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 37即将离开自己……(1 / 2)
闻岁一下子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像是跑了几千米的那种窒息,他抬了头, 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江暗盯着他的眼睛,又很轻地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了,不知道该拿小朋友怎么办才好。
兄弟的关系曾经是一条纽带,把他们俩密不可分的绑定在一起么年,现在却好像成了一个禁忌的枷锁,中间横着一道亲情, 让他爱不能言, 口不能说。
他们俩五六岁的时候去爬过一次山,山顶上有一条玻璃栈道,走上去的时候边总是不停的有人发出尖叫, 明明知道是安全的,在踏出每一步的瞬间,看着脚下的群山和河流, 仍会觉得胆战心惊。
他现在面闻岁,就是样的感觉。
每一次的试探都像是踏上玻璃, 知道闻岁自己习惯『性』的依赖,哪怕是的说出口了也许结果并不会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但仍会感到害怕。
最怕的, 莫过于闻岁告诉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是弟弟于哥哥,别无他。
可是即便如此, 他仍没办法拒绝闻岁的所有要求。
闻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说:“现在, 已经快半夜了,么急啊。”
“你送我戒指,不就是个意?”江暗低声问。
闻岁张了张嘴,好话堵在嗓子眼里,却感觉哪一句都没办法代表此刻的心情。
戒指是他买的,告白是他提的,他哥全按照自己的意做了,可是为什么仍兴不起来。
明明自己做些就是希望他开心,可是走到一步,却有些后悔了。
闻岁很轻地皱了一下眉,觉得自己的理由实在是牵强:“告白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要不挑个好一点的子。比如跨年的时候,说不定会有烟花。或者春节放假之后……要不还是等情人节吧?”
现在距离情人节还有四个月,闻岁想,就让他再占有他哥最后的时间。
到他胡言『乱』语,江暗哑失笑:“你怎么不说明年我生,也挺有仪式感。”
“也、也可以啊。”闻岁小声嘟囔,“既喜欢,当要慎重。”
江暗嗯了一声,目光从他的眼睛滑到嘴唇上,缓慢开口:“是得慎重。”
“所以也不是很急,不?”闻岁眼巴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祈求。
江暗很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把人勾进怀抱里抱着,好一会儿才说:“你在怕什么。”
闻岁摇了摇头,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心里酸酸的:“怕你有了别人不理我了。”
怀里的年有些颤抖,卸掉了往的那份自信和嚣张,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张脆弱的纸片,一碰就碎。
他很乖巧地贴在自己的怀里,没有挣扎,没有避嫌,手指抓着腰间的衣服,好像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会走掉。
“不会。”江暗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笃定回答。
闻岁松了口气,『露』出今晚上第一个笑:“那就好。”
他往后退后了半步,小心地把手上那枚戒指装进首饰盒,郑重递过去:“给你了,告白的时候你就戴上。”
江暗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笑得纵容:“好。”
后面几天的时间里,闻岁抓着空隙时不时地就盯向江暗的手指,生怕骨节修长的指节上,哪天就出了那枚银戒。
但他哥好像的像跟自己的承诺的那样,一直没有动静,好像的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闻岁又想,江暗的自己很好,明明心里有喜欢的人,面自己么无理的要求,仍能满足。
-
万圣节的当天,他们跟简映约好一起去参加游园会,从火锅馆出来抵达现场的时候,闻岁又下意识看向江暗的手。
...
头一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的内容让他从睡梦里惊醒,一夜无眠。
梦里江暗坐在一个软座沙发里,面是巧笑倩兮的宋婉茵,人并肩坐在一起,俊男靓女,看上去莫名养眼。
闻岁不知道聊天的内容,只是看着他哥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别的表情,冲着女生很轻地扬了一下嘴角。
他的嘴巴在很淡的烟雾里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笑意越来越深,眼神温柔。
按照以往的梦境发展,那个场景会发生在今天。
那是不是从今晚往后,他哥就不仅仅是他哥了。
想到些,闻岁有些心烦意『乱』,他站在看着江暗刚从一个小摊位里出来,手里拿着杯冰汽水,递给自己。
江暗跟着他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笑着瞥了他一眼:“发什么呆?一天胡『乱』想。”
“没有,他们到了吗?”闻岁低头喝了口水,重抬起头,四处张望。
正说着,远远看着汪奇粤戴着一个小恶魔的发箍,脑门上闪着红『色』的光,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旁边季小屿和简映迫戴上了另外的样式,强融入节的氛围。
周遭都是闹哄哄的人,各种各样的奇装异服和鬼画神符,甚至时不时还能飘过去几只面『色』惨淡的女鬼。
闻岁走过去,满脸嫌弃道:“你们也应景了点儿,丢不丢人?”
“满大街都是样的,哪里丢人。”季小屿从背包里掏出另外个递过去,眼神像刀一样戳向渣男,又无奈叹了口气,“给你们也买了,入乡随俗。”
个蓝『色』的小尖角,在夜『色』里一闪一闪亮着,看上去很是幼稚。
闻岁看笑了,无语吐槽道:“你看我哥像是会戴种玩意儿的人吗?”
“你戴我就戴。”江暗表情淡淡,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讨今晚吃了什么。
闻岁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的?我脸皮很厚,为了看你戴个,我能戴到明天上课。”
到话,旁边几个人笑成一片,看好戏似的。
“给我。”江暗朝着季小屿伸出手,拿过中一只,干脆利落地放在了自己头上。
廉价的灯光仍在闪烁,配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一种强烈的冲突感,莫名次元壁破裂的诡异,但还挺好看,果长得帅就是能撑住场。
闻岁瞠目结舌,就是传说中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缓和了好几秒钟才自暴自弃戴上另一个,咬牙切齿说:“你是个狠人。”
人并排着站在一起,戴着同款发箍,浑僵硬又别扭。
江暗盯着他看了一瞬,没忍住弯了一下嘴角,夸奖说:“挺可爱。”
“可爱个屁,也就是今天碰不着熟人,不我才不。”闻岁抿了抿唇,耳朵发箍压着,他不耐烦地又拨了一下,跟着人群大流朝着不知终点的方向散步。
江暗勾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回拽了一些,又说:“今天人,你要是走丢了,我看个蓝『色』耳朵就能找着你。”
闻岁啧了一声,不悦道:“你还当我是几岁小孩儿呢,走丢了我自个儿闭着眼就能找回去。”
江暗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抬手帮他把歪掉的发箍摆正。
汪奇粤像是动物园里关了一年刚放出来,浑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躁动:“了好久季小屿的故事,次终于见着了人。朋友们,我们先去玩什么?过山车还是鬼屋?”
季小屿皱着张脸,很是抗拒:“大晚上坐什么过山车,我以为就是来看看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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