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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珠世的决意,回答我啊,无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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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猛地贴地滑行冲刺了过去!

竹原瞬间划过街道,两侧的居民房屋内仍然没有感知到任何一点人类的气息。

这里鬼的气息虽然浓郁,但靠的这么近,只要里面住着人,那应该就可以感知到…

这让竹原感到有些许的不妙。

他们从前对狭雾山内部的情况知晓度为零,根本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

第一次进来,一时间竹原也搞不懂这种情况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根本分辨不出来事态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但此刻,青色彼岸花近在咫尺的情况,容不得他做过多的思考。

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快速的夺取青色彼岸花!

竹原心念及此,眼神变得锐利,脚下的速度猛地暴涨!

“停!”无惨突然在脑海中喊了一声!

砰!

猝不及防之下,竹原下意识的猛地踩住地面,碎石顿时大片的翘起,巨大的声响传荡了出去。

……

狭雾山。

山腰神社。

“巫女大人,突然是怎么了…?”

“呜哇!刚才好大的声响,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

乌泱泱的人聚在神社附近。

好在狭雾山从山腰一直到山顶的地方足够容纳整座狭雾山镇的人。

“呼……赶上了。”甘露寺樱饼站在神社宫司内,她看着面前成功在对方抵达之前疏散的人群,缓缓舒了口气。

在刚才,她和产屋敷辅世突然接到了尚泉奈的通知,说无惨很大可能会出现在结界附近,让他们做好准备。

——真的让他们三个说中了…

——结界,被破了一个洞口。

她的视线从面前的居民们身上眺望向山下,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从山上,已经能够明显看到那股在医师馆旁边街道上升起的浓烟了。

珠世,可没选择上山避难。

现在的珠世,恐怕正待在医师馆里。

只有医师“主动”跟着上了狭雾山。

甘露寺樱饼无奈的瘪了瘪嘴巴,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旁,印象里医师正站在旁边,她下意识的说着:

“医师,你……”

但身旁,想象中的医师并不在这里,这里空无一人。

甘露寺樱饼眨了眨眼,连忙扭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医师的痕迹。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瞬间抬起头看向了山下医师馆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白痴。”

一旁的房间里。

产屋敷辅世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天边逐渐升起的月亮,嘴里喃喃的说着:

“已经…来了么。”

微弱的月光洒落在他脸上,他握着手中的毛笔,缓缓闭上了眼睛。

能想到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意外的十分顺利。

产屋敷辅世身旁。

一只羽毛格外油亮的鎹鸦像是刚从睡梦中苏醒一般,她缓缓摇了摇脑袋,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低下头,鎹鸦看了眼身旁仍然沉睡着的另一只鎹鸦。

啪啪!

伸出爪子猛地踢了对方两脚,并口吐人言:“起来了。”

……

街道上。

哗!哗!

“无…惨!”

竹原用手用力的划拉开周遭弥漫的灰尘,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两人的默契程度几乎为零。

顾不及互相埋怨,无惨连忙继续说着青色彼岸花的位置:

“转头,就在右边!很近!”

竹原闻言也迅速的转过身,一大步直接冲进了自己右侧的方向。

哐当!!

一下撞在了木门上。

“快!”无惨的眼神里已经逐渐没有了害怕,他贪婪的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青色彼岸花香,内心充满了渴望。

木门上方挂着的布帘,用毛笔书写着“医师馆”的字样。

由于形势一时间变得紧急,竹原的身体在无惨情绪的影响下,也变得心跳加速,紧张了起来。

砰!

他猛地在烟雾中用力轰碎了医师馆的门,直接跨进了医师馆中。

医师馆内。

珠世房间中。

昏暗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原本敞开的窗户也被用木板封的死死的,只有些许缝隙透露着月光洒落。

珠世正坐在窗户前的实验桌旁。

她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也只是微微侧目而已。

月光映照在她淡紫色的瞳孔中,隐隐约约照亮了她手上的动作。

噗嗤……

精细的钢针插进手臂中,一管又一管的注入着某种紫色与青色的液体。

“咕…嗬……”青色的纹路顺着血管开始蔓延,珠世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她额头泌出了细小的冷汗。

但她并没有停下动作。

噗嗤!

拿起另一管药剂,继续注入着。

她眼神中那股从始至终一直存在的淡淡忧愁,此刻彻底被掀开。

化作了明显的,确切的恨意。

……

此刻,珠世房间外。

啪嗒。

竹原猛地快跑了两下,刚要伸手推开珠世的门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你在做什么?!快进去啊!”

无惨一脸狰狞,他急切的想要催动竹原的身体,可惜的是,两人只要意见不合,几乎就无法让躯体动弹起来:

“混蛋!”无惨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着。

而竹原,只是怔怔出神的注视着一旁,竖立在珠世房间走廊一侧,刀镡为火焰状的一把——日轮刀。

这是炼狱仁寿郎留在这里的刀。

——是原本打算送给竹原,当做礼物的新日轮刀。

“你在看什么啊?!现在有什么东西比青色彼岸花更加重要啊!!”无惨愤怒的狂吼着,他感知着就一门之隔的彼岸花气息,心态已经到了极点。

“……那把刀。”竹原直勾勾的盯着日轮刀,他怔怔的说着。

“无惨。”他的声音突然镇定了下来,似乎对青色彼岸花也没那么渴望了,竹原举起手,指向那把日轮刀,疑问着:

“为什么…”

“…为什么那把日轮刀上,刻着我的名字?”

正愤怒的无惨听到这话,顿时心底一凉。

糟了。

一种一切都完蛋的感觉顿时升起在无惨心底。

他猛地朝竹原伸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日轮刀的刀鞘和刀镡上,都铭刻着“竹原”和“炼狱”的字样。

“那个炼狱…”

竹原的语气逐渐低沉,他眼神变得黯淡阴冷:

“又是谁啊?”

“回答我,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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