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金银楼斗法【1】(1 / 2)
[[“他还是个孩子啊!还没过年就送这么大的大礼可不好啊。”秦沉浮捻着那一粒骰子,而后搓了起来。
虽然金子质地软,可也非普通人双指之力便可搓动的,但自秦沉浮的双指之间却好似有着一台精密度极高的仪器一般。
那粒骰子就像是面团一般显示被搓成了一条,可是其后又被搓的极细,仿似一根针灸用针。
“既然你送了我这义弟一份大礼,身为一名大夫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医道讲究望闻问切,光是这一望我就发现你体内有多个病灶。”秦沉浮捻着金针把玩道。
看着意有所指的秦沉浮,垣荒沉下了气,可是脸上却再无半点笑意。
“那不知我体内有何病灶呢?”垣荒阴沉着脸看着涂三石,想要将涂三石生吞活剥一般。
毕竟大靖骂人词汇不多,像涂三石这般口吐芬芳无师自主觉醒祖安血脉的大靖本土人士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相比之下,秦沉浮就显得谦逊有礼的多了。
“嘴唇发紫脸色暗红,你的心脏不太好;口臭和皮肤暗沉,你的肠子也不太好。”秦沉浮如此说道,随后便闭口不语了起来。
垣荒琢磨过来不对味了。
这是骂他心肠不好。
“那该如何调理呢?”垣荒冷哼一声。
“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秦沉浮三连。
垣荒被秦沉浮噎了个哑口无言。
“呵呵,秦先生可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你秦三针的名号?”垣荒有心想从嘴仗上找回场子,但是秦沉浮仍旧噎他。
“我都说治不了了,你还指望谁来治?”秦沉浮理所应当道。
“呵呵,既然治不了,那我也不能等死不是?更何况,在死之前也要和你这般高手结束这场赌局才是,这骰子已经比完了,下一局比什么?您挑一个。”
“那就打麻将吧,打缺一门跑得快,谁最后胡谁就糊。”秦沉浮随意的挑选着,“正好我也带了个帮手。”
“那这不就赶巧了么?我也有帮手。”垣荒说道,顾思明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秦沉浮看着顾思明,沉默小半晌后,笑了一下。
“久仰久仰啊,秦先生。”顾思明一拱手,随意的作揖,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旁的伙计们搬来了麻将桌,还拿来了麻将盒。
“这位兄台看起来面熟的紧,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秦沉浮故意的问着顾思明。
“哎呀,兄台您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你相当的面善啊,就好像看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心生亲近啊,在下真是高兴啊。”顾思明语调阴阳怪气的浮夸说道。
“哦?有多高兴?”秦沉浮不冷不热的反问。
“呃这···三四层楼那么高的高兴啊。”顾思明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接话。
秦沉浮眉头一皱,心里不满意。
人家吕小树靠这一句话收获了多少情绪点?还噎的人说不出来话,怎么到他这里人家还能用白烂话给化解?
亏好自己这是个打卡系统,要是吕小树那个,他估计一年时间发育不到这个程度。
而后秦沉浮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顾思明,
顾思明瞧着秦沉浮眉头微微蹙起的看着他,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这人···等会不会针对我吧?】
顾思明和垣荒对视了一眼。
垣荒眼神平淡,智珠在握,胸有成竹。
看到这里,他心里安心了不少。
四个人打麻将,两个人是高手老千,另外两个只知道规则,从阵容配比上来看很平均。
而后秦沉浮与垣荒互为对家,涂三石与顾思明互为对家,只是涂三石坐在秦沉浮左手边,是秦沉浮的上家。
“慢着,这一局开始之前,我要先收你地契,你都说金银楼输给了我,总不至于赖账吧?”赌局尚未开始,秦沉浮出言打断了正在给麻将下汗的垣荒。
所谓下汗便是用手汗在牌背的做些自己才看得明白的标记,这是每个职业赌徒和老千入门掌握的技巧。
“嗨,您看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垣荒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满的搓着牌。
秦沉浮也一样搓着牌,只是他也在顺手将垣荒的标记给抹掉。
垣荒向着一旁看热闹的心腹伙计使了个眼色,那小伙计心领神会便离开了,不多时便将一个木盒拿了过来。
只是那小伙计跑来的时候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木盒朝着秦沉浮飞了过来。
秦沉浮侧头闪过,木盒落在了麻将桌上,压住了底下的麻将牌。
“秦先生,您瞧瞧,这地契可还合您的心意?”垣荒说着,半起身打开了盒盖,露出了其中摆着的金银楼地契。
“哎,左右不过一张纸罢了,有啥不合心意的呢?”秦沉浮说道,将那木盒拿了起来,放在了地上。
垣荒缩回了手,摆着牌。
秦沉浮知道,他在做牌。
在没有自动麻将机的时代,打麻将出老千不外乎两种。
一种叫做捉小鸡,也即是在码牌时认定八张自己要的牌,依靠触觉和手法,将这八张牌掌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下,落在下面,随后再挑十二张无用牌,八张牌分四栋,左右夹中,便是四包六。
骰子打对了,不是自己拿就是对家拿,可若是骰子打错了,只要过一张牌,那就全乱了,因此老千还需要学会掷骰,想要玩好捉小鸡,就得随心掷出想要的骰子数才行。
两个老千都带了不懂的人,也算是好事,而二人互做对家,也是生了抓千的想法。
浑水才好摸鱼,可是第一次掷骰子决定过几栋抓牌,而这第一次的掷骰是由庄家来掷。
这庄家恰巧便是垣荒。
秦沉浮吧嗒着烟嘴,看着垣荒掷骰,可是骰子掷出以后,垣荒的瞳孔凝缩了一些。
涂三石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巨型壮汉伸出了食指,以不符合自身体型的灵巧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骰子。
或许涂三石不知道,但是骰子数的改变,使得抓小鸡成了空谈,因为骰子错了。
做好的四包六已经无用了。
而这只是千术基础罢了,垣荒有猜过秦沉浮是个水平和自己旗鼓相当的老千,也知晓秦沉浮不是普通人,可哪怕是术法神通也会有术法波动,他没可能察觉不到。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丝毫未动便将刚要打对的骰子给拨乱,尤其是连他也看不出来,这一份水平便更显高手了。
顾思明和涂三石或许在各自的领域是好手,可在赌这一方面,他们也只是外行看热闹。
两个内行便是要斗那门道。
抓牌洗牌摸牌看牌,四人面前的牌堆已然排列整齐。
“这一把我们赌什么?”垣荒问着秦沉浮。
“你都输了一次,不如便由你来定吧。”秦沉浮笑呵呵的说道。
“可以,我要你那画皮秘术。”
“可以啊。”
自他鼻中显露一道亳光,在那亳光之中是一座微型的玄坛,可偏生只有他与秦沉浮二人能见到。
那玄坛落在赌桌上,而后搭建起了一座界域。
只是这层界域和玄坛毫不相干,那玄坛为天赋神通,而那层界域则是术法界域。
除此之外可以感知到的是,体内的那份画皮秘术被这座玄坛打上了标记,接着拉扯入了玄坛之中。
“你要我这画皮秘术,你拿什么筹码来对赌?”秦沉浮不急不燥,只是淡然反问。
“秦先生是位大夫,想来对医书肯定是感兴趣的,我这有一卷青囊书,就以此做赌如何?”垣荒说道。
其后那玄坛上除了代表着画皮秘术的图卷之外,又多出了一册略显古旧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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