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初步查探（2 / 2）

她忽然讶异住口，接着脸上就烧了起来。糟糕！她说了什么呀。

低沉地笑，项云龙搂住她。“怎么？一向要强，不输男人的程歌，也有觉得伺候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腿上的窈窕身段挣扎了下，“那你自己搞去！”

“别别！”项云龙抓紧她，将额头顶上她的，“我就要你伺候我。”说着，还拿鼻子去蹭她的，搞得程歌低笑不止。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

“你真的不打算去那些皇子府上？”

项云龙不答反问了程歌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那几个皇子的关系怎么样？”

“几个皇子里，明显大皇子孟楠康和二皇子孟楠林、三皇子孟楠潮互相针对，而六皇子孟楠玉和三皇子的关系很好。”

“嗯。”项云龙点点头。“孟楠潮和孟楠玉是一母同胞，自然亲近。孟国和项国不一样。三皇兄针对我是怕父王把储君的位子给我，而孟国的大皇子已经是储君，就因为孟王专政成风，为人任性，朝令夕改全凭他高兴，所以几位皇子之间依然是在力争表现。只要讨得孟王欢心，另立储君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如果随便改储君，必然会得罪各个皇子背后的拥护势力，对孟王的政权巩固并不是好事情。”

“你分析得很对。”项云龙一直觉得程歌是个思维很不一般的女子，就算是富庶如项国，女子的思维还是多停留在相夫教子上，偶尔有些才女也只是每日风花雪月地吟诗作画。而那些所谓洒脱的江湖女子，多是不通文字，言语粗俗，更不要说是能冷静地分析形势了。

“那你看这几个皇子里，哪个最厉害？我看那个二皇子孟楠林虽然说话刻薄点，但是至少比那贪乐的三皇子和六皇子要好多了。”

他存心误导她，想看她是否注意到了。

“你不要想着误导我，”程歌怎么猜不到他的心思，“那几个皇子里，大皇子是最厉害的。虽然老是咳咳咳的，但是他眼神偶尔犀利，隐含着极大野心。”

“不错，”他把话题转回解救初善上。“根据探子回报，这些皇子里，大皇子和琴贵妃走得很近。琴贵妃极受孟王宠爱，虽然你查到她患了病，但她借口自己不能好好侍君，就选了不少美女奉上，所以荣宠未衰。孟楠康才会费尽心思与她交好。而琴贵妃当然正好，她没有子嗣，和储君交好，将来登基，也能保住荣华富贵。”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可能知道初善被关在哪里？”

“就算不知道，多少也会有所耳闻。明日找机会去和他聊聊，不过我也已经排出了人去打探。双管齐下，保险一些。”

程歌点头认同。她只希望脱了这么长时间，初善还安好。不然，她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第二日，大皇子孟楠康派人送来了一件上好裘皮披肩给项云龙，所说赠予他内眷。这个人表面上体弱多病，但是擅于心计。知道项云龙宠爱这位内眷，就立刻送上礼品交好。这比直接送项云龙礼物要更有效果，而且也更隐晦。

项云龙让来人带回谢意，又说素闻雪都有许多特产美食很想尝尝。那人必然是孟楠康的心腹，一听立刻就顺水推舟说大皇子府上的厨子擅做这些当地美食，非常欢迎睿王爷前往赴宴。

于是到了晚上，项云龙带着程歌，让陈衍和罗建奇跟着，并几个随行官员一起到了大皇子府上赴宴。

因为是私人宴请，项云龙并没有穿正式朝服。

他穿亮银色长袍，外罩暗紫红色并银色团花暗纹的织锦四片开襟长袍。领口袖口都滚了亮白色毛领。一双银白毛靴的靴面和靴筒两侧都绣了紫红色乱纹。头上长发束起，束紫色毛发圈。发辫长长甩在身后，仔细看，里面隐了几根粗细不一的深浅金银色发绳。

程歌身份是项云龙的侍妾，并没有什么正式身份。但她的服饰隆重，俨然是王妃等次。

为配合项云龙，她亦是穿暗紫红色的团衫，上面的暗纹和项云龙身上的布料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同一匹布里裁出来的，下身的亮白色百褶罗花裙上，绣着紫红色的乱纹。领口袖边也是毛领。足上的绣鞋鞋头上缀了一团兔毛。长发梳随云髻，上插飞凤金步摇，凤眼不像寻常是一粒红宝，而是莹蓝光润的蓝宝，敛了金步摇的招摇。

这支金步摇是从王府出来的时候项云龙特地去打造的。为了弥补……呃，她回来之后对她下药又粗暴对待的事情，不过这意思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程歌觉得太大太招摇了，所以头上除了这支步摇什么都没有戴，显得雍容而不媚俗。她肩上另外披了孟楠康送的纯白色裘皮披肩。应该是罕有的白狐狸毛，没有一丝杂色，可见价值不菲。

对于项云龙携眷到来，孟楠康非常高兴，亲自与几位皇妃一起出门迎接。宴席摆在大皇子府西面的雅意阁，琉璃金盏白玉盘，席上奢华非常。

席间，孟楠康频频向项云龙敬酒，言语间都是赞赏钦佩的言辞。程歌坐在一旁赔笑，偶尔还要和大皇子的几位皇妃寒暄应酬几句。项云龙本来还担心她是不是能应付，不行就找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先送她回去，没想到她举止得体，应答如流，倒是让他没想到。

这一顿饭吃得很有价值。虽然没有言明，但是项云龙还是从大皇子口中探听到了初善的消息。孟楠康这个人表面上老是咳咳咳的让人放松警惕，实则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但是输在太想拉拢项云龙而让孟王更加看重自己。因为听说二皇子准备纠集那些拥护他的大臣们以疾病为由弹劾他这个太子。

就因为他想讨好项云龙的心思过重，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在项云龙装作发愁说是要寻神医给自己母妃治病的时候，他就想起了琴贵妃抓了项国的那位神医。他急于拉拢，说话间就把关押初善的地方给说了出来。

目地达到，项云龙和程歌在大皇子府上又应酬了一段时间，以明日要上朝面圣为由离去。

回到了官栈，项云龙立刻就让罗建奇安排手下联系上孟国宫中的探子，暗中确定初善的具体位置，然后再制定营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