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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撕破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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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提起这事,叶母倒是理直气壮。

“那孩子小小年纪,经此大难,如何受的了。她投奔自己的姑母,却经这无妄之灾,何其无辜?”

“母亲!”顾夭夭抬高了声音,不去听叶母,为了李语诗辩解的话,左右在她心中,无关紧要罢了。“一个寻死之人,遇到危险不应该正和她的心意,怎却高呼救命?她是真想死,还是假借死之言,行龌蹉之目的?母亲我倒是好奇,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叶母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夫人,即便是被叶父保护再好,到底也不能称之为,不谙世事。

就李语诗那般浅显的做派,明眼人一眼便瞧了出来,叶母包容到今,究竟是因为怜惜李语诗,还是打心里不想接受顾夭夭?

这里头各种心思,怕就只有叶母自己明了。

叶母被说中心思,面上通红一片,“放肆,我如今想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与我指手画脚,就算,就算语诗与赵嬷嬷有错,我的人那也该我来惩治,轮不到你教训。”

叶母终于说到这上面,顾夭夭冷笑一声,“那我的人,赵嬷嬷不是也教训的顺心顺手?我以为咱们叶家就这般规矩,不过也是效仿罢了,何至于让母亲这般生气?”

叶母怒瞪着顾夭夭,嘴唇因为生气已经开始颤抖。

可却不知该如何训斥顾夭夭,赵嬷嬷打夏柳的事,她心里自也觉得此举不妥,不过人已经打了,她又能如何,总不好压着长辈,去给晚辈道歉吧。

左右,也不过是一巴掌的事,过去了自然便过去了。

如今被小辈质问,心中自是恼怒,越是恼怒,却越想不出该用什么言语,来训斥顾夭夭。

“你,你,就算如此又如何,子不言母过,顾家便这般教导你的?还抄写缺字经文诅咒我,顾氏,我今日便让大家评评理,你如何的,狠毒!”这话说的,自是牵强。

便就是明着说,我是长辈,做错了你也得认了,不能反抗。

顾夭夭脸沉了下来,叶母也就算了,可她跟前的狗也敢骑在自己头上吠几声,若是按照叶母的说法,岂不是以后叶母院子里的人,都可以对她跟前的人,动手?

“母亲昨日不是刚寻了我祖母,该是明白,我顾家如何重是非,断不会出一些个,倚老卖老之人。”叶母既问候顾家长辈,顾夭夭自不甘示弱。

不待叶母回答,顾夭夭继续说道,“且,我也只是未当母亲的面教导恶奴,也算是全了我的孝心。至于您说经文的事,您误会了,我可没有那本事做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事,不过是听闻母亲身子不好容易动气,想瞧瞧您到底是不是不能动气,若是真有个好歹来,这恶奴我自不会处置!”

既然叶母抛却脸面,顾夭夭自不会再为她留一分。

话,说的极为难听。

就差直接说,我怕把你气死了,先试探一下,你到底能不能死的这么容易!

叶母重重的喘着气,脑子被气的嗡嗡的响,被儿媳妇指着鼻子骂的,她定是这京城第一人。

可偏生,无论是骂人还是讲理,都输给了顾夭夭。

叶父在旁边瞧的明白,叶母这是被顾夭夭压的死死的,只是从这俩人争执中,才听明白不过几日光景竟出得这般的事。

且叶母胡闹的,已经去过了顾家了。

他虽不满叶母做法,可当着小辈的面,也不好让叶母下不来台,“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尤其是,还是个长辈,如何能与小辈一般见识!”

说着,便伸手去拉叶母。

叶母一听叶父先冲着自己说道了,她将叶父喊来是为自己做主的,不是来听他说教的,当下便要甩开叶父的手。

叶父抓的越来越紧,却警告的瞪了叶母一眼。

瞧着叶父生气,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赌气的坐在椅子上,背过头不去看叶父。

迎上顾夭夭,叶父却又换上了笑脸,“你母亲就这样,你也莫要与她计较,那赵嬷嬷跟了她许多年,这才着急的,要我说,这事各退一步。”而后推了一下叶母的胳膊,“这刁奴就该受些教训,你也莫要老护着她,赶明将人送过来,让夭夭好生的惩治惩治。”

叶父这般说了,赵嬷嬷来了,顾夭夭要是将人罚的缺胳膊少腿的,倒是顾夭夭不识抬举了。

到底是官场上混的人,搅屎棍的本事倒是厉害。

叶母有些不舒服,刚要回嘴,被叶父瞧出来掐了一下,这才将嘴闭上了。

叶父又冲着顾夭夭说道,“你到底是小辈,便就吃些亏,你母亲与那李家的孩子对了眼缘,无论她做错了多少事,就看在你母亲的面上,饶了她,给她留条活路,左右我叶家也不缺一个人口粮。”

给李语诗争取了名正言顺留在叶家的机会,又安抚了顾夭夭。

这般一来,两人都不至于,意难平。

似乎,倒是不错的法子。

顾夭夭斜眼扫了一眼叶母,而后轻笑一声,“爹既然开口,我合该作罢的,只是我的性子爹该是了解的,我怕若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日后定又得做什么事,惹母亲生气。”

叶父的话,于这个家而言,确实是公正,可于顾夭夭而言,却有失偏颇。

她面子是有了,可里子呢,既没有惩治刁奴,也没将那恶心之人撵出去。

凭什么,好端端的就要受这个气?

委屈两个字,就要将自己的打发了?

若叶父真的为自己不平,便就下令将那刁奴杖杀了,如此,就算留李语诗在府里,她也无话可说。

听顾夭夭还不罢休,叶父的脸也冷了下来,“夭夭,你父亲常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便也是在警告顾夭夭,家里关上门来的能解决的事情,莫要闹的两家难看。

叶父出面,自不会是叶母妇人这般没有分量。

他若开口,顾父也该给几分薄面。

如此顾夭夭倒更不怕了,抬眼扫了一下叶卓华,“父亲怕是听错了,若是我爹提起说,定然是说我惯坏了受不得委屈,若是叶家要我这个儿媳妇,那便惩治刁奴,我们分灶另过,一样不能少。”

旁人都说叶母善良,真相如何她不想知晓,既然叶母与李语诗投缘,俩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便是了,只是她时间稀缺的很,下头那么多铺子等着她打理,着实没功夫,应付她们这些,在内宅起的风波来。

勾心斗角的日子,上辈子在侯府已经过够了。

“叶卓华,你就看着她,提这般无理的要求?”叶母到底忍不住,不顾叶父的警告,再次起身,指着顾夭夭的鼻子,质问叶卓华。

没想到被赵嬷嬷一语成箴,竟就真的存着,分家另过的心思。

她就叶卓华这么一个儿子,凭什么就被另一个女子拐走。

对于叶母的质问,叶父却不再言语,他到底是公公,不好说的太过,却也不能这般放纵顾夭夭,不过才成亲就闹着分家,这若是再有个一男半女的傍身,如何将他们放在眼里?

莫不是就觉得,他们已经答应顾父绝不纳妾,叶卓华跟前只她一个妇人,便可以这般嚣张妄为?

怪不得老辈的人,都说婆母要给新嫁妇立规矩,怕就是为了避免遇到今日的事情。

叶卓华冷眼瞧着,自己的父母训斥顾夭夭。当真是好啊,他一直以为是通情达理的父母,尚且能这般逼迫顾夭夭。

上辈子,顾皓辰将顾父害死,顾夭夭在京城孤立无援,又受了多少白眼?

怪不得她恨自己,是应该的。

忍不住,拉住了顾夭夭的手。

顾夭夭被突然拉住吓了一跳,回头却瞧着,叶卓华此刻,正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

当着这么多人这般委屈,莫不是因为自己顶撞了他父母?

自己提前还与他知会了一声,是不会白白的受了委屈的,她也就罢了,叶母将心思动在自己跟前人,亲人的头上,她绝对不会轻易罢了。

当时叶卓华是怎么说的,这才不过几个时辰,便就忘却了?

果真,世人皆自私。

嘲弄的笑了一声,罔她还有那么一点相信叶卓华。

眼慢慢的变冷,而后用力的甩开叶卓华,既然做不到,就莫要假惺惺的说的好听。

叶卓华的手却越握越紧,顾夭夭连甩了两下没有甩开,不由的有些恼怒,“你到底做什么?”

“你受委屈了。”叶卓华如是说道。

一句话,却让顾夭夭将视线放在旁处。

而后,叶卓华往前迈了一步,挡在顾夭夭前头,“娘,您说的对,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管。”

而后看向叶父,“我也曾将话说的明白,顾氏夭夭是我费劲心思,千辛万苦求来的,请你们善待她,可显然你们做不到,我不能改变你们,只能远离了。”

而后,放开顾夭夭,冲着叶父叶母抱了抱拳头,“儿子不孝。”

若顾夭夭与叶家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他坚决选择顾夭夭。

绝无半点犹豫!

“叶绦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叶父这下也真的恼了,叶卓华是他的嫡子,日后自要继承叶家的家业,这般分出去,让他何以自处?

“爹,娘,有些事我不挑明,不代表不存在,爹懂娘也懂,不是吗?”话已经说透过一次,他自觉得不需要日日再提。

诚如顾夭夭所言,究竟是不懂还是不愿意懂?他们心里都有数!

旁的外嫁妇如何处境他不管,他的夭夭绝不与旁人比,已然错过了一世,今生只一个信念,无论遇到何事,绝不放手!

“老爷,夫人,求老爷夫人为老奴做主啊!”四位主子正在里屋争论的时候,便听着赵嬷嬷在外头哭哭啼啼的喊着。

屋门是大开着,便瞧着赵嬷嬷跌跌撞撞的进来,因为走的急摔倒了,便双手并用,直接往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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