绝望了,才能咬牙豁出去割一块肉。小时,对肉的盼望是全心全意的,专注的,虔诚的。在敲定了下一次吃肉的日子之后,就会日以继夜地死死咬住这个日子,一寸时间一寸时间地在心中数着。总怕大人反悔,因此会不时向他们强调着这个日子,告诉他们还剩多少天就要到吃肉的日子了。平时,即使吃饭也是半饥半饱,更何况吃肉!记得我都念高中了,一个月的伙食费才一块五毛钱,一天五分钱,早晚是咸菜,中午是咸菜汤,上面漂几滴油花。终于等到吃肉的日子,其实并不能保证你尽情地享受,有些时候,它带有很大的象征性——每个人分小小的一两块。于是,那时候,肥肉就显得弥足珍贵了——花同样的钱,瘦肉解决缺油的能力就远不及肥肉,只有肥肉才具有镇压馋涎的威力。肥肉的杀伤力,是那个时代公认的。那个时代,肥肉是美,最高的美——肥肉之美。厚厚的肥膘,像玉,羊脂玉,十分晶莹,像下了很久之后已经变得十分干净的雪。凝脂,是用来形容美人的,而凝脂不过就是肥油,而肥肉是可以炼成肥油的。等肥油冷却下来——凝脂,就成了最令人神往的美质。
肥肉吃到了嘴里,于是它爆炸了!等待多时、只有肥肉独有的油香,立即放射至你的全身,乃至你的灵魂。你,一块几乎干涸的土地,在甘霖中复苏,并陶醉。后来,你终于平静下来,像一只帆船懒洋洋地停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上,没有了前行的心思,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已获得,什么样的风景都已见过,心满意足了。
而一个屠夫,直接关系到你对肥肉愿望的满足。这是他的权力。
他是什么人?只要丹药符箓在手,马上就能变出千军万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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