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装，给我可劲装（2 / 2）

门一关什么都好说，裴斯寒转身就和黎青涣面对面站着。

他现在似乎是一下就冷静了下来说话，没有刚才一点的焦躁。

“是，我就是混蛋，我撞死了织梦的妈妈，直接可以去死了。但我没有，我那会还有侥幸心理，我不是故意的，织梦会原谅我。但裴家却反过来怪织梦害得我坐牢，拆散我们，我就是自杀，也得不到一点同情……没有人帮我，那时候我被迫离开就是想她过得好一点。”

裴斯寒回想到当时的场景，看着地上一点，出了神也道来当时的情况。

“可事实呢，”情绪一动，他抬起头，发狠了咬牙切齿，“裴家威胁她不追究我的责任，这让我怎么办，事后我甚至想在她面前自杀赎罪。但我死了，她怎么办……裴家不会放过她，只有我能保护她。可没有人帮我……”裴斯寒向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情绪感染给了黎青涣，“黎青涣，你要知道，没有人能在裴家手里活下去，包括我。”

“三年抑郁自闭，你看我换来了什么，裴家的不闻不问。他们现在就是想要我回去，也搞下三滥的手段逼我舅舅妥协，”裴斯寒走到病床边，把床头柜上的东西给摔了下去，回身认真地对黎青涣说，“酒楼爆炸的事是裴家做的，黎青涣，我现在告诉你，我查出来了，裴家做的，你现在就可以把裴家抄了。但你抄得了吗，京城那么大，势力横生枝节，多少家族牵涉其中，对裴家出手，你们黎家根本无法向上头解释。”说完他又把床上的床单给扯乱。

“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傻，没有你想的那么窝囊，”他就像是发泄一样将床踹开移了位子，“一开始是织梦母亲，再是五年内京城大大小小的变换，后面又是霍家衰败，霍新城被害，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水要将整个京城吞噬。我不知道是裴家还是其他家族，都没一个省油的灯，你们黎家就是守也得给我动脑子守。”

捣乱得差不多了，他又将自己的衣服扯了扯，给黎青涣给弄乱了些，离他很近，他看着他的眼睛问：“黎青涣，我问你，在你看来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配姓裴，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裴家还没放弃我这么一个混混……”

这一连串的话下来，黎青涣不得不承认自己都听懵了。但他听懂了，裴斯寒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是他具体想告诉他什么？

黎青涣面对他的问题，他张了张口回答：“是。”

“裴家有个规矩，裴家由世代嫡长子继承，亲兄弟不可眈视。这任是我，裴秦不敢动我，但他现在掌握我的权力，是因为我犯过案子，他联合裴家其他人立了新规矩暂代我的位子。现在我不回去，他反倒轻松。我窝囊，他也乐得自在。可我没死，他就永远也抢走不了裴家，所以他不会放过我，我做什么都被他监视着……对于织梦母亲的案子，我一直在查，但我发现不对劲，你说事关织梦父亲，可我找不到源头，她父亲救火因公殉职，到底牵扯到了什么事情。”

黎青涣：“……”他现在需要重新审视裴斯寒了。

“你装的？故意少不更事，傻缺样？”黎青涣想想总结了一下问出口。

裴斯寒眯了下眼，气息有点不满，但是他还是承认了：“是，裴秦知道我在查这个案子，我身边有很多监视我的人。所以很多事得你做，我做也要装样子。”

“你这……我真是，唉，乱，乱死了这个圈子。还是为百姓谋福利比较爽快，牵扯到你们这些可怜公子的事，就是吃力不讨好的。”黎青涣摸了摸脸，听了那么多，他脸还疼着呢。

裴斯寒瞅了他一眼，有些耍流氓，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下他的脸说：“看起来挺疼，对不起，那个医生可能也被吩咐过些什么。”

“啧，你少来，我对你不感兴趣。”黎青涣真是恶寒了一下。

裴斯寒当时就放下手在黎青涣肩上擦了擦：“我也一样。”

黎青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