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20章 永远的格桑花(1 / 2)
霹雳一声。
普姆达娃在虚空里消失不见。
刹那后,竟然又重现在崖缘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阴笑声环绕在我的耳边。
但是她的身影却仿佛风一般飘忽不定。
我的眼睛很快就眩晕起来。
“普姆达娃,你别再装神弄鬼了,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
“哈哈哈,林坤,了断?我可不想跟你了断,我还要与你长相厮守,颐享天年,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普姆达娃刺耳的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你别做梦了,我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会爱上你吗?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真的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除了厌恶你,就是可怜你,你实在太可怜了,可怜到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我故意言辞刻薄,为的就是彻底将她激怒。
“住口!”普姆达娃一声历喝,“你给我住口!”
“哈哈哈,普姆达娃,你别做梦了,从头到尾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实话告诉你,即便是雪媚和绿瑶,我至少还有一丝怜悯和不舍,但是对你,我真的一点点同情也没有!”
“你给我住口,我要杀了你!”
突然,一道寒光扇了过来。
如风一般,又如电一样。
风雷阵阵。
我不寒而栗。
急退。
就在这时,一旁蛰伏的程逸芸出剑了。
程逸芸的一剑,势如破竹,迅如闪电。按道理,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办法躲避,但是普姆达娃竟然轻松避开,只是缓缓一跃,已经跳出了程逸芸的剑尖攻击的范围。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杀我吗?”普姆达娃一阵狂笑,“我乃是圣母,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也想杀我么?”
我和程逸芸目光紧锁不放,接着同时相视大笑,“哈哈哈,圣母?真是好笑,你生了一个怪胎,也好意思说是圣婴,普姆达娃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笑得跪了下来,对程逸芸说道:“逸芸,你觉得她像是圣母吗?”
程逸芸也笑得前仰后合,以剑支地,狂点着头笑道:“就是说啊,你那个圣婴,不不不,怪胎,已经死了,就连那个老喇嘛的妖魂也被我们灭了,你这个圣母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哈哈哈,随你们叫嚣吧,反正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死人了,就让你们一同为我的圣子陪葬吧!”
普姆达娃忽然面色一沉,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血红,龇牙裂目,血管在眼球上暴涨、凸起。
同一时间,程逸芸的面容变得无比地冷酷,由跪姿改作立势,将剑挡在身前,蓄势待发。
普姆达娃一声长啸,一个翻腾,双足离下方险漩恶礁,足有百丈的距离,就算她成魔为妖,亦要跌得粉身碎骨。程逸芸的剑雨敛去,现出普姆达娃,忽如飞鹰急掠,疾扑崖外,程逸芸再现出漫天萤火般跃闪的芒点,望她攻去,全不理会置身处是可令人断魂饮恨的可怕高空。
两人虎跃龙游,乍合倏分,拳剑在空中刹那间交换了百多击,却没有人下堕了半分。
“逸芸,小心哪!”我看的惊出一声冷汗。
但是,无论程逸芸的剑招如何变化,普姆达娃依旧有办法避开她的攻击。程逸芸只要一失手,立时堕下崖去,危险万分。然而我却不能加入战局,一旦加入,反受其乱。
两人愈打愈慢,似是时间忽然懒惰倦勤了起来。
天空则轰鸣之声不绝,电打雷击,明灭不休,威势骇人至极。
到慢得无可再慢时,两人同时倾尽全力,施出浑身解数,攻出最后的一拳一剑。程逸芸横斩普姆达娃右腰,而普姆达娃的指尖由怀内破空冲出,直取程逸芸的咽喉。
& nbsp;“糟了!”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然看到普姆达娃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笑。
随即,“锵”的一声,寒光一凛。
程逸芸手中的剑竟然被普姆达娃的一对鹰爪生生折断。
不光是我愣住了,连程逸芸也愣住了。
普姆达娃已经半人半魔,我无法用禁戒的力量消灭她,而程逸芸?难以靠武力将她克制。
当大片云雨雷电移聚至拦江岛上空,使满月无踪,天地失色时,东方天际却因乌云的移驾露出了明月高悬、金光灿烂的夜空湖水,月光还不住往拦江岛这方向扩展过来。
东方那边的湖水在月照下闪烁生辉,这边的湖水却仍因风吹雨打而波汹浪急,情景诡异无伦。
程逸芸一口鲜血吐出,一下子跪倒在地。
我正呆看着在刚刚那令人目眩神颤、动魄惊心的光芒时,普姆达娃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林坤,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圣母,一切跟我作对的人都得死,这个贱人是你的女人吧,那好,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让你生不如死!”普姆达娃阴冷的笑容在诡异的天光下更加可怖。
我挡在程逸芸身前,即便知道自己不敌,也绝不容许普姆达娃伤害她。
“你想保她命吗?哈哈,只要你求我,发誓永远忠臣于我,做我的奴隶,我可以留她一命的。”忽地,普姆达娃脸色一变,脸容一片宁洽,魔幻般的眼神,娇柔得令人生怜。
“我必须冷静,等待时机,琪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的心里暗暗地打定主意,此时拼死一战,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尽量争取时间。
普姆达娃内心阴暗,心胸狭窄,喜欢嫉妒,这一点,曾经被我利用过,没想到即便到了今天这地步,她还是死性不改,真是天不绝我。
“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距离不住缩短。
我感到一种奇异的气氛震慑着自己。
普姆达娃瞪着眼,而我只能忍受这种眼神,乖乖地贴近她的嘴唇。
程逸芸在我背后,恨不得一剑刺穿普姆达娃,但是她太虚弱了,已经没有办法再攻击。
普姆达娃衣袂迎风飘扬,似欲乘风而去,静候着我逐渐接近的嘴唇。我缓缓靠近,两个嘴唇相接,感觉自己已经成了毫无感情的机器一般,一切羞恶和廉耻都灰飞烟灭了。
我谦虚诚挚地在普姆达娃旁单膝跪下,仰起头来,无限情深地看着普姆达娃那平静清美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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