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个世界有点不一样(第二更)(1 / 2)
白小白心中好笑,真想斩,门他都进不来,何必等到现在。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呀。
不过戏还是要配合皇帝演的,满朝文武等看着呢。
皇帝问他,正是想通过他的口给众官员一个交代。
于是,配合着诸公期待的目光,白小白缓缓开口。
“其一,韩将军领一万玄甲兵临白禄城,既壮了君威,又表明了陛下的态度。”
这一手是做给北燕和南楚看的,让他们知道端墨的新皇不惧他们,会盟又如何?
“其二,韩将军审时度势,未让北燕和南楚的反贼奸计得逞。”
北燕和南楚逼迫白恒督造祭台,就是想借端墨玄的刀重燃战火,可惜这口刀并未挥下。
“这其三嘛……韩将军将我带来京城,致使白禄城今后都不会有反心。”
白恒的独子进京,就代表了白禄城是站在端墨一方的。
小小白禄城虽不足为虑,但它是风向标,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都在看着。
天下九州,端墨虽失其六,但这只是地理上的界线,于百姓、江湖而言,天下所属,民心所向还没有定数。
因此,白禄城的举动异常关键。
“如此智勇良将,陛下理应赏赐。”
白小白躬身总结。
“说的好!”端墨玄一拍龙椅,龙颜大悦,“赏韩连江,黄金百两,骏马十匹。”
一脸懵逼,搞不清状况的韩连江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连谢恩。
奖赏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小白这一通顺风马屁让他很是受用。
原本正襟危坐的端墨玄此时明显放松下来,紧绷的脸庞也舒展开,即便是情商低下的韩连江也看得出,陛下现在很开心。
“方才朕与诸公正在议事,各方争论不下,你二人在此旁听,朕也好听听你们的意见。”
端墨玄换了话题,也就是说,白禄城的危机这下算是彻底翻篇了。
白小白松了口气,穿越后的首个任务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下一个任务便是在京城中站稳脚跟,走上人生巅峰。
诸公们的争执,在殿外时白小白就听到了一些,在他看来,很多问题纯粹是抬杠。
大臣们朝堂上斗嘴,似乎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对错不重要,反正你支持的我就一定要反对。
即便如此,贵为帝皇的端墨玄却偏偏不能干涉。
朝议朝议,关键在于议,即便皇帝可以一言九鼎,为了彰显朝堂的开明,也要让诸位大人过足嘴瘾再说。
这一过程,往往需要从低级官员到高级官员逐级展开,然后由首辅重臣们作出总结,最终再由皇帝裁定。
即便刚刚登基不久,端墨玄也早已厌倦这样的朝议模式。
效率太低!
如今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方才让众卿争执不下的有两件事。”端墨玄缓缓开口。
“其中一件便是天降妖星于我中州,灭我数千将士。
“有人建议可向百姓宣扬此乃天降祥瑞,还有人认为这是灾祸之兆,应如实告知百姓,朝廷要积极应对。
“你们二位怎么看?”
端墨玄问的虽是韩连江和白小白两人,可他的目光却只落在了白小白一人身上。
好家伙,合着您这是连环套啊,横竖没打算放过我呗!
本想在一旁苟着的白小白再次被拎到台前,只能硬着头皮分析起来。
祥瑞?灾祸?
表面看是个选择题,实则是个送命题。
把灾祸说成祥瑞?好家伙,真就是丧事喜办呗?
那是昏君的作为,支持这个观点,很可能被治一个混淆圣听的罪名。
若支持灾祸论,现在端墨王朝外患不止,也有可能被治一个祸乱民心的罪名。
所以……关键还是要看皇帝心里怎么想的。
此时,不明就里的韩连江挪了挪步子,看样子是打算抢先回答。
白小白皱了皱眉,心里感叹:“韩大哥啊,这时候就别抢着出来顶锅啦。”
旋即,白小白抢先跨出一步,躬身道:“陛下可否先告知另一个议题是什么?”
对于白小白的答非所问,端墨玄没有气恼,他手指敲了敲龙座的扶手,直言道:“第二件,诸公认为,九州千年无妖,没必要再设镇妖司。”
嗯?白小白耳廓一动。
答案这不就有了么。
旋即,白小白再次躬身,朗声道:“回禀陛下,在下认为,天降陨石乃灾祸之兆。”
缓了一下,他继续道:“不仅要对百姓开诚布公,朝廷应作出姿态积极应对,号召百姓共赴国难。”
“一味粉饰太平,只会滋生谣言妄语,实有百害而无一利。”
说罢,韩连江再次懵逼,这与他想说的观点相悖。
他倒不是想粉饰太平,只不过在他看来,外患当前,内部的稳定尤为重要。
朝堂诸公则面面相觑起来,他们争论许久也只是旁敲侧击,没人敢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他们是真的不明白么?
当然不是,他们只是不想站出来背锅而已。
没想到这黄毛小子居然如此直抒胸臆,不怕说错了龙颜震怒么?
一只只老狐狸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白小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什么祥瑞,什么灾祸,陛下关心的唯有重启镇妖司一事而已。
听了白小白的回答,端墨玄微微一笑,随即朝他挥了挥手。
白小白当即退下,这次他躲得更远了些。
端墨玄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既然诸公认为九州千年无妖。”
“今日,朕便让众爱卿开开眼。”说罢,端墨玄朝身边的老宦官道,“宣洛隐舟。”
老宦官躬身颔首,当即朝大殿外尖声高喊:“宣——洛隐舟觐见!”
就在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思索这个洛隐舟是何许人也时。
殿外那名穿锦袍,着轻甲,戴金色面具的人缓步走入金殿。
众文武互相对视,交换眼神,谁也未曾见过这号人物。
“大胆狂徒,既面圣,为何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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