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形同陌路的师徒【下】（1 / 2）

这倒不是说，大蛇丸在当年初次见面，就意识到了眼前的三个小家伙儿，将会成长为忍界未来的一大威胁。而是相较于感性的自来也、纲手，大蛇丸的性格，明显更偏向于理性思考为主的一面。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在这场战争之中，早已见惯了孤儿们的最终下场。进而在大蛇丸的念想中，对于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对象，必须在这个，哪怕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也依旧纷争不断的国家中，独自生存下去。以至于无论怎么想，都毫无希望可言的孤儿们来说……

与其让他们在饱含悔恨与不甘的绝望中，凄惨无比地死去……

倒不如现在动手，帮他们了结这段痛苦的命运！

换句话说，虽然大蛇丸的动机，并没有考虑得多么长远。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三个不值一提的小家伙，会成长为连他们木叶三忍，都无法轻易小看了的棘手人物……

但如果自来也当时，听从了大蛇丸的意见……

那么，自来也如今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弄清楚真面目的“佩恩”，乃至整个晓组织，都将不复存在！

“然而，你却帮助了我们，让我们能够继续成长下去……”

也正因如此，在曾经朝夕相处的师徒，如今只能刀剑相向的讽刺现状面前，使得大蛇丸的提议，越发显得正确、明智起来。连带着以此为前提，让小南对那沉默不语间，显然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的自来也，一字一顿地冷声嘲弄道。

“所以现在，已经太迟了……我们已经如同他所担心的一样，在不断行动着了。所以就算是你，也……！”

“你想告诉我，如果在那个时候，把你们全都杀了，才是正确的选择？别开玩笑了——！”

然而，小南不知道的是，自来也在那三年相处的时光中，早就将这性格各异的三个小家伙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连带着三人在自来也心中的地位，哪怕对比起鸣人来，也不会显得逊色多少！以至于没等小南看似嘲笑自来也，实则夹带几分自我嘲笑意味的话语，从嘴中尽数吐露出来。自来也便眉头紧皱间，毫不迟疑地怒声反驳道。

“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也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很可悲。”

“……”

“我教会了你们，在乱世中生存下去的办法。所以毫无疑问的是，你们三个，都是我自来也的弟子。”

而在这番近乎于呵斥的反驳话语，让小南的神色，在那沉默不语中，再度发生了微妙变化的同时。自来也的语调，也随着脑海中浮现的过往画面，再度变得柔和了几分。随即在这针锋相对的处境下，勾唇显露出一抹苦涩笑意的同时，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

“所以，哪怕世道变化再怎么大，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对我痛下杀手什么的……真的令我感到寒心。”

“……”

“当然，哪怕是离开你们，回到了木叶忍者村，我也不曾忘记过你们的存在……也因此知道了，你们渐渐在后续的几次纷争中，闯出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让我为你们倍感骄傲。”

“……”

“然而，就在我准备启程，前去雨隐村探望你们的时候……我得到了你们三个，已经全部战死的消息！所以，无论你相信与否，能够亲眼看到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真的让我很高兴！”

或许是与鸣人相处的时光，让自来也对于失而复得的羁绊，越发感到珍惜的缘故。使得尽管小南对于自来也的话语，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自来也却并未因此中断自己的话语，反倒像是被许久未归的孩子，勾起了回忆的长辈般，絮絮叨叨地诉说着。

“……也就是说，老师您，一直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相比较起鸣人来说，自幼生活在纷争不断的雨隐村，同样见惯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甚至可以说是比鸣人更胜一筹的小南，自然能够判断出，自来也的这番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不真实感。以至于始终维持着的冰冷声线，逐渐出现些许颤音的同时，本能带上以往尊称的小南，不禁在悄然紧握住双拳，来克制住内心久违的情感波动之余，语气复杂地出声询问着。

“所以，您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来过雨隐村。也根本不知道，我们在那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言语间，显而易见的是，小南冰封已久的内心，在面对曾经朝夕相处的恩师时，终究开始动摇了起来。

归根结底，长门化身的佩恩，在彻底铲除半藏时，便像鸣人接管团藏的根组织一样，接管了他麾下拥有的一切。连带着在从情报记录中，确认参与其中的，除了志村团藏之外，并无其他木叶村的高层人员，连带着自来也的鸣子，更是从未出现在这份合作名单之内的情况下，使得小南怨恨着自来也的最大原因，也只是自来也没能在那场自相残杀的悲剧发生时，及时赶到雨隐村，来阻止这一切。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南终究还是能够想明白……

原本与他们毫无瓜葛，更是从没有亏欠过他们什么，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自愿留在雨隐村，照顾他们三年之久。并悉心传授忍术相关的知识，让他们得以拥有如今这番成就的自来也，为他们所做的这一切，绝对算得上是仁至义尽的！进而在连小南他们自己，都从没想到过，山椒鱼半藏会欣然接受与志村团藏的合作，联手对付当初那个，才刚刚有所起色，但还远远不足以撼动山椒鱼半藏统治权的晓组织的突发状况下……

远在雨隐村之外的自来也，又怎么可能得知这一切，并赶在悲剧发生之前，及时赶到他们的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