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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原来,卡莎是会害羞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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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大可放心。”

“阿兹尔是个重情义的人,正因如此,他才会被泽拉斯窃取了力量,他的信任只得到了背叛。但你帮助了他,我想他会答应你一个条件的,我能担保这件事。”

内瑟斯认真的对林文说道:“你可以向阿兹尔讨要祖安,他会将祖安赐予你的。”

几人席地而坐,小麻雀乖巧的跪坐着,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内瑟斯。

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塔莉垭柔弱的身体里,装载的可是一颗不畏险阻,移山填海的雄心。

事关家乡,保护族人的大事,塔莉垭很没礼貌的打断了内瑟斯的话,大声的说道:“可是这和我听到的故事不一样,恕瑞玛到处都有抨击阿兹尔的故事。按你所说,阿兹尔已经死去几千年之久,恕瑞玛也消亡了数千年,可是至今人们都还在畏惧着阿兹尔,他甚至能让小儿止哭,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明君?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塔莉垭鼓着嘴,怒气冲冲。

如果不是师傅的要求的话,她才不会和这些天神战士说话呢。

她听过他们的故事,她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看着内瑟斯,塔莉垭接着说道:“是你,是你和你的皇帝,是你们给恕瑞玛带来了苦难,是你们让绿洲消失,让水和阴凉变成了更稀缺的东西。”

“我可没有乱说,这是恕瑞玛的石头告诉我的,石头们不会撒谎。”塔莉垭的双手撑在大腿上,身体前倾,认真的说道。

她能听到石头的声音。

她能看到石头们见过的故事。

阿兹尔和他的飞升者战士们,让这片土地饱受苦难,而现在,面前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却说阿兹尔是个好人?

开什么玩笑啊混蛋!

内瑟斯看着塔莉垭,看着这个黄沙之地出生的岩雀。

犬首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内瑟斯并不反感塔莉垭。

正好相反,他被塔莉垭的“装模作样”给逗笑了。

这个姑娘有着一颗英雄的心,看上去瘦弱的她,却拥有能操控世间最坚硬,最厚实的魔法。

她不比那些强大的战士差。

内瑟斯知道这件事。

她有着和阿兹尔相似的能力,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个胆小柔弱的家伙。

而塔莉垭看到了内瑟斯的笑容,却被吓的直接唤出了一大堆的石头对向了内瑟斯。

内瑟斯见状,收了笑容无奈的对塔莉垭解释道:“塔莉垭,恕瑞玛是个封臣属地的国家,在阿兹尔死去之后,飞升者们没有了皇帝血脉的压制,失去了信仰的他们因为被虚空污染了的原因,放大了自己内心中邪恶的一面,他们一个个自立门户,让战火席卷了恕瑞玛大陆。”

“凡人们也被迫卷入进了这场争斗...”

“塔莉垭,我得和你说声对不起。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恕瑞玛人民的苦难,都是我们带来的。但是我以天神战士的荣耀向你保证,这并非阿兹尔所愿,正好相反,是阿兹尔压制住了他们。”

内瑟斯认真的对塔莉垭说道,语气中的歉意和自责,让小麻雀愣神片刻。

流浪的千年里,内瑟斯一直都在自责,他丢失自我太久了...而现在,他不能再放任这片土地自生自灭了。

“塔莉垭,内瑟斯没有骗你,他说的都是真的。”林文也是伸出手,拍了拍一直焦躁着的小麻雀后脑,而气鼓鼓的塔莉垭在得到师傅安慰后,马上的就消停了不少。

“而你说的古恕瑞玛奴隶制度,阿兹尔是有在致力废除,他甚至在飞升那天准备...”,林文的面前,内瑟斯突然转头看向了他,林文也马上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

“只是...阿兹尔遭受到了背叛。”

“林文,你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内瑟斯静静的看着林文。

对视上内瑟斯,林文自然的耸耸肩,开口说道:“这都是迦娜告诉我的。”

而正在偷听谈话的某不知名青鸟:“...”

喂,我都不知道这件事的诶!

那个残暴的皇帝要废除奴隶制什么的...

天空中隐形的青鸟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在那个皇帝下令砸烂她的神龛后,她差点就消亡了,又那来的力量去知晓这些事呢?

但见着点点头,恍然大悟的内瑟斯后,青鸟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

“这只傻狗...”

见内瑟斯眼里的怀疑散去,林文就马上又说道:“我的时间不多,内瑟斯,我们接着说吧。”

风精灵存在的时间不比他少,她知道的秘密很多很多,因此内瑟斯打消了对林文的猜疑,点点头大声说道:“好。”

————————

凌晨时分,等告别了内瑟斯,林文就带着迷迷糊糊,困到在不断打哈欠和自己眼皮作斗争的塔莉垭,还有清醒着的卡莎回了家。

先是将塔莉垭丢进了她的房间,接着,林文转身。

“你说,明明我和塔莉垭一样,我们都是恕瑞玛人,我们的年龄也相仿,但,但是我却什么事都不知道。”

才放下塔莉垭,客厅里,林文就听到了卡莎的声音。

卡莎在闷闷不乐。

“我只知道可哈丽江,我只知道山羊吃草的多古堆。”

卡莎接着说道:“我知道最繁荣的地方塔瑟库集市。”

“他说的皇帝,说的天神战士,说的髓印集市,其实我都没有听懂。”

林文古怪的看着卡莎:“...”

那你当时还坐在那一直点头装作听懂了的样子?

“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卡莎偏头看向林文,轻声问他。

“你可是在那地底世界待了数十年,再说了,你住的地方又那么的偏僻,这些事你不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塔莉垭是游牧民,她去过很多的地方,整个部族随着河流而去,你们不一样。”

可见卡莎还是在那有点闷闷不乐的,林文便开口说道:“这没什么的,卡莎。”

“林文,其实,我也并不是觉得我丢人,我不在乎的。我只是...我只是为我的家乡感到悲凉。”

“天神战士,那么强大的存在都没打败它们,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为什么会认为我一个人就能拦截它们?”卡莎想起内瑟斯说的内容,那些真正可怕的怪物。她一直面对的,只是些最弱小的虚空生物而已,可就算这样,卡莎在它们手上也没少受过伤,想到这,卡莎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了。

她低声说道:“我想你以前说的是对的,我就是只井底里的蛙,我是个傻子。”

“我以前还对你说过这种话?”林文听后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卡莎当然听到了,她的听力好极了,于是又马上说道:“你说我就是个好骗的傻子,就和井里头的青蛙一样,没有一点的见识,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只要用一块牛肉干,再说几个谎言就能骗到我。”

“...”

想起来了,这是曾经从恕瑞玛到祖安的时候,自己在船上时说过的话。

见着卡莎郁郁的脸,林文马上走上前,然后叽里呱啦的开始在卡莎的耳边说话。

他在逗卡莎。

也在给卡莎做保证。

大抵就是把以前的话又搬出来换了个说法,一个人拦不住,但你还有我啊之类的。

总之在林文安慰了好一会后,拿着林文给的东西吃着的卡莎才总算是高兴了不少。

可就当林文口渴的倒了杯水回来后,卡莎却又突然的对林文说道:“对了,你和内瑟斯说我是你的人,你是什么意思?”

水杯放在桌上,林文一愣。

卡莎盯着他接着说道:“你是在保护我吗?”

“额,当然,你当然可以那么认为。”林文点头应道。

同时有些心虚的某人连忙又拿起了杯子,打算喝点水压压惊。

那句话,真的就是头脑一热就突然说出来了...

“可是在恕瑞玛的南部,也就在我的家乡那边,一个女人是另一个男人的,这只能有一个意思。”卡莎对着林文眨了眨眼,又说道:“你想知道是什么吗?你就不想知道你说出那句话后,内瑟斯为什么会那样看你吗?”

“什么?”林文回想起内瑟斯的眼神,那不就是个有些震惊,带有不理解的眼神吗?

内瑟斯可是和虚空作战过的人,他对卡莎有着偏见和不理解,这很正常啊。

但很快,卡莎接下来说的话让林文知道了内瑟斯为什么会那样看他。

卡莎不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地底世界生死间的十年,让卡莎成为了冷酷的虚空猎人。

虽然,虽然这段时间的幸福生活让她又找回了自己的人性,但是她依旧不知道害羞二字怎么写。

当然不是说卡莎没皮没脸啊!

卡莎当然也好面子的,但是在很多时候,她喜欢着直来直去的方式。

拖拖拉拉的是大忌,在虚空的面前,拖拉不干脆的人死上个一百遍也不值得被可怜。

那近十年的地底生活,在磨炼卡莎意志和武力的同时,也培养出了她干脆利落的性格。

于是卡莎便忍着心底里生出了的一些想法,那些对林文不公平的想法,卡莎开口对林文说道:“妻子。”

“在恕瑞玛,一个女人属于一个男人,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是那个男人的爱人,也就是妻子。这是我父亲说过的话,他说妈妈就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我也是。”

卡莎低头看了看自己,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甲壳:“所以,我知道我的外表会很奇怪,但是林文,我也是个女人。”

“那么你现在知道内瑟斯当时为什么会那样看你了吗?”

林文对她一直都很好。

但卡莎想,那是对朋友,是对战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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