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犯他人香火,星宫爬天藤(1 / 2)
“那...殿下,要主动联系煌阴太子妃吗?”
旁边的下属取出一枚空心羊角,抬头犹豫着问道。
黑袍下面是一张更加漆黑的面孔,他是黑金乌的贴身侍卫,墨鸦,实力为四境巅峰。
“不必,那样只会凭白暴露我们的踪迹,现在还不知道煌阴究竟是敌是友,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黑金乌那双神威夺目的黄金眸绽放出神辉,淡漠开口说道。
“不过长者们毕竟耗费了天大代价才让你我二人成功从仙秦俑城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也不能耽误时间。”
黑金乌说起“天大代价”时,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们先悄悄靠近煌阴所在的那片地域暗中观察一番再说。以你的神通,我们应该不会被发现。”
....
此时天色已晚,当余禄两人踏进供奉着东华帝君的大殿时,泥塑前方的巨大铜鼎中部分香烛还尚未燃尽。
烟雾袅袅升起,神像的面孔变得模糊不清。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帝君在东海的香火竟然如此鼎盛。”
余禄感慨道。
“哪里旺盛了,现在像你这样的草头神的香火都比祂强了好几倍。”
云花神女无情反讽道,顿时将余禄噎的说不出话来。
好嘛,即使有着夏启朝廷的册封,在这位眼中都是草头神....
接着云花神女伸手在余禄眼前一抹,面前景象当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还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寺庙,只见成千上万的煌煌大日升起,每一个都像是是映照千古的恒久之物,洒落无穷的天光与神焰。
可随着视角的抬升,只见这些大日却又像是巨大果实般齐齐挂在一颗扶桑神树之上。
这颗神树超出了人族智力所能计量、目光所能容纳的极限。
然而下一刻,这些大日却突遭巨变,竟然齐齐熄灭,崩塌浓缩成一個个寂灭黑洞,天光与神焰在此异化成斑斓幽光,不再照耀万物,反而扭曲成了会污染一切所见之物的黑暗,整个天地宇宙都陷入死寂与冰冷之中。
只有星星点点的火花在角落闪烁着,为这片死去的空旷宇宙留下了最后一道光辉。
那是来自这片扶桑宇宙之外的凡人所贡献出的香火愿力。
余禄以类似于造物者的视角目睹了这一过程,他瞳孔巨震,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难道是东王公死去的过程?”
“没错。”
就在这时云花神女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肯定了他的疑问。
“看到那些香火愿力了吗?这些东西对于全盛时期的东王公没有什么作用,但现在却能够让东王公更快的恢复位格,当然没有也无伤大雅。”
原来如此。
余禄闻言心中一凝,他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为何要给我看这些?”
“那道巴蛇传承本宫看了,价值比本宫想的要高出不少,这就当做是对你的补偿吧,见到一位先天神魔的强盛和寂灭,对你以后来说也算是受益无穷。”
云花神女出现在余禄面前,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么强大的东王公,可竟然也死在了围剿疯王的厮杀中。
余禄心绪复杂的想道,接着朝云花神女拱手,目光真挚,“多谢云花殿下。”
“无碍,本宫只是不屑于占你的便宜罢了。”
云花神女说完挥了挥手,那惊世骇俗的一幕便烟消云散,两人又回到了烟火味呛人的庙宇中。
余禄睁开眼睛,感觉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境,他伸出手,却惊讶的发现,体内的须弥鲲灵蕴竟然开始自发勾动起【运流载道】神通,
紧接着他浑身一震,云花神女当即发现了端倪,回过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无碍,只是感觉东华帝君这般存在当真是超出了在下的认知,那处挂满了大日的扶桑宇宙便是祂的本体吗?”
余禄不动声色的低声问道,其实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大浪。
自己竟然能够控制这处庙宇中的香火愿力!
要知道在神道之中,想要染指其余神灵的香火是一件极为困难且危险的事情,更何况余禄还是一个没有踏足神道的门外汉,想要越俎代庖几乎不可能做到。
难道说我就是东王公的转世?所以才能动用祂的香火愿力?
但余禄旋即就否定了这一荒唐的推测。
不可能,这一定是【运流载道】的缘故!
余禄笃定的想道。
经过本体在这段时间内坚持不懈的练习,运流载道神通终于取得了突破,竟然可以让自己动用这些无主的香火愿力。
若是往下一步继续发展下去,想必很快就能达到师傅所说的那种能够用来篡夺位格的地步。
余禄感到有些振奋,当然云花神女在身旁,他是半点都不敢表现出非分之想的。
自己若是真的招惹了西王母,那可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云花神女闻言狐疑的看了余禄几眼,片刻后收回目光淡然说道,“怎么说都行,反正你刚刚见到的一幕就是东华帝君本源力量最为真实的展现。”
接下里两人将东王公在东海的十几座庙宇逛了个遍,这些庙宇有的依旧香火不绝,有的却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
余禄每到一处庙宇都暗中试验,最后发现并非偶然,原来自己的鲲鱼神通真的进步了。
云花神女完全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些庙宇的样子,让余禄感到哭笑不得。
看来自己打探消息那天,她真的只是出去玩了...新笔趣阁
这个云花,太不靠谱了。
“走了,终于将这些庙宇勘察完毕。对了,余禄,你明天没事吧?记得帮本宫招人把那几处倾颓的庙宇修缮好。”
云花神女走出最后一间东王公庙宇,像是完成了使命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扭过头吩咐道。
余禄想起云花神女刚刚的馈赠,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报酬他并未提及,毕竟只是修建庙宇,些许凡俗货币他还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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