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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小红狐狸(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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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显然有备而来,殷切地给江慎倒酒:“皇兄,这是我从母妃家乡带回来的梅子酿,特意来孝敬您的。皇嫂来点吧?”

说着,给黎阮倒了一杯。

那梅子酿刚倒出来便飘出一股青梅的酸甜,极浓郁,黎阮凑上闻了闻,却没敢碰。

他还从没有喝酒呢。

江慎同样没碰,他先给黎阮夹了块热腾腾的糖糕,才:“到底想说什,你直说吧。”

江衡脸上的笑容略微敛下。

他们如今用膳这凉亭在湖心,江衡没留人伺候,此刻凉亭里只剩下他们人。江衡先是看了坐在一旁的黎阮,江慎:“在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别别别,想说。”

江衡这句话说完,整个人忽然卸了劲似的,叹了口气:“皇兄,我对天发誓,祖庙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能怀疑到我头上。我要是撒谎,以后别再想追到任何一个美人。”

黎阮惊讶地抬起头。

祖庙的事……和四皇子有关吗?

江慎前从来没说呀。

“与你无关?”江慎似笑非笑,“可工部尚书是你的老丈人,不是吗?”

李宏中放火用的油状物已经确定正是工部此前一直在研究的那种,而江衡的正妃,正是工部尚书女。

“我知,可皇兄您想,那原油多珍贵啊,整个工部上下都找不出几桶。”江衡,“我就算是真想对您手,我何必用这明显的招数?我这不是给自找事吗?”

祖庙被人放火的消息传到江衡耳朵里时,他还在老家逍遥自在。

听说这事可能与工部有关,吓得他觉睡不着,连夜驱车往京城赶。

太子殿下对付皇子的手段,江衡是听说了的。因此,他这几日都提心吊胆,就怕自赶回来晚了,江慎以是他做的,带人把他的府邸抄个干净。

就这没日没夜赶了好几日,才终于在昨天赶回了京城。

江衡苦着脸:“皇兄,我真不敢对你手,我又不想当皇帝,何苦呢我……”

江慎不吃他这套,又给黎阮夹了点菜:“你不想当皇帝,你母妃想不想让你当呢?”

江衡不说话了。

他又给自倒了杯酒,态度正经了许多:“但我觉得,这不像母妃的手段。”

江慎抬看他:“那你觉得像谁?”

“不知,我哪有那脑子。”江衡,“总呢,我就只想在京城安安稳稳完后这几,等父皇什时候给我指了封地,我便带着妻女封地逍遥。”

他抬起酒杯,在江慎面前的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讨好地笑:“皇兄,我早与你说,玩美人我可以,这些……就别带上我了吧?”

江慎垂眸看着面前的酒杯,终于笑了笑,举起杯子饮了那杯酒。

“我没怀疑你,放心吧。”江慎,“这原油开采困难,运输极其耗费人力,工部对每一桶原油的来都有记录。我派人查了,近并无遗漏或缺失。”

就是说,在祖庙放火的那些,并非来自工部。

江衡舒了口气:“我就知,皇兄聪慧至极,不冤枉了好人。”

江慎没理他拍的马屁,但没再继续说这些事。

这顿午膳这才终于变回了寻常家宴。

酒足饭饱,江衡还要出宫,便先行离开。

黎阮看着他远,在外人面前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四皇子……居然是这种『性』子。”

江慎:“怎?”

“不太像皇室的人。”黎阮,“而且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江慎很想知,用这个,是不是因把黎阮自算进了。

他笑了笑,:“他可不是不聪明,他是太聪明了。”

他的聪明在于早早退出了这场皇权斗争,在于披起一张浪『荡』子的外衣明哲保身。要真算起来,他比皇子聪明得多。

这有点超出黎阮的理解,但他善于将想不明白的事抛脑后,不再想。

江慎问:“吃饱了吗?”

“吃饱啦,就是……”黎阮的视线落到面前的酒杯里。

那梅子酒真的很香,像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果子,闻着便让人口齿生津。但黎阮从没有喝酒,不知自喝了酒怎样,因此前四皇子在的时候,他碰都没敢碰。

江慎:“想喝就喝,一杯酒而已,闹不出什『乱』子。”

少从进宫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遵守自的承诺,不给江慎添一点麻烦,不做可能伤害到他的事。

就像方才,在四皇子面前时,他全程安安静静,几乎一句话没说。

只有与江慎独处的时候,才能看见他放松的一面。

江慎有时候都觉得,少乖巧得让他有点心疼。

这皇宫到底是给他带来了一些枷锁。

所以两人独处时,江慎尽量让他放松下来,想做什便做什。

听了江慎的话,黎阮神亮起,举起杯子先抿了一口。

入口甘甜,微酸,的确是新鲜梅子的味。

黎阮极喜欢这个味,仰头一饮而尽。

江慎偏头看他:“如何,好喝吗?觉得头晕吗?”

“不头晕呀。”

黎阮放下杯子,觉得一杯还没尝够,又想拿江衡留下的酒壶。

可他伸手抓了一下,却没抓得到。

“……诶?”黎阮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什近在前的酒壶却拿不到,又伸手抓了一下。

身体险些失平衡,被江慎搂进怀里。

少的脸颊飞快红起来,望向江慎的视线有点茫然:“江慎,你怎变两个了。”

江慎:“……”

这梅子酒酒『性』不烈,他本以少喝上一杯不有什问题,谁知,这人居然还是个一杯倒。

“别喝了,我扶你回——”

江慎话还没说完,少脑袋上噗的一下冒出一对兽耳。

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低头看,一条蓬松的狐尾勾上了江慎的手腕。

江慎张了张口:“你……”

少好像对自的变化浑然未觉,还在傻乎乎地冲江慎笑:“我怎啦?”

江慎叹了口气,从身旁取斗篷,将少裹得严严。

他搂着少正想起身,又是砰的一声,怀中忽然一轻。

他怀中的少不见了,薄薄的斗篷轻盈落地,斗篷中央还鼓着一个包。

江慎蹲下身,轻轻揭开斗篷。

一只红狐狸蜷缩着身体,安安静静躺在斗篷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远看仿佛是一团鲜红蓬松的『毛』球。

江慎:“……”

他后悔了,方才不该说一杯酒闹不出什『乱』子,这『乱』子……好像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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