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可是哪知千夜墨芴连想都不想,断然拒绝道:“不行!”
如今看千夜墨芴语气强势,苏洛衣也有些微恼,声音也拔高了些:“千夜墨芴,你取公主我去做什么?难道要我看着你娶别的女人吗?”
虽然她不喜欢千夜墨芴,心里也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她的夫君。但是在外人眼里她已然是他的妾,是他的女人。如今他要娶了别的女人,那些人只会用同情、嘲讽、可怜的目光看着她。虽然她可以不去听那些难听的话,但若只要是一个人就不可能做到对那些话全然不在意。
这一刻,她的理智被冲垮了。难道看着她被那些人嘲笑,看着她卑微如尘土,他就真的如此高兴吗?只是他越是要这样辗碎她的骄傲,她就越是要高傲地抬起下巴!
只是她的这句话听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如大海般深邃的眼里掀起一丝涟漪,一圈一圈地涤荡开去,如春风拂过般缱绻旖旎。他如墨般的黑眸中华光闪烁,映着外面的雪光,更加亮如星辰。
他的手微微一颤,薄唇轻动,问道:“你在意?在意我娶别的女子?”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话语里隐含的颤抖。他现在就是用这样一副平静的面具来伪装心底暗涌的波滔。他突然很害怕,害怕从她的嘴里听到任何令他失落的话语。同时,骄傲如他,霸气如他,是不允许自己露出任何悲伤的。
外面的飞雪未歇,那些雪花一片又一片的,翻卷而下。雪下得似是又大了些。苏洛衣终于将眸光收了回来,淡淡地瞥了眼前的男子一眼。
他周身的气质就外面的雪一样,是安静而冰冷的。只是他周身的那股气宇光华却是怎么也藏不住。此刻他就如一把宝剑,将那些锐利的锋芒都隐在宝剑之中。在你不知道的哪个时候,宝剑出鞘,割破咽喉。
好眸光很淡,千夜墨芴忽然心头一凝,转过身去,可是透过余光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嘴角的那抹嘲讽弧度。
“千夜墨芴,你很希望我在乎,不是吗?”不待他说话,苏洛衣红唇一勾,淡淡道:“如果我在乎了,就满足了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如果我在乎了,你就可以彻底地将我的骄傲辗碎,完成你这三个月来没有完成的心愿?”
最近千夜墨芴对她表现得太过于刻意,甚至刻意得有些不真实。似是自她那次大病一场醒来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只是无论他如何变,他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一身霸气的桀王。
或许他对她是有些兴趣的,但是也仅仅是兴趣,更或者说是源于男人的征服欲和自尊心。而他,根本就不懂爱。他的爱?想到这儿,苏洛衣自嘲一笑,记得那次千夜墨芴掳走她的时候说要用那个少年要换她。
只是或许他还不知道那个少年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你——”千夜墨芴眸光一沉,刚才那平静的气质被打破了。此时他就如猛虎,气势凛然。而他看着苏洛衣的眸光却也是深邃幽深。
就在这时,门外竟然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王爷,快些,宴会都快要开始了。”
千夜墨芴淡淡一嗯了一声,屋外就再没有了声音。苏洛衣心下暗惊,刚开始来到这里,见这偏僻陈旧,后来她也没有看到任何宫人。包括后来给她包扎等都只有千夜墨芴一个人。所以苏洛衣一直以为这里是没有人,只是没想到竟突然传出一个太监的声音。
她的武功并不弱,而能够在隐藏在这附近而不被她发现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下凝神静听,苏洛衣知道,这里似乎也只有刚才那一人。
“快些换上吧,一会本王带你去参加宫宴。”说完千夜墨芴不再看她便踏步走去了。
他挺拔的身影在雕花朱门上洒下一层模糊的剪影,她知道,他是守在门外的。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这次的宫宴她是非去不可了。幽幽地叹一口气,苏洛衣起身取了刚才千夜墨芴放在桌上的青色衣裙。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极精致的衣裙,淡淡的烟青色,也正是她的最爱。开始看千夜墨芴从里屋取出来,她以为是别人穿过的。如今细细看来,并没有人穿过的痕迹。只是布料似乎已有些旧了,应当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做好了吧。虽然如此,穿在她的身上倒是别有一种清逸出尘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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