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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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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确实是个赌徒,不惜以自己作赌注,但他同时也是个足够精明的赌徒,在上赌桌前一定会尽所能做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准备。

因此他早已在殡仪馆再次喊住殷辉,同他搭话之前就开了手机录音,每一句试探自然都是闻冬计划好的,包括明知道那是催-情-药却故作不知,一定要殷辉亲口承认,都是闻冬计划好的。

仅凭录音很难给殷辉定罪,闻冬要的是尽可能断绝殷辉狡辩的机会。

提及正事,季凛眉梢微挑,随即看起来好像终于恢复了两分往日的沉静。

可下一秒钟,他就又想起了之前在市局时候收到闻冬异常语音的那个瞬间。

心悸,担忧,甚至盛怒,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感受于季凛而言都无比陌生,但他甚至来不及去处理消化如潮水般涌来的陌生感受,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强迫自己保持同往日无异的沉稳与冷静,与唐初还有刑警队一众同事们调取了有效时间内殡仪馆的监控,从中发现了殷辉的身影——立刻便联系到了闻冬语音中说的“前男友,我不要你了,我要去给可爱学生弟弟教画画了”,随后便找交警大队帮助一路追踪殷辉的车到了刚刚闻冬所在的地方,同唐初敲定了布控,之后自己率先找了上去。

还好,他到得并不算迟。

如果再晚一秒,但凡再晚一秒,少年跪蹲于闻冬面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重复闪现,季凛握着方向盘的手愈收愈紧,黑色ne如狂暴巨兽般冲出交通线,一路疾驰终于奔向终点。

将车停在专属车位,季凛开门下车大步走到后座,拉开车门便动作干脆利落再次将闻冬抱了起来。

闻冬没挣扎,配合环住季凛脖颈,两条长腿还在季凛臂弯轻晃,好似某种催促。

季凛一路脚步不停,闻冬第三次来季凛家,也是第三次进入季凛的“珍藏室”。

他被季凛放在了其中一个黑色真皮单人沙发中。

“我的小闻画家,”季凛终于开口,讲了一路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做你的画板,好不好?”

虽说是在问“好不好”,可季凛根本没有给闻冬说“不好”的机会,他话音未落,就已经抬起手手指触上衬衣纽扣,灵活利落将衬衣脱了下来,露出近乎完美的胸膛与腰腹线条,仿若精美的艺术品。

过于直观的视觉冲击于此时的闻冬而言可以说是致命的,他精致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好似一个克制不住的吞咽动作。

本能想要靠近。

不过下一秒,就见季凛变戏法似的从哪里变出了一盒画笔还有一盒颜料,他拆开包装,将其中一支画笔抽出来递给闻冬。

闻冬下意识抬手要去接,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画笔的前一秒钟,手腕蓦然被季凛攥住了。

闻冬微微一愣,他抬头看向季凛,用眼神询问季凛什么意思。

但季凛却并没有看他,而是又握住了闻冬另一只手腕,之后动作熟练流畅将闻冬的两条手臂交叉剪在了沙发靠背的后侧,从口袋中摸出一副手铐,“咔嗒”一声,将闻冬两只手都铐在了沙发后。

那支画笔再次递了过来,却是递至闻冬唇边,季凛骨头里的恶劣因子再也不加遮掩,他哑声道:“我的小闻画家,体会一下用嘴作画的感觉,好吗?”

闻冬被铐在沙发后的手指轻颤,隐秘的兴奋自心底腾然而起,飞速通往四肢百骸。

他薄唇微张,整齐牙齿叼住了画笔的底端。

季凛唇角徐徐挑了起来,他拖来另一张单人沙发立于闻冬对面,不紧不慢坐了下来,坐得和闻冬很近,膝盖相抵。

随意在调色盘中挤了纯黑色的颜料递过来,方便闻冬用嘴叼着画笔蘸上颜料,随后季凛坐得端正,将自己上半身都送至闻冬面前,季凛又抽了一支画笔,没有蘸颜料,转而另一只空着的手探过去将其包裹住,另一只握着画笔的手在其顶端不断摩挲打转。

“我的小闻画家,”季凛饶有兴味般抬眼去看闻冬的神情,“你画一笔,我动一下,是不是很公平?”

闻冬此时两只手不能用被铐在后边,嘴不能讲话还叼着画笔,甚至小小冬都还被季凛恶意控制逗弄着,确实是个完全劣势的姿态,可他下巴微抬,神情中却不见丝毫狼狈难堪。

头微向前伸,闻冬就着这个姿势,在季凛胸膛的光洁紧致肌肤上缓缓落下了第一笔。

季凛呼吸在瞬间便粗沉了两分,他喉结滚动,眉眼间掠过愉悦的光,好似十分信守诺言般手指动了一下。

说话算话,真的就是一下。

闻冬又在季凛的胸膛上落下了第二笔,靠近心口的位置。

季凛便也配合手指动了第二下。

……

四笔过后,季凛忽然开口,将话题引回了最初,近乎执拗般问:“闻冬,明明之前答应我的,为什么不做到?”

明明在真正吃下那催-情-药之前,至少是真正进入殷辉的地盘之前,你有无数次可以提前联系我,告知我的机会,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总是要单枪匹马,孑然一身?

可这样问了,季凛却并没有伸手摘去闻冬嘴边叼着的画笔,好像料到了闻冬并不会给出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闻冬也确实没有急于回答,他又在季凛标准完美的腹肌处落了一笔,才偏开头去,用嘴灵活将画笔放在了一旁的调色盘上。

偏过头来,欣赏了两秒自己的杰作,闻冬微微歪了歪头,薄唇微启不答反问:“季凛,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同你报备行踪寻求帮助?你又为什么总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危?

季凛动作一顿,大抵是毫不意外闻冬果然不会顺从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不知是为了所谓的惩罚还是为了发泄心底一时之间难以理清的疯念与戾气,季凛一只手还维持原先包裹的动作不动,另一只手丢了画笔抬起,不由反抗般触上闻冬唇瓣,两根修长手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勾住闻冬粉嫩舌尖不断搅弄打转,同时与另一只手完全协调在了同一个频率。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季凛没有回答,将问题再次抛了回来。

闻冬从未被什么人这样逗弄过,准确来说,是他不会给其余任何人这样逗弄他的机会。

然而现在,闻冬却并未感到多少羞赧难堪,也许是因为此时这样对他的人是季凛,又或者是因为季凛确实技巧纯熟能够轻易找准他的靶点,与精神层面相对的愉悦感近乎占据了闻冬全部的心神,他不但不觉得羞赧难堪,反而痛快淋漓得好似灵魂都在震颤,像在坐云霄飞车,渴望加速再加速,直至飞上至高点。

闻冬不自觉向后仰起了头,修长脖颈拉出过分脆弱却又漂亮的弧度,如同正在求欢的白天鹅。

长腿下意识想要并拢却又被控制不得,莹白脚趾都微微蜷了起来。

可他目光落在季凛的胸腹处,眼角眉梢就又向上挑了起来,傲骨难折。

微微用舌尖将季凛的两根手指往外抵了抵,闻冬被逗弄得舌尖都略感麻木,口齿都不甚清晰却依然不甘示弱答道:“那当然是——纯粹的猎手与猎物的关系了。”

敏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点,季凛终于暂时停下了动作,低头看去。

他这才看到,闻冬并没有画画,而是写了一个笔锋极其飘逸的“冬”字。

那字写得很大,近乎占据了他上半身的全部,潇洒而又自如。

纯黑色的字与季凛偏白皙的肌肤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乍一看去,就像刺于他的巨大烙印。

闻冬说他们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可究竟谁是真正的猎物,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季凛盯着那个硕大的“冬”字看了很久,浅褐色眸底的兴奋与热切近乎要满溢而出,再难收敛。

片刻后,他没有说话,云霄飞车再次启动。

不知过了多久,闻冬骤然狠狠咬住了下唇。

晶莹剔透如泼墨般洒满季凛全身,将那个硕大“冬”字染得模糊不清。

闻冬还未从登入云端的畅快中回过神来,还在竭力调整气息,就见季凛终于收回手,指尖在自己腰腹处轻轻一蘸,蘸起满指晶透,慢条斯理送至唇边,微微探出舌尖舔去了指尖的晶透。

闻冬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等他有所反应,季凛就再次倾身靠了过来。

“闻冬,”季凛垂眸直直望进闻冬的眼睛,他嗓音哑得厉害,语气痴迷到了病态,“可我好像开始不满足了,想独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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