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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偷糖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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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哭没哭,误会误会。”杜愚连连摆手,干呕的时候,流点眼泪很正常好吧!

林诗唯眉头微皱,抬手探向杜愚的眼角。

而杜愚下意识的含胸低头,左手探前干扰女孩的手、右手也护着下颚,做出了较为标准的防御姿态。

林诗唯:“......”

杜愚:“......”

尬住!

其实杜愚也很冤枉,你天天被一个人盯着揍,你也会有自然反应的。

林诗唯放下手,看着周围的提灯笼,又抬眼看了看枫糖树,面色不悦:“它们怎么你了?”

“跟它们没关系。”杜愚急忙转移话题,“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啥?”

林诗唯面色怪异,总觉得这话应该自己先问?

看到杜愚却是没什么大碍,她开口道:“我小舅要过来领妖宠,就是土绒熊的主人。妈妈让我问问你,想不想看一看人宠重聚的画面。

我刚才去你房间找你,没找着,就想着来后院看看。刚出门就看到这边聚着一群夜火笼。”

“啊...这样啊。”杜愚挠了挠头,那你叔来的可真是时候奥!

“土绒熊的主人是你舅?”

“嗯,苏方。”林诗唯松开了提杆,任夜火笼悬空飘着,她来到秋千旁,一屁股坐了上去,“你要看么?”

“好啊,正好看看土绒熊的主人是什么样的。”

“呵呵。”林诗唯前后荡着秋千,轻声笑道,“你知道,我之前苦求成为御妖者,却迟迟无法觉醒。

我妈就一直想着把我培养成一名饲育家助手,以另一种方式解我心头遗憾。”

杜愚拾着幽萤火炬,将火炬头抵在了枫糖树上:“然后?”

林诗唯:“妈妈给我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关于饲育工作者的守则:不要以批判的眼神,看待那些向你求助的御妖者。”

杜愚焚烧着树皮缝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林诗唯:“御妖者将妖宠放在这里,大都是因为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问题。既然他们求上门来,就意味着他们想要解决问题。

万物生灵,皆会犯错。

我们要做的是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给出指导建议,希望他们未来更好,而不是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这些人、这些宠。”

“有道理。”杜愚点了点头。

饲育一职,更像是一种服务类职业,也为御妖一职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如果你以鄙夷的眼神去看待“病人”,让他们羞愧难当,那么来寻求帮助的人会越来越少,但人宠之间的问题依旧存在,世间的悲剧也会越来越多。

“他们来了。”林诗唯看着远处别墅后门亮起了灯光,她握着秋千吊绳,轻轻拽了拽,“借我件外衣。”

杜愚当即褪下灰色运动服外套,转身递向林诗唯的时候,动作却是微微一僵。

只见枫糖树的枝条已然探下,红色的枫叶层层拼凑,化作了一件火红色的枫叶大衣。

林诗唯迟疑片刻,还是拍了拍身上的枫叶大衣:“谢谢。”

随着层层枫叶如潮水般退去,她也伸手接过灰色外套:“走啊。”

“哦。”杜愚仰望着极具灵性的枫糖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以后自己家里,一定要种几株听话乖巧的妖植,日常生活简直不要太方便!

嗯,闲着没事还能让小焚阳扒扒树皮,泄泄愤......

四人于途中汇合,杜愚尚未开口,中年男子已经探来了手掌:“杜愚小兄弟,谢谢你的帮助。”

苏方大概三十中旬的年纪,身材甚是魁梧,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非常奇妙的是,有些人即便是穿着便服,你也能看出来他的军人气质。

杜愚和男子握了握手:“苏...呃,前辈别这么说,我也是按照苏阿姨的指点,才敢和土绒熊套近乎的。”

他想叫大哥来着,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由于林诗唯穿着灰色外套,显然和杜愚的灰色运动裤是一套,苏方不免多看了两眼。

他抬手拍了拍林诗唯的脑袋:“几个月没见,御妖生涯还适应?”

“适应,挺好的。”

“走,先去看看你的妖宠。”苏茗安轻声说着,打断了几人寒暄,引着众人直奔庭院西北。

土绒熊依旧盘踞此处,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仅从它的睡姿上也能看出来,土绒熊觉得所处环境非常安全,都敢把柔软的肚皮露出来。

苏茗安:“去吧。”

苏方看向了自家亲姐,咨询道:“就这么叫醒它?”

显然,人宠之间的关系还比较紧张,苏方自然不想扰人清梦。

苏茗安却是笑了:“为什么要叫醒它呢?你不是有好几天的假期么?”

苏方:“姐的意思是?”

苏茗安稍稍扬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土绒熊:“趴它肚皮上,和它一起睡吧。”

苏方贵为一名大御妖者,但是在苏茗安面前,完全就是个“病人”,医生说什么他就干什么。

只见苏方放轻脚步,缓缓走上前去。

但显然,这魁梧的汉子没有趴在熊皮大床上睡过觉,他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尝试着爬上去。

“噜。”土绒熊虽然睡得熟,但毕竟实力摆在这里,自然也察觉到身旁有个小东西在作祟。

它怕是把苏方当成了杜愚,一只熊掌探来,直接将苏方拎了起来,扔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随后,它就又睡了过去......

苏方愣了一会儿,在苏茗安点头示意之下,他也缓缓的躺了下去。

柔软的熊皮大床,随着土绒熊的呼噜声上下起伏,遥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渐渐的,苏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明明是个三十中旬的中年人,更是个行伍出身的钢铁硬汉。

如此孩子般的笑容,怕是足有二十多年,不曾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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