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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花匠以及神仙姐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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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船靠岸后,江枫和清秀男子立即被青衣婢女拖到岸上。

随后坐在船舱中的青衣婢女一对对的执长剑走了出来。

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江枫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张口结舌,怀疑自己身在梦境,或看错了。

原来这女子虽然身穿鹅黄绸衫,但面貌竟像极了李伊人。

不过细看之下,见她年纪已届中年,比之李伊人,眉目口鼻均无那等美艳无伦,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

持铁链的青衣婢女,见江枫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盯在王家夫人脸上,又一把将江枫扯了个踉跄,喝道:“眼睛老实点!”

那女子向他斜睨一眼,冷冷的道:“此人如此无礼,待会先斩去他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然后活埋做花肥。”

两名婢女躬身应道:“是!”

江枫心中一沉:“我就这样完了?!主角不都是不死之身吗?”

两名青衣婢女已经将他拖向花林,任凭他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眼看就要遭受酷刑,最后变为花肥了。

只听得王夫人道:“小茶,这四盆‘满月’山茶,得来不易,须得好好照料。”

那叫做小茶的婢女应道:“是!”

王夫人又道:“湖中风大,这四盆花在船舱里放了几天,不见日光,快拿到日头里晒晒,多上些肥料。”

小茶又应道:“是!”

听到这,江枫心中一动,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他突然“嘿嘿嘿”地冷笑起来。

王夫人听他笑得古怪,问道:“你笑什么?”

江枫道:“我笑你不懂山茶,偏偏要种山茶。如此佳品竟落在你的手中,当真是暴殄天物,大煞风景,我都替它们感到极度不值。”

王夫人怒道:“我不懂山茶,难道你就懂了?”但兀自说得嘴硬:“本庄名叫曼陀山庄,庄内庄外都是曼陀罗花,你瞧长得何等茂盛烂漫?怎说我不懂山茶?”

江枫微笑道:“庸脂俗粉,自然粗生粗长。这四盆白茶却是倾城之色,你这外行人要是能种得好,我就不姓江。”

这王夫人极爱茶花,可她花费重资收购来的名贵茶花,移植到曼陀山庄之后,竟没一本能长好。她常自为此烦恼,听得江枫的话后,不怒反喜,走上两步,问道:“我这四盆白花有什么不同?要怎样才能种好?”

江枫一看有戏,说不定小命就此保住了,于是提出他的条件:“你如向我请教,当有请教的条件。”

王夫人怒道:“你还敢讲条件!小诗,先去将他左足砍了。”

那名叫小诗的婢女答应了一声,挺剑上前。江枫心中大急,表面上却将胸膛一挺,一副死也不屈服的样子:“你砍下我的双脚,去埋在这四本白茶之旁,当真是上佳的肥料,这些白茶就越开越大,说不定有海碗大小,甚至有美人头大,哈哈!”

王夫人心中本就这样想,但听他语气说的全是反语,一时倒说不出话来,怔了一怔,才道:“你胡吹什么?我这四本白茶,有什么名贵之处,你且说来听听。倘若说得对了,我再答应你的条件不迟。”

江枫道:“王夫人,你说这四本白茶都叫做‘满月’,压根儿就错了。你连花也不识,怎说得上懂花?其中一本叫作‘红妆素裹’,一本叫作‘抓破美人脸’。”

王夫人奇道:“‘抓破美人脸’?这名字怎地如此古怪?是哪一本?”

江枫道:“那本大白花而微有隐隐黑斑的,才叫作‘满月’,那些黑斑,便是月中的桂枝。那本白瓣上有两个橄榄核儿黑斑的,却叫作‘眼儿媚’。”王夫人喜道:“这名字取得好。”

江枫又道:“白瓣而洒红斑的,叫作‘红妆素裹’。白瓣而有一抹绿晕、一丝红条的,叫作‘抓破美人脸’,但如红丝多了,却又不是‘抓破美人脸’了,那叫作‘倚栏娇’。

江枫见王夫人听得不住点头,脸色露出欢喜之色,于是趁热打铁提出他的条件:“王夫人,我若将这四盆白茶花种好了,你能不能放了我?”

王夫人听了,脸色却是一沉:“江枫,你是大理人,被我碰到了绝无活命之幸。”

“现下死罪暂且寄下了,罚你在庄前庄后照料茶花,尤其今日取来这四盆白花,务须小心在意。我跟你说,这四盆白花倘若死了一株,便砍去你一只手,死了两株,砍去双手,四株齐死,你便四肢齐断。””

“倘若四株都活呢?”

“四株种活之后,你再给我培养其他的名种茶花。”

“那夫人的意思是,我一辈只能呆在这,给您种茶花了?”

王夫人哼了一声:“怎么,你保了一条小命,还想得陇望蜀?左右,给我把他押了下去!”

当即有四名婢女冲上来,对他又拉又推,将他拥到一处花圃。

一婢将一柄锄头塞在他手中,一婢取过一只浇花的木桶,说道:“你听夫人吩咐,乖乖的种花,还可活得性命。你这般冲撞夫人,不立刻活埋了你,算你是天大的造化。”

另一名婢女道:“除了种花浇花之外,庄子中可不许乱闯乱走,你若闯进了禁地,那可是自己该死,谁也没法救你。”

四婢十分郑重的嘱咐一阵,并要离去。

江枫叫住了她们:“几位姐姐,你们能告诉我,跟我同来的那位青年公子,他怎么样了。”

一婢漫不经心地答道:“已经送去花肥房,这会儿应该被严婆婆制成了花肥了吧。”

说完,四人径自离去。

江枫呆了呆,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恐惧。

他衰声叹气了一会儿,就向现实低头了,负了锄头,信步而行,心中还有闲心吐槽:李伊人没找着,倒找了一花匠活。

走了一阵,心想:“王夫人叫我种活那四盆白茶。这四盆花确是名种,须得找个十分优雅的处所种了起来,方得相衬。”

一面走,一面打量四下景物,突然之间明白了王夫人栽培不出好茶花的原因。

“这王夫人对茶花习性一窍不通,全不知茶花喜阴不喜阳,种在阳光烈照之处,纵然不死,也难盛放,再大大的施上浓肥,什么名种都给她坑死了。”

他避开阳光,只往树荫深处行去,转过一座小山,只听得溪水淙淙,左首一排绿竹,四下里甚是幽静。

该地在山丘之阴,日光照射不到,王夫人只道不宜种花,因此上面一株茶花也没有。

“这四盆白茶花就种在这里了。”

回到原地,将四盆白茶逐一搬到绿竹丛旁,打碎瓷盆,连着盆泥一起移植在地。

他虽从未亲手种过茶花,但系统给他的理论和技能,堪比高级农艺师。

不到半个时辰,四株白茶已种在绿竹之畔,左首一株“抓破美人脸”,右首是“红妆素裹”和“满月”,那一株“眼儿媚”则斜斜的种在小溪旁一块大石之后。

他伸手溪中,洗净了双手泥污,躺在草地上,不一会儿功夫,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踢他。

睁眼一看,见是一个青衣小婢在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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