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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不合常理之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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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宫,景忱寻到这里,借着令牌顺利入了重华宫,而这一进去,便只见装修陈列极其奢华的宫殿!

景忱大致观看着,从前有听说过重华宫素来是太子寝宫,而言瑾瑜去年七月份回宫,皇上就提前命人大肆翻修了重华宫,现如今这重华宫的华贵简直堪比皇上的紫宸殿……

重华宫庭院内,栽种着劲松翠竹,使这苍凉节气里也少不得颜色,而道路两边,总有桃树在侧!

现下刚入春,桃树光秃秃的,但可想而知,若是到了春日里,这重华宫满殿桃花盛开,该是多美的一副景色……

景忱不再东张西望,入到殿前,左右无人,他也不敢进去!

犹记得,若要入殿都是要与人说一声,请下人进去通传,待同意了才可以入殿的!

可是这重华宫着实很大,四下看去,除了重华宫门口的几个侍卫,殿内却没什么人!

景忱知道华云飞是言瑾瑜的贴身侍卫,次次都能看见华云飞跟着言瑾瑜,可是现在,景忱也不见华云飞在重华宫里守着,他寻不到旁人打听,只能除了先等等也没别的办法!

景忱不敢贸然进去,也不敢随便走动,只在重华宫庭院中站着,可站也不知站在何处为好,总觉得站在何处都十分不合规矩礼数!

而且他觉得自己与此处着实不符,莫名在此处待着,这宫殿华丽尊贵之气派令他油然而生几分自卑……

幸好是冰清在重华宫守着,不多时出来,见景忱在殿外侯着,初见将她吓了一跳,尽是以为外面乞讨的人竟然进了皇宫,而且还进了重华宫!

不过冰清没见过景忱,自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可言瑾瑜素来不喜欢外人入他这殿里,所以冰清不敢多想什么,赶忙下了台阶绕过走廊前去问道:

“你是何人?怎的入了我重华宫!”

突然见殿内有人出来询问,景忱连忙拱手俯身,作揖行礼,将话回清楚:

“小人景忱,是来寻九殿下的,姑娘,这是九殿下给小人的令牌!”

景忱将令牌再一次拿出来,想来这女子能在重华宫守着,应是言瑾瑜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景忱本能的生了些许敬重,少了些许担忧,或许是他潜意识里认为言瑾瑜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所以入了这重华宫,即便感到陌生也不怕什么!

而冰清接过令牌细细看着,自然看得出这令牌是真的,可她抬眸打量这男子,却总觉得和她想象的差距甚大!

“你就是景忱?”

冰清问了声,捎带着几分质疑,景忱闻声答了声:“是!”

冰清突然不语,看着景忱,觉得意外,却还是与他客气着:“那你快些进来吧,殿下之前吩咐过会有一个名叫景忱的男子来寻,我知道你!”

现下言瑾瑜华云飞都不在,冰清只好代为安顿景忱,景忱道了声是,规矩的跟着冰清去了后殿!

一路上,景忱都不说什么,也不东张西望,倒是令人瞧着十分懂礼数知规矩!

冰清在前面带头,因为一早就知道景忱要来,所以这住处都提前为他准备好的!

重华宫人少,一来言瑾瑜喜欢清净,人本来就安排的格外少些,二来这皇子宫中大多做事的都是太监公公,可言瑾瑜对太监公公很是排斥,所以这重华宫是一个太监公公都没有的,如此一来,重华宫人手就更少了!

虽是有宫女,但言瑾瑜也只是让她们每日清扫殿院,殿内虽也日日洒扫,但都是清晨便做完的,宫女做完这些后便只能在外面侯着!

能入殿伺候的,也只有华云飞和冰清二人,而照料言瑾瑜日常起居的只有华云飞一个,除非华云飞不在,才会让冰清暂且替代!

或许也是正因为人少吧,不能像别的宫那样时刻有人交替轮值,所以冰清和华云飞都是住在重华宫里,只不过是住在重华宫后面的殿落里,这样一来,言瑾瑜有个什么事儿也方便吩咐下去!

现在景忱来了,也不过是多了个人,便和冰清华云飞一同住在后面的殿落!

重华宫地方大房间多人却少,一人一间,倒是吃食住行比别的宫都要好上太多太多!

冰清领着景忱去了后殿,带他去了给他准备好的房间里!

那是一处极其清净闲适的位置,华云飞和冰清的房间距离景忱的房间有些远,说是特意这样安排,可以让景忱平日里清净温书!

景忱好生谢过,冰清却迟迟不说离开,看着景忱这般模样,她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景公子,我想问一下,你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刚挨了打?”

冰清原也不是多有好奇的人,只是听言瑾瑜和华云飞说过,这景忱家境贫寒,却是个极注重仪态之人!

既如此,他今日入宫来寻言瑾瑜,怎么穿的这般破旧,衣裳烂了好几个大口子,里面的棉絮翻露了出来,瞧着像是被人撕扯的!

还有景忱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淌着血,血迹都没干,瞧着怕不是入了宫刚被打的?

景忱闻声,抬手拭了下嘴角,见着又渗出来的血色,不禁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窘迫难安的道了声:“是!”

只这一句,别的再也没了,景忱也不说是谁打的,更不说缘由!

冰清听着倒是开始好奇了,要说景忱初次入宫,没人认得他,谁会去把他打成这幅模样,下手也太狠了!

这若言瑾瑜回来看到,肯定是要盘问清楚的,毕竟重华宫的人,都是代表着言瑾瑜的颜面,怎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不过冰清这时候虽然好奇却也没再问下去,看景忱不愿说,怕是也觉得丢脸或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刻意隐忍着!

所以冰清也不多问,问了怕是景忱也不会告诉她,还是等言瑾瑜回来再说吧!

只是冰清看着景忱这浑身狼狈,倒是不得不与他说一声:“景公子,回头等华云飞回来,让他带你去制衣局量身,做几套得体的衣裳,你日后在我们殿下身边做事,穿着打扮自然是得注意些!

不过你现下这身衣裳也破了,我先去华云飞房中拿他的衣裳给你换上,华云飞和你身材差不多,他的衣服你该是能穿”

冰清道着,别的不说,却实在觉得景忱这幅模样不宜见人,可景忱闻之却是稍显犹豫,到底是拒绝着:

“不用了,华侍卫不在,不问自取即为盗,这不可取不可取!”

景忱不愿如此,只觉得平白无故拿旁人衣服穿在身上不合规矩,可冰清闻声却是笑声说道:

“没事,他不会说什么!何况你要见我们殿下,自然也要注意仪容仪表,这般模样怎成?”

冰清好生与他客气着,都是出身贫苦之人,倒也没有谁看不起谁之说!

只是景忱若这样狼狈的出去,让言瑾瑜看到,或许言瑾瑜也不会苛责什么不是!

但他们自己得知道言瑾瑜是贵人,是这南国堂堂的九千岁,凡事都要规矩体面些!

他们更是言瑾瑜身边的人,凡事都要注意,否则,丢的是言瑾瑜的人,便是给言瑾瑜找麻烦!

景忱听闻这个,一时觉得此话也在理,他当时被相府赶出来,身无分文,更没有衣裳换洗,这些日子,他只能是先从老家已经腐木的箱子里翻找出来的破旧衣裳罢了!

他自知不管何种处境,穿戴都必须要整洁体面,可现如今,他怕是做不到了,只得是先应下,好生谢道:“是!小人多谢姑娘!”

“叫我冰清就好!”

冰清轻回了声,觉得此人的确是规矩的很,倒是让人觉得很是省心!

冰清拿来衣裳给景忱,景忱换上,又用水清洗了番,才是看起来干净利落了些,没了方才那股狼狈不堪,可毕竟是新添的伤,他这脸上还是难消伤痕!

冰清与他说言瑾瑜这几日事忙,恐回来晚些,便让他先等着,出去后,冰清又去了太医院拿了些药酒给景忱,景忱又是有礼的相谢……

临近午膳,言瑾瑜才回来,冰清第一时间与言瑾瑜说了今日之事,又去后殿将景忱匆匆带来!

景忱礼后,言瑾瑜看着他,果真是新伤叠旧伤,没个利索的时候!

“你这衣裳不是我的吗?你干嘛穿我的呢?”

言瑾瑜还没说什么,华云飞先是注意到景忱那身上的衣裳,一开口便是大大咧咧的问着!

景忱闻声只觉得华云飞该是介意,一时有些尴尬,刚想说什么,冰清便是狠狠剜了华云飞一眼,恐吓道:“穿你的怎么了!不行?”

“我也没说不行啊!”

华云飞被冰清这么恶狠狠的吓着好生委屈,可他不过就是问一声,冰清至于吗!

“被谁打的?”

言瑾瑜开口第一句便是问这个,倒是好奇景忱这般性子温和有礼,又是这般聪明,怎么就又挨了打!

言瑾瑜记得之前在睿明馆一次,相府一次,皆是有人故意针对景忱,景忱才会被打,可入了宫又不见得有几人认得他,又有谁会吃饱撑的针对他打他?

景忱听言瑾瑜盘问,想着今天早上的事儿,便是没打算告诉言瑾瑜,以免惹他烦忧:

“小人的伤不要紧,几日便能好,殿下不必……”

“在本王身边要记着一个规矩,本王的话从不说第二遍,但凡本王问你,如实回答便是,不允有任何隐瞒!”

言瑾瑜将景忱的话打断,知道景忱总觉得这是旁人打了他,反正打也打了,所以没必要说出来,更没必要让他知道,惹他心烦!

可是,景忱既然选择入宫投靠他,做他心腹,那景忱便是言瑾瑜手底下的人!

主家手底下的人皆是自己的脸面,自己打得训得,旁人不能,否则就是折辱自己颜面,何况是言瑾瑜一国皇子!

景忱以为什么都不说,息事宁人就是为了他好,可殊不知他这样隐忍是丢的言瑾瑜的人,丢的重华宫的人!

若手底下人犯了错受责罚倒也没话可说,可这明显是被人刻意针对,看景忱老实,人微言轻好欺负才被如此折辱屈打,那既然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言瑾瑜怎么能忍?

景忱闻声,倒是没想过这些利害,他不敢再隐瞒什么,将今早的事儿全然说来!

言瑾瑜听罢,坐在高位之上,身子后倾,一手搭放在扶手,想着韩云嫣那副嘴脸,他便能想象的到今早她对景忱咄咄逼人的场面!

“华云飞!”

言瑾瑜一声唤着,华云飞站出来,言瑾瑜看了眼这时天色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他便趁现在赶紧吩咐下去,华云飞道了声是便匆匆去了尚书房惩恶扬气……

待华云飞走后,言瑾瑜才是又与景忱说起正事儿:“你既然选择入宫辅佐本王,有些事儿,本王需得告诉你,你留心记着!”

“是!”

“你身为南国人,该是知道曹氏乃我南国大姓,祖上又是世代功勋,所以这百年来积攒的权势颇深!

可曹氏近几代野心彰显,一心想要谋夺皇权,因而受之帝王忌惮,意图将曹家连根拔起!

所以,你往后在本王身边做事,要格外提防曹家之人,尤其是言璟琮和曹国公!

后宫中静宜贵妃,太后等人也都颇为棘手,你素日见着他们规矩些便是,别让她们逮着错处!”

言瑾瑜将现下南国局势与他说清楚,否则曹家那些个也不见得是省心的,景忱若是不清楚这头等要紧的大事,怕是日后会被曹家所利用!

“是,小人明白!”

景忱应了声,实则他来时便想过会有如今之局势,他投靠辅佐言瑾瑜,就肯定要与某人或者某方势力为敌,如今看来,这曹家便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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