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长夜已临（1 / 2）

当班扬向高远提出他的请求过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高远脸上惊愕的表情还未散去，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

说完这句话之后，高远又看了一眼班扬·史塔克郑重的神情，确认了对方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班扬，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在临冬城待上太长时间，这点时间我根本无法教授这孩子什么。”高远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倾尽你所能，在这段期间能够教授多少，这孩子就能学会多少，他在剑术的学习上很有天赋。”

班扬的话让高远不由抬起头，看向坐在班扬身旁的琼恩。刚才还在他面前有些略显拘谨的大男孩，此时已经可以做到直视他的眼睛了。

原著中，的确有提到过琼恩的剑术天赋相当不错，但那得在高远亲自检验过之后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那并不重要，学习剑术最重要的并不是天赋，而是自信。一个畏手畏脚的剑士，即便天赋再高，最后也只会成为一个会使剑的懦夫。

在这方面，无论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琼恩，还是原著中的那个私生子都还算令他满意。

“琼恩是我哥哥的私生子，临冬城中没有属于他的位置，在我带他来找你之前，这孩子找到我说想要加入守夜人部队中服役。他如今才十四岁，还不知道加入守夜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认为加入守夜人是一份荣耀。”班扬说出了他今晚带琼恩，来找高远的真正原因。

“那的确是一份荣耀，但是同时也担负着一份沉重的责任。”高远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一直跟随在你身边学习，直到你赶他走为止！”班扬又向高远提出了一个令他更加震惊的请求，“到那时他就可以独自闯荡这片大陆，为自己争取属于他的那一份荣耀了，而不是加入守夜人军团。”

“我的身边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我并不是某位领主或者其他的大人物，不可能给他所需要的荣耀。”高远委婉的拒绝了班扬提出的第二个请求，但是没有直接拒绝第一个请求。

“那么你会传授他剑术吗？”

班扬对于高远拒绝自己最后一个请求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高远答应了他才感到意外。琼恩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但是还没有优秀到足以打动高远的地步。

他之所以提出第二个请求，其实是班扬为了让高远答应，自己前面那一个请求。

在地球上，这种心理战术叫做闭门羹效应。

一般情况下，人都不太好意思连续拒绝别人两次，而且在第一个过分请示的衬托下，第二个请求会更容易让人接受。

高远其实也早就已经识破了班扬的想法，只是他并没有揭穿班扬的这些小心思罢了。反正他待在临冬城等待劳勃·拜拉席恩的这段时间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那就得看他在剑术上的天赋，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优秀了，明天我们前往校场就会知道。”高远装作没好气地模样，端起了面前的那碗酒说道，“至于在我离开之后，他是继续选择加入守夜人还是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这便与我无关了。”

“毕竟我不是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首席游骑兵叔叔！”高远特地在叔叔两个字上咬重了口音，然后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只要你答应就好，我相信琼恩不会让你失望的！”班扬见高远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一边大笑，一边重新为高远添酒。

这场发生在高远房间中的“酒会”，一直持续到班扬带来的酒被三人全部喝光为止。当微醺的班扬搀扶着已经断片的琼恩走出高远房间时，整座临冬城已经仿佛是一座孤城。

北境清晨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即便是在这夏日未尽，凛冬未至的时刻，清早漫步在临冬城中的人们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清冷，这隐然预示着夏日将尽。

当笼罩在这片大地上的迷雾散尽时，人们才得以看到珍贵的阳光撒在距离城堡不远处的大地上。在这临冬城之中除了鲁温学士之外，没有人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头顶的苍穹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彗星。

临冬城的校场上，此时正有两个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进行比斗，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现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相信很快就将迎来尾声。

在场中比斗的两位少年当中，那位看起来稍显稚嫩的少年此时已经取得了上风，而他的对手此时正在疲于应付他的进攻。少年刁钻的攻击角度和滴水不漏的进攻节奏让他有些难以招架，根本无暇发起反击。

随着对手手中的长剑被少年挑飞，失去长剑的那位少年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这场比斗终于以稚嫩少年的胜利宣告结束。

“琼恩，你最近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相信你很快就能够超越你的那位剑术老师了。”坐在地上的那位少年，一边回忆着刚才自己与琼恩的战斗过程，一边由心地赞叹道。

“罗柏，你的进步也不赖！”

琼恩伸手将坐在地上的少年拉起来：“我的老师比我厉害多了，我可不敢和他相比。”原来被他打败的这位少年，赫然就是临冬城公爵的长子，罗柏·史塔克。

看着两位少年在那里互相尬吹，站在围观人群中的高远不由嘴角一阵抽搐。就在高远想着待会如何教训一顿琼恩的时候，史塔克家族的次子，布兰·史塔克挤过了人群跑到了琼恩等人的面前。

“琼恩、罗柏，父亲让我来告诉你们，国王的车队马上就要到了，让你们做好迎接的准备。”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罗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然后摸了摸布兰的头说道：“知道了，布兰！我得去换身衣服，你先去和父亲他们一起迎接国王吧。”

听闻国王即将到来，校场上围观的众人作鸟四散，都开始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看着罗柏等人的离去，刚刚结束战斗且满身大汗的琼恩·雪诺，有些失落地开始收拾起校场上的武器来。

“你不打算和罗柏一起，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迎接国王他们吗？”高远的声音在琼恩的身后响起，打断了琼恩手上的动作。

“我只是史塔克大人的私生子，没有资格与罗柏他们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迎接国王的到来，反正国王也不会注意到，我这个站在后排的私生子不是吗？”琼恩语气平淡地说道，一时之间让高远听不出对方这是在自嘲，还是他真的这么认为。

“如果你只会关心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你的剑术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现下，我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你挥舞长剑时所表现出来的自信。”经过最近这段时间对琼恩的观察，高远深知琼恩与他兄弟之间的关系如何，“即便是在形式上，你不能与你的兄弟姐妹们站在一起，可是罗柏他们一直都是，把你亲生当兄弟看待的。”

“他们也同样将席恩当亲兄弟一样看待...”琼恩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