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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单刀直入查案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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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的戏慢慢也变得多了起来,从最初的配角,一步步升级为女三女四号,我最辉煌的时候,甚至做个女二号。

那时候的田中全,也是个非常努力的人,从龙套一步步成为配角,最后成为重要配角。

因为没有资源,一个男人想要在剧组里顺利地发展,除非很有演戏天赋,要么就是帅得掉渣。而他两样都不占。

所以除了一些重要配角外,他也没得到个演其他重要角色的机会。

我们商量着,等我们的演艺事业都发展到一定高度时,就在魔都买一套房。

那时候,魔都的房价还算是便宜,不像是现在这样昂贵。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

一天,一步宫廷戏的导演找到我,说准备让我演女一号。

当然,要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成为他私底下的情人。

其实那个导演,已经对我有意思很久了。

我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

我告诉导演,我已经有自己的恋人了,而且是同一个剧组的。

不久以后的一个晚上,我跟田中全正在街边吃烧烤,然后一帮人走了过来挑事,还用木棍打断了他的腿。

后来,虽然他的腿接好了,也留下了走路微微坡脚的毛病。”

毛秋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她走到旁边的一个水管面前,拿着放在旁边的一个塑料杯。打开水龙头接了一些经过过滤系统处理过的水,慢慢地喝下去。

苏默重新点燃一根烟。

烟雾缭绕。

他看着那个微微有些伛偻的背影,虽然还风韵犹存,但岁月的刀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

毛秋萍喝完水后,呆呆地站在那儿发了一会愣,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过往的事情,眼角边竟然有眼泪滑落。

苏默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圈,欣赏着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品。

在很久以前,他就学会这种吐烟圈的技巧了。还是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就已经熟练掌握了。

虽说来到这个世界后,融入的是另一具陌生的身体。但这种记忆,却被保存了下来。

他只是运用身体的某种本能,就把这些烟圈一个个创造了出来。

毛秋萍重新走过来坐下:“你要喝水么?”

苏默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姐姐?”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那时候我应该五六岁的样子,已经能记起一些事了。我被送到别人的家里,而她被留下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送走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难道你在新的家庭,过得不是很好?”

“能好么?继父和继母虽然表面上疼我,但他们其实特别想要一个儿子。在我去了他们家两年多后,继母生下了一个弟弟。然后,我的日子就自然不好过了。

我吃的东西,都是弟弟吃剩的。

甚至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缝了又缝。

而我弟弟身上的衣服,却一直是新的。”

苏默灭掉香烟,看向正沉浸在往事里的毛秋萍:“你还有个弟弟?”

“已经很久不联系了,我本来有机会上大学的。但继母为了能让弟弟继续上学,就让我打工赚钱拱他上学。同样是人,凭什么他可以上学,而我就应该打工?”

“那时候的风气,是这样的吧?”

“是啊,所以从我离开那个家后,我就再也没回去过。直到我在魔都遇见田中全,心里才有了跟他组建一个家庭的想法。但造化弄人啊!田中全住院后,导演通知我去演那个宫廷戏,戏份当然是女一号的戏份。

但我在导演那里,也付出了代价。

事后我也曾经后悔过,想要推辞掉那部戏。可是已经跟剧组签了合同,中途退出要付对方百倍的违约金。

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不久后,田中全养好伤,肇事人给了他一小笔钱,他就回申城了。”

苏默大概明白了田中全的腿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明白毛秋萍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姐姐?难道只是因为她被留了下来,而她被送到了别的家庭寄养。还有就是田中全回到申城后,认识了毛艳萍。给她心里带来了很深的伤害。

由此毛秋萍断定是毛艳萍抢了自己的恋人,于是痛下杀手。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莉莉家,假扮莉莉母亲的?”

“我其实也记不得了,我演完宫廷戏,就来到申城找田中全。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莉莉的父亲了。那时候莉莉才刚刚满月,看上去很可爱。我跟我那个姐姐相认了。

其实毛艳萍自始至终对我都很好,她心也善良。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对她痛下杀手?”

“对啊!她怎么可能想到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竟然把她当作仇人。”

毛秋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开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说是病房,其实这里是个比监狱还要坚固的牢笼。

“我杀了她,是为了她好,是让她得到解脱。”

“可你把她尸体藏在了地窖,一藏还藏了很多年。”

“其实我杀害我姐姐的事情,田中全已经知道了。但他觉得亏欠我也很多,所以就没选择报警。只是央求我把尸体交给他处理。”

“你是说地窖里的尸体,其实是田中全藏的?”

“应该说是我们一起藏的。之后我就换了一副身份,变成了毛艳萍。”

“但是莉莉每晚都听见他父亲用皮鞭抽你。”

“这话不假。对田中全来说,或许是为了惩罚我的罪过。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而且是我非常钟情的游戏。我就喜欢皮鞭狠狠地抽在身上的感觉。

因为只有那样,我才会清醒。我才会更恨那个男人和女人。

是他们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苏默忍不住道:“荒谬。”

“荒谬么?确实挺荒谬的,但无所谓了。”

“听说,你最近在病房里,看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来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靠近过来,所以我求求你把我带走。我愿意成为你的仆从,只要不让我留在这里。”

“你所看见的那些东西,在哪儿?”

“那儿。”

毛秋萍突然转身,指着身后的墙体。那里正似有似无的冒着一阵阵青烟。

接着那些青烟开始幻化成一张张面具。

这些面具不断在空中来回摆动,好像在跳一场诡异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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