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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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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甜枣:是。】

【姝色:姑且不说昭衍皇宫戒备森严,大内高手云集,晏阏如何单枪匹马擅闯却不被姬元觉察。就以姬元同其心腹大半夜不睡觉,非要长谈荣国夫人旧事为例,试想,姬元明明有和暖书房可待,偏生幕天席地在御花园吹冷风,这不是难以说通吗?此外,你前文以晏阏视角,刻画姬元沉溺美色,荒淫无度的形象,后文又写他对仙逝的荣国夫人痴情专一,念念不忘,岂不是自相矛盾?】

【一颗甜枣:剧情需要嘛,假使没有这一出,晏阏如何得知荣国夫人给女儿姬姝遗留一支暗卫之事?另有,姬元对荣国夫人的感情......应是又爱又恨吧。他既厌荣国夫人拒他于千里之外,也慕她柳絮才高,冰雪聪明。但实际上,荣国夫人也心悦姬元,只是她性子傲娇,不肯明说。从取令的机关密码便可见一斑,庚子年腊月十七,正是姬元生辰。当然,这只是支线剧情,也不必太过深究啦!】

腊月十七。

十为酉鸡,对应西方。

以此类推——

西转十,北转二,西转十,南转七。

“咣当。”

梨花木妆奁背面果真如小说中那般,弹出一方暗格。

暗格内,静躺一枚象牙令牌,令牌光滑如镜,洁白无瑕。

令牌左下角,镌刻一个涓埃之微的‘阮’字。

姬姝眼前一亮,是它!

原主母亲荣国夫人,生前名唤阮湘儿,一颗甜枣的文中对她未有过多赘述,只交代了一句芳华早逝,出身民间。说她仅是文中无关紧要的角色,一笔带过即可。

这块令牌,名曰‘生息’,取自《逍遥游》中‘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一句,乃是荣国夫人留与女儿姬姝的陪嫁之一。姬元本该在原主受亲迎之礼时,将它作为添妆送出,不曾想世事难料,原主福轻命薄,她的生命永远停驻在了十六岁。

之后敌军攻城,昭衍覆没,这块令牌自是落在了晏阏手里。

翌日。

清冽悠扬,如鸣环佩的琴声透过摇光楼,铮铮然流泻。

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清倌歌喉婉转曼妙,珠圆玉润,若黄莺出谷,使游鱼出听,可谓天籁。

“哟,这位公子怕是头次光顾我们摇光楼吧?瞧着面生得紧。”老鸨笑盈盈迎上,却并未如电视剧演绎的那般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只是略施粉黛,显得人比花娇。

她语调是恰如其分的热络,既不使人觉着受到薄待,也不显得谄媚。

——隔着帷帽,难为你还能看出我面生。

姬姝心中嘀咕,面上却雍容不迫,神色自若。

她泰然由老鸨打量,沉着嗓子道:“正是呢。素日内子看得严实,好不容易方出来这么一遭。”

老鸨绣帕掩唇,笑道:“公子初来,应不懂得我楼中规矩。但这倒也不打紧,容妈妈我唤了侍役来,先点盏花茶,再细细与您说道如何?”

她语毕,姬姝果见一头裹万字顶头巾的男子至她跟前献茶,他端茶托的手法纯熟稳健,茶水不见有点滴漏出。

所谓的点花茶,重点不在于献茶,而在于饮茶者赏与侍役的茶资。

这老鸨倒是个精明强干的,是在借点花茶探她底细呢。

她此行不宜暴露身份,人多口杂,须以谨言慎行为上,便摇头推拒:“这花茶我喝了,说道却是不必。”

她自肩上褡裢中摸出一两碎银,丢与侍役,恰是寻常客人出得起的茶资:“说来惭愧,家中杂事内子操持,今儿难得至此,竟是囊中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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