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新世界的人间(1 / 2)
宁安走的太容易了,判官甚至有种自己还活在梦里的感觉,一直等到秦晚开口,他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幕并不是自己在做梦,瞬间破涕为笑:“大人,您怎么就随便说了几句话,宁安就走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也是初到此地,以后肯定还需要你多多关照。”秦晚一眼便看出了判官藏在眼里的忧虑之色。
“不敢当不敢当。”判官飞快地摇着起了脑袋,一副惶恐的模样,“您刚到此地,要不然我先带您熟悉下环境?”
秦晚抬头看了眼周围的状况,婉言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到处走走就好,你帮我做点其他的事情。”
“您尽管吩咐,只要属下办到的,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判官说的时候激动极了,胸口开始有了明显的上下起伏。
“都是一些对于你来说很容易的事情。对了,你在地府呆了多久了?”
“一万九千零四九年,十位阎王殿下来的时候,我就当上判官了,这些年一直没走。”判官似乎有点腼腆,“在这里呆的最久的就是我了。”
“那你手上有现成的每个地府人员的,额,介绍吗?”秦晚顿了顿,还是不太能确定判官能否听懂自己话的意思。
“有有有。”判官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鹅暖石大小的玉石,“所有地府在职的鬼员我都有记录,您只要把神识输进去就能看见了。”
秦晚接过了玉石,刚把灵力输进去,一大片的记忆同时涌入脑海,一个个人像在眼前划过。秦晚不禁觉得有点新奇,这个世界竟然可以用玉石承载记忆,就好像把一个人亲眼所见全都展现给输入神识之人看到一般。
现在地府的在职鬼员简直少到可怜,一个判官,两个使者,奈何桥上临时煮汤的是位面善的阿爷,看门的是一只黑狗和一只从不用正眼看人的橘猫。不算这几人以外,地府就只剩下总数不满二十的小鬼差,满满的心酸。
除此以外,秦晚还发现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刚刚冲进大殿汇报事情的那位使者,竟然是判官自己的后人。判官的本名叫做‘乐悯怀’,而那位使者的名字叫做‘乐澄全’,要是现在地府的实力足够强盛,判官想让自己的后人接自己的班进地府,秦晚倒还能理解,可这里的地府都已经可怜成这般模样了,判官还能狠下心让自己的后辈留下,就能看出他对地府的感情足够深刻了。
“乐判官,你帮我统计出这些年来过地府撕毁生死簿的人员名单,记得多少写多少;如果方便的话,把他们各自在人间的相关势力也写清楚。”
判官拍了拍胸口,激动道:“好,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保证一个都不会遗漏。”
“行,那我先出去转转了,对了,一会儿我该怎么联系你?”
“您用个千里传音就好。”
“我好像不会。”
“那您身上有什么可以相互交谈的法器吗?比如说连音镜?”
“有是有,但是在这个世界用不了。”秦晚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有没有信号,手机根本用不上。
“那折个纸鹤?”
“我也没学过……”
判官顿时急了,一双眸子瞬间又闪起了泪光:“大人,求您把我也捎上吧!万一您走丢了,我们以后可该怎么办呦。”
秦晚见他这样也不禁有点为难,特别是在知道自己的年纪还没人家的零头多之后,再看到这位老人家,心情难免有点复杂。
正在秦晚纠结的时候,休眠多日的月牙终于冒了出来。
小姑娘还是那身绿裙子,一看到秦晚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拎起裙子在秦晚和判官身边转了个圈:“晚上,我有最新的GPS系统,我可以帮你们定位的呀。”
“我们换了个世界,没有卫星,你的技能不会失效吗?”秦晚不确定的问了句。
月牙上下蹦跳了起来:“没有没有。”
随着月牙走过的地方,便凭空出现了一片虚拟地图,秦晚自己的位置是红点,判官和使者的坐标都是蓝点。
“这样就行,那我跟月牙先走了。”秦晚简单的和判官告了别,判官眼睛里还是满满地忧虑之色。
这里的地府摆设跟自己世界的地府方位相差不大,出了第一殿没多久,便见到了正翻滚着的忘川河水。
奈何桥边随意地放着一张藤床,床上躺着一个留着口水的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秦晚的目光,老头有点不自在的翻了个身,这才露出了被他枕在头下的大胖橘猫的圆脸。
月牙比秦晚还激动,飞快地跑到老头上下,东碰一下西碰一下的,最后跑到了一口大缸上方,刚把盖子掀开,一股恶臭就从里面穿了出来。月牙赶紧捏住鼻子,逃命似地往秦晚身边飞去。
至于另一只看门的大黑狗,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秦晚一个人走了许久,整个地府里除了正在睡觉的老头与橘猫外,竟然连半个鬼影都没发现。
一开始兴奋的月牙都没了兴趣,整个人宛如失了水分的豆芽菜,蔫了。
“你能隐身吗?就是让别人都看不见你。”秦晚看着拖拉着腿的月牙问道。
“可以哒。”月牙点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保持这个状态,我们去人间看看。”
月牙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板,两眼睛贼亮。
即便秦晚当上地府之主之后,也一直都是顶着凡人的身份,上个世界很多地府建设的灵感也大多来自于凡人世界;到了这里之后,她仅仅是猜测出这个世界的人以修行者为主,却还是没有亲眼见到过。
秦晚试着从地府里出去,刚破开人间与地府的屏障,整个人便直接出现在了大街上。秦晚还习惯性地担心了一下,自己会不会被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实际上她想太多了,一直用着异样眼光看别人的,明显是她。
半空中刚好飞过,一条长之又长的御剑飞行的队伍,剑队左右两旁都是等待着的人,有乘船的,有坐轮胎的,还有一个醉醺醺的躺在自己的酒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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