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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洋彼端与西北季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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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吧,只是被善良的人对待过,所以也想多一些包容。”

郑雨婷说着,看向苏松屹的侧脸。

“怎么了?”

苏松屹被她这样盯着,倒是有些不自然了。

“没什么,之前送你的虾干,吃了吗?”

郑雨婷小声说道,略微有些纠结,心想苏松屹妈妈那么有钱,肯定看不上那么普通的东西。

“我都没吃上,我妈特别喜欢吃,一个人吃完了!”

苏松屹顿时哭笑不得。

“真的?阿姨喜欢吃吗?”

郑雨婷眨了眨眼,突然笑得特别开心。

“嗯嗯,我妈妈也是一只吃货。”

现在提起吕依依,苏松屹可以很自然地称她为妈妈了。

“好,那我明天再给你带一包。”

郑雨婷攥紧了小拳头,略微有些期待。

“好,那我就代替我吃货老妈谢谢你了。”

“不客气!”

最后一门考试,文科综合,也是耗时最久的一门。

大多数选择题,苏松屹不需要看完题目和选项就能知道正确答案。

包括让大多数学生纠结的多选题。

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全都要!

一说到多选题,老师最常讲的一句话就是“这个选项,说得很有道理,说得很对,但是它跟题意不符啊。”

就好比某些人很好,而且也没什么错,但就是不适合。

至于主观题,大多数学生都会答得满满当当,恨不得将整张试卷都写满,这样就能得到一丝安全感。

例如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认识的,认识是发展变化的。

还有量变形成质变、矛盾具有普遍性和特殊性、事物发展的方向是前进的、上升的,道路是曲折的、迂回的等等。

凡是沾上一点边的,都会往上面靠。

然而,试卷发下来之后,很有可能只有可怜的一两分。

没准这一两分还是因为阅卷老师看这同学字写得好看,写了这么多,不给分过意不去。

努力的方向不对,再努力也只是感动了自己。

覃敏这时候正忙着做一道地理的综合题,在草稿纸上画着洋流的简图。

“拉布拉多寒流对应的是……”

她在纸上画了一个弯曲的箭头,笔尖略微一顿。

“墨西哥暖流,暖寒流交汇,形成了纽芬兰渔场。”

关于洋流的地理题,常常会有一道题目用来送分。

暖寒流交汇之处,以及形成上升流的海面,为什么会出现大型的渔场?

“海水扰动引起营养盐类物质上泛,为鱼类提供了丰富的饵料,鱼类在此大量繁殖,丰裕的渔业资源造就了巨大的渔场。”

尽管是送分题,但仍旧会有些人把握不住机会。

你看,考试里出现的种种,都像极了爱情。

最后一题,是涉及到厄尔尼诺和拉尼娜现象的知识点。

一想起这两个名词,苏松屹准会想起地理老师曾说过的话。

厄尔尼诺与拉尼娜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兄妹”。

兄妹……

苏松屹侧目看向覃敏,覃敏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也对着他做出各种可爱又搞怪的表情。

像是皮卡丘模仿着百变怪,cos其他宝可梦,苏松屹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但是,没一会儿,苏松屹就看见她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做起试卷。

苏松屹意识到了什么,蓦然回首,窗外站着的接近一米九的大汉正冲他憨笑着。

他也收敛了笑容,继续往后答题。

拉尼娜现象的成因,是东南信风将表面被太阳晒热的海水吹向了太平洋西部,致使西部比东部海平面增高将近60厘米。

西部海水温度增高,气压下降,潮湿空气积累形成台风和热带风暴,东部底层海水上翻,致使东太平洋变冷。

联想到拉尼娜现象的成因,苏松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覃敏之间的关系。

倘若把牧君兰比做东南信风,她的爱就是被阳光温暖过的海水。

覃敏站在太平洋的西部,他站在太平洋的东端。

东南信风将她的爱带到了太平洋的彼端,往昔的酸涩上涌,只留下一片冰冷的汪洋。

这就是拉尼娜,很贴切。

那厄尔尼诺呢?

在南美洲西海岸、南太平洋东部,自南向北流动着秘鲁寒流,每年的11月至次年的3月正是南半球的夏季,南半球海域水温普遍升高,向西流动的赤道暖流得到加强。

他被丢掉的那一天是三月七号,正好赶上了赤道暖流的末班车。

所以,流浪着的秘鲁寒流,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温暖。

覃敏是苏松屹够不着,又心心念念想去的大洋彼端,方知嬅是越过赤道的西北季风,驱走了寒流的冷意。

这样一想,其实也挺浪漫的。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不可避免的一个环节就是那些聚在一起核对答案的同学。

“怎么办啊?我选择题错了四个!”

一名女生可怜兮兮地道,表面难受的一批,其实心里开心到飞起。

“卧槽,你就只错了四个,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那些说着考试考砸了的人,其实考得一个比一个好。

你要是真信了他们的话,没准会开心地去网咖打了几盘LOL,甚至通宵。

但是到最后看到成绩排名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像个小丑。

前来找苏松屹核对答案的人很多,一旦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就会手舞足蹈。

可要是答案不一致,就会如丧考妣(跟死了爹妈一样)。

下楼之后,闵玉婵去了一趟办公室,接受谢玉屏的训话。

苏松屹和方知嬅站在办公室外面等候。

“对不起啊,今天我说话有点过了,在你伤口上撒盐,是我不对。”

沉默了良久,方知嬅主动破冰。

“让我咬一口。”

苏松屹淡淡地道。

“你多大了?”

方知嬅侧目看向他,没好气地道。

小时候两人吵架,谁主动提出道歉,就要让对方咬一口。

这是属于她和苏松屹之间的某种奇妙的“契约精神”。

过了好一会儿,见苏松屹不说话,方知嬅左右看了看,只好挽起袖子,伸到了苏松屹面前,小嘴一撅。

“拿你没办法。”

苏松屹听着她看似无奈,实则宠溺的语气,心里的怨气消退了几分。

他握着方知嬅的手臂,轻轻捏了捏,光洁如玉的小臂很白很软,看不到一丝汗毛。

将鼻尖贴近过去嗅了嗅,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和薰衣草沐浴露的香气。

“啊~”

苏松屹张大了嘴巴,似乎准备狠狠咬上一口。

方知嬅见状,闭上了眼睛,吓得浑身哆嗦。

看着她那害怕的模样,苏松屹笑了笑,没好意思下口真的咬她,怕她会疼。

所以,他只是掩着鼻子,故作嫌弃地扇了扇。

“真臭,快熏死我了,你是不是没洗澡?”

方知嬅一听,秀眉一蹙。

“胡说!哪里臭了?”

“就是臭!臭女人!”

方知嬅见他一脸笃定,也有些不自信,收回手来自己闻了闻,没有嗅到异味,一记粉拳就砸在了他的后背。

“哼~姐姐我就算一个星期不洗澡,身上也是香的!”

“得了吧,你每次穿丝袜和长筒靴去外面逛街回来,那味道简直了。”

苏松屹说着,一脸嫌弃。

女生脚底的汗腺更多,丝袜和长筒靴的透气性差,更容易出汗。

再加上长时间的逛街,说不会臭的那都是昧着良心。

只是方知嬅勤洗勤换,穿丝袜和长筒靴的次数不多,而且很少逛街,平时才不会脚臭。

“你才臭呢!臭苏松屹!臭狗!”

方知嬅脸颊微醺,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就是不想承认。

小仙女的jio,怎么会臭呢?

两人又打闹了好一会儿,闵玉婵这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班主任说了些什么?”

苏松屹揉捏着方知嬅的脸,笑着问道。

“不知道,我只感觉她是念着紧箍咒的唐僧,我是孙猴子。”

闵玉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方知嬅薅着苏松屹的头发,将他的头发抓得跟鸡窝似的。

“能怎么回答呢?嗯对对对就完事了。”

闵玉婵摊了摊手,跟着弟弟妹妹一齐朝着校外走去。

被老师训话的时候,不能犟嘴,这个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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