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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又见苗美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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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想要现金买烟,女人们照例是不给的。

如果他们的烟瘾犯了,急需要钱的话,那就只能去橡胶园里干活、赚上一点工钱才行。

话说在年前,当罗旋看见小荣荣的手,被无情的风沙和寒风摧残的不成样子之时。

在那个时候,罗旋就在想:要不要在这个地方,开办一家生产化妆品的小作坊?

生产护手霜、蛇油膏这些东西,它的技术含量真心不高。

无非就是一点凡士林、甘油、香精,再加一些稳定剂、乳化剂之类的。

若是搁在后世那些小作坊的话,人家小两口在一个塑料桶里,都能生产出来“飘媃”洗发水、“太宝Sod蜜”、“隆刀奇蛇油膏”.

如果自己能够在塞北,顺利的办下这么一个厂子的话。

绝对是属于投资小,见效快的项目。

等到罗旋打定了主意,就给寮挝县的老闵他们,发去了一封电报。

这封花了罗旋好几十块钱的电报当中,罗旋要求老刀、巫师,一齐发动寨子里那些懒得烧蛇吃的汉子们。

让他们去山上的橡胶园里捉蛇。甚至是去别的地方,大量的收购蟒蛇。

蛇肉归那些家伙吃。

而扒出来的蛇油,则将它熬成油脂,灌入小型汽油桶里储存起来。

好在寮挝县一带,没有四季之分。

在这边只有旱季,和雨季两个季节,所以这边的蛇是不会冬眠的。

要想抓的话,那些酷爱吃蛇肉的汉子们,随时都可以去抓。

最后罗旋要求老闵想办法,不管是通过客车一站一站的转运、还是通过火车托运。

反正不管怎么说,

罗旋要求老闵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将这些蛇油运到塞北来。

结果没成想,打算前来蹭破皮、同时也借点优良种子回去的苗美莎。

她居然不辞辛苦,亲自押送着这一批蛇油,直奔塞北而来

等到罗旋从驼城,

赶回十里铺生产队的饭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在灯火通明的饭店当中,前来住宿、吃饭的司机们络绎绝。

整个饭店煞是热闹。

整个塞北的公路运输,也就大年初一那天会暂停。

所以恢复了运煤的这些拉煤车司机,在他们的口口相传之下,大家伙儿都知道,在脂米县十里铺有一个饭店,里面各方面都做的相当的不错。

因此刚刚恢复营业的十里铺饭店,甫一开门,生意就爆满。

罗旋正要进饭店打算去看看情况,顺便吃点儿饭。

正在此时。

一辆从绥米县方向发来的、属于“州子县汽车运输服务社”的客车,在苍茫的夜色中,顺着国道缓缓开了过来。

“嘎吱”一声。

客车在饭店门口停下,随后车门被售票员打开。

只听她用州子县口音嚷嚷着,“车上那个南蛮女子,到地界了,赶紧给我下车!”

罗旋闻言,不由眉头一皱。

别以为这里的人不排外,就像本地人坐车只需要1块6,而自己则需要1块8一样。

它还是有区别对待的。

只见车门处晃动,一位浑身短打扮的姑娘,屁股先钻出车门。

双手前伸,显然她的手头上还在使劲拉动什么重物,所以屁股悬在车门外的她,显得异常的吃力。

现在已经是傍晚。

塞北的寒风骤起,野外的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10几度了。

而这位下车的姑娘,居然还是浑身短打扮?

借助着饭店围墙上的灯光,和那两道昏黄的汽车大灯,罗旋隐隐约约看出来了:那位姑娘身上的裙子,是属于南方边陲的民族服装。

这种裙子上面,会有一道一道的彩虹一样的图案。

南边来的?

罗旋赶紧上前,只是那位姑娘撅着个屁股把车门堵的死死的,一时半会儿之间,也看不清她的样貌。

“快点下车!磨磨蹭蹭的,做甚了?”

肥肥胖胖的女售票员,从车门旁边的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来,伸手狠狠的在那个姑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

只见她满脸的不耐烦,“额这是客车!给你拉这么多货,才起三张票现在你还磨磨蹭蹭的?额看你是想挨头子了!”

挨头子,

在陕北话里,相当于“想挨收拾了”的意思。

女售票员说这句话,暗含不耐烦、和一点威胁,但也不算那种很严重的人身威胁。

罗旋上前,伸手从车门旁边的窗户里,一把就将那个女售票员给扯了出来!

“呀呀呀,你这个后生儿,扯老娘做甚?!”

售票员大吼大叫,“怎么你想吃花生米了,还敢抢人?”

“噗——”的一声!

默不作声的罗旋伸腿,一个左正蹬,就把这个仗势欺人的女售票员,给当场踢到饭店的围墙下,哎呦呦的半天起不来身!

“作死啊你?”

驾驶室的司机见状大怒!

只见他右手抄起发动机盖上的扳手,左手迅速打开车门,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哟,原来是十里铺饭店的负责人呐?”

等到司机高高举起扳手,正准备照着罗旋的脑门儿砸下来的时候。

忽地看清楚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罗旋。

司机缓缓放下手臂,开口道“原来是罗知青同志啊?那你干嘛打我们车队的售票员呢?”

这些在国道上来来往往的长途班车,上面的驾驶员和售票员,他们偶尔也会到十里铺饭店来吃饭。

所以他们对于大名鼎鼎的罗旋,多半也是认识的。

“谁让她嘴臭?”

罗旋不理司机,转身去帮苗美莎,搬运放在车上的那两桶沉重的蛇油,“美莎,你赶紧回屋子里去暖和暖和。这边是啥天气呀,你居然穿短裙?”

苗美莎原本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喵族姑娘。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悲伤”和“服软”这样的字眼儿。

可此时的她,转身一见到罗旋。

不由猛地扑进罗旋怀里:“罗旋!我,我.哇,呜呜呜.”

这一路上的颠簸流离、这一路上所受的艰辛,和遭受的白眼儿、排挤,顿时化作“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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