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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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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晔这几天挺忙的,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全城巡游,这场盛大隆重的入宫婚礼足以让裴贞一她们毕生难忘,这一整套仪式走下来,李晔跟脱了一层皮似的,好在裴贞一这些世家女子知礼,所有场合和环节都做的很好,没有出什么岔子。

至于大婚后的敦伦之礼,倒是没有太多可说的。

李晔现在是皇帝,姿势和动作都被规定好了,一举一动都不能有所逾制,寝宫里有记录皇帝起居的人,还有在站在床边候命的太监和宫女。

她们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

李晔倒是习惯了,裴贞一却很害羞,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整个过程都闭着眼睛任由玩弄,时不时发出痛苦叫声,当天边微光照进寝殿,难忘的一夜结束了。

殿内依旧是浓重的灰色,但勉强可以看见满地的衣裙和女子亵衣,李晔放开怀里如烂泥一般瘫软的美人,艰难的翻了个身,把身体摆到一边躺尸,然后大口喘气,看那架势似是经历了一夜厮杀,以至于耗尽了体力。

此时的李晔只觉浑身处处酸痛,身上满是鲜红的爪痕,都是被裴贞一的指甲抓出来的,除了酸痛,李晔很快乐,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只剩下满脑的空白和愉悦。

片缕不着的裴贞一躺在旁边,如同一滩烂泥,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吃力的坐了起来,这个动作直是让她眉头紧皱,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晓看红湿处,花重长安城。

“有那么痛吗?”

“那是当然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这是她的第一次,李晔将她揽入怀中拥吻,如此过了好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等各自穿好衣裳后,起居官和一群宫人便来验红,确认是处才放下心。

这是为了防止烂裤裆,毕竟皇帝不能接盘。

入宫的女子一共有十个,临幸完裴贞一后,李晔也没顾得上休息,第二天晚上又召来了刘崇望的女儿刘疑,等含元殿只剩李晔和刘疑的时候,李晔坐到了她的身前。

淡淡体香传来,温香如玉,荡人心神,简直就像一场梦,李晔伸手慢慢抬起她的下巴,美人卷珠帘,略施粉黛的刘疑比入宫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妩媚和不可名状之温柔,如水双眸清澈专注,朱颜红唇惊心动魄。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你美得让人心动。”

“臣妾……”

刘疑嫣然一笑,颠倒众生,朱唇轻启道:“夫君美甚,臣妾不能及也。”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李晔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道:“今晚不说这些,今夜只属于朕与你。”

“等等……”

二人躺倒,四目相对之际,刘疑突然问道:“臣妾与裴夫人孰美?”

“都美,天亮之前,没人比朕更爱你。”

李晔的头深埋在刘疑胸口,刘疑不禁心跳加速,有些手足无措,这事她是外行。

第二天早上,刘疑挽发穿簪,终为人妻了,主动为李晔更衣,看着还没更衣的刘疑,李晔探头想去看,但是又怕不能过审,所以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婚姻从来如此,实用是第一位。素不相识的两人走到一起结为夫妻,那就要手牵着手走完这一辈子。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李晔对裴贞一和刘疑她们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尽快怀上他的种,在立嫡立长还是立贤这个挑选继承人的问题上,唐朝皇帝并不讲究,所以儿子必须多。

李晔无意强调嫡长子继承制,虽然这样能避免权力更迭的混乱,实现新旧政权的平稳过渡,压缩大臣和外戚的可操作余地,大大降低政变发生的几率,利于政治调理。

但坏处也是明显的,嫡长不一定聪明贤良,可能体弱多病,可能脑子不灵光,前者不利于长期在位执政,后者不利于军国大事的正确裁决,在有组织化的官僚精英辅佐下,这虽然不是特别大的难题,但这容易滋生权臣以及导致某一势力在庙堂中占据绝对优势。

还有一点,嫡长变昏君的可能性很大。太容易得来的东西,谁都不会珍惜,等到失去了才会后悔莫及。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有时皇帝与嫡长子的年龄相差不大,可能引发一些深刻的政治矛盾和冲突甚至家庭悲剧,古人寿命不长,生孩子也早,如果在位皇帝身体好,执政时间持久,嫡长子的继位时间就会很晚,这就可能出现嫡长子继位后不久就去世甚至先于父皇去世的情况。

这会引发严重的政治危机,一是中央很快会再次发生权力交接,相应的就会导致一些重大国策的变化或者停止,同时可能会重新安排升降中央重臣和地方封疆大吏。

如果新皇帝短命,朝廷就可能陷入更大的政治不确定性,这不但不能避免子承父业避免危机的打算,甚至反作用加强了这个危机,令皇位继承制度的功能失效,导致政治和平的期待落空,若为防止嫡长子意外去世,先皇就得准备第三代人,可这太困难了。

到这也就能知道嫡长子继承制的另一个危害,如果皇帝在无子的情况下意外去世,则无人承继大统,挑选继承人的权力就完全落到了文官手里,以藩王继任的皇帝就有可能成为文官的玩物,大明户部尚书当初进京闹的那几档子破事不就因为这个么。

何况在李晔看来,雄主明君不是后天通过皇帝大臣教导和下放地方参政锻炼就能培养出来的,储君的教育至关重要,但有些东西不是老师教会的,也不是别人能教会的,天姿很重要,有的人生来就是天命之人。

“朕先走了,你和贞一别忘记去拜见淑妃和太后。”

“臣妾记得。”

“嗯,那朕走了,下午见。”

吻别刘疑,李晔微微一笑,起驾前往紫宸殿听政。

最近这些日子的早朝,大臣们讨论最多的就是西川战事,为了防止王建窃取胜利果实,有人建议增兵绵州,还有人建议跟西川开战,理由自然是王建无诏起兵攻取梓州窃居东川道,而且还是在朝廷已经任命有新任东川节度使的情况下,当然也有人建议宽容王建。

李晔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刘崇望在今天的早朝上提到了张浚於昨夜送抵长安的进奏章,张浚以宰相身份出任陇右节度使,身虽然在陇州,但心却在长安,得知两川大变,张浚上表坚决主战。

张浚在进奏章说道:“二川事体与河朔三镇不同,河朔习乱已久,人心难以感化,是故累朝以来置之度外,二川近为朝廷后院,人心思定,民心在唐,蜀兵怯不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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