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旧梦新梦【五】（2 / 2）

“自然是有的。刚好就现在与沈施主说了吧。”金刚经在沈轻扬的身边给沈轻扬打打简单的下手，两人就一边在灶台边儿上慢悠悠地捣鼓吃的粥，一边等金刚经说事情。

“沈施主可记得，在武林的历史上，有一天，曾经消失了大量的秘籍？”金刚经问道。

沈轻扬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个他可记得清楚，毕竟沈轻扬踏入江湖也没多久的时间，而这件事他还刚好知道。那个时候沈轻扬翻了飞雪宗内所有的典籍都没能找到原因，而这件事似乎也从来没在任何门派里听说有所记载。

就好像当时的大家伙儿都约好了一样，不把这件事记载下来。

“我当然记得。”沈轻扬点了点头，在锅里放上米和水，“小法师要不要也一起吃点儿？”

“也可。劳烦沈施主了。”金刚经不跟沈轻扬客气地点了点头，回应了之后就继续自己的话题，“关于这件事，小僧其实知道一些消息。只不过之前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告知沈施主。因为当今江湖上，恐怕除了小僧……和一些再次苏醒过来的秘籍以外，就没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再次苏醒过来的秘籍也会知道？”沈轻扬听出了金刚经话语里的细节。

“这个嘛，等沈施主听小僧说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沈施主自然就会明白了。”金刚经笑道，“在这之前，我应该先跟沈施主讲讲，当年在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小法师请讲。”沈轻扬给灶台点上火。

“在百多年前的江湖里，曾经发生过一件类似的事情。那个时候江湖的侠气逐渐开始稀缺，而江湖上存在着大量的秘籍。秘籍生存是需要侠气的，而江湖上的侠气逐渐稀缺，那么几乎所有的门派都面临一个窘境，就是自己门下的秘籍要活不下去了。”

沈轻扬点点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于是就有人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胜者为王。他们举行了第一届洪荒战场，那个时候还不叫洪荒战场。但就从作用来说，它们都是一样的，就是让门派之间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去争夺，去杀戮，去争抢为数不多的侠气，让那些所谓的胜者能够活下去。”

“……”沈轻扬皱起眉头，有话想说，但是考虑到金刚经可能还没有说完，于是就没有说出口。

“就这么一味地争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洪荒战场在短短的十年里进行了三次，在这三次里，就有将近两成的秘籍消失了。”金刚经叹气，显然那段时期对于江湖来说是一个过于血腥和黑暗的年代。

沈轻扬甚至能够大概想到，那个时候江湖上的关系该有多么紧张和压抑。

“于是，那个时候飞雪宗的宗主，就提出了一个建议。那个时候飞雪宗的地位在江湖上还是领袖级别的，所以飞雪宗宗主的提议被很快传播开来，并且被大家所考虑了。”金刚经说道。但是金刚经并没有马上解释飞雪宗宗主提出的是什么，而是沉默了下来。

沈轻扬看着锅里逐渐开始沸腾的水，久久没听到金刚经的下文，不由得转头看了金刚经一眼。

“然后呢？”沈轻扬忍不住问道。

“然后，就发生了江湖里的‘那一天’啊。”金刚经笑了笑，“飞雪宗宗主提出的建议，就是让一些秘籍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去换取别的秘籍的生存。”

“那一天，叫做‘重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