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信”与“恶魔”(1 / 2)
今日午时,严栋与严无鹭的队伍,便是已经离开了金陵,向着北地方向而去。
有皇帝特使出城十里相送。
更有一众镇北军士启程随行。
走大乾甬道,队伍很快便是跨过长江、到达了北国平原。
行至甬道中央。
队伍突然停下。
严无鹭在队伍之首,他下令停下队伍的原因很简单,甬道被阻断了,似乎是天灾所致。
短时间内只怕是难以再前行。
“天色已晚,看来是来不及赶到下一个驻扎点了。”
严无鹭看了看天空落日,转而又向严栋开口道:“……父王,要不今夜就在此地临时扎营休息吧。”
“嗯。”严栋闻声点首,随即挥手示意军队临时驻扎。
……
月凉如水。
行军营地内。
严无鹭觉得今日那一处甬道被阻,非比寻常。
仿佛有人故意而为一样。
而且,老皇帝竟然让严家人全部返回北地,连一个形式上的质子都不留。
一切都太过反常。
但是,又是为了什么呢?
刺杀?
严无鹭觉得不大可能,这里可是有父王、有自己、还有程华念以及一大批镇北军的精兵强将。
天底下哪个高手能够潜入这里行刺?
刺杀是不太可能的。
而就算是大军征伐,也难以有哪支军队能够对付这里的镇北军。
严无鹭一时间没有想出个大概。
但后来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疑了吧。
也许,单纯就是谢岐行死亡之后,老皇帝感觉皇权稳固,便是对立有大功的自己等人额外“开恩”了。
正在严无鹭思索正深之时。
突然,有一道豪迈英气的女声自营帐外传来——
“大侄子,我……方便进来吗?”
严无鹭闻声抬首。
是严苇雨的声音。
真是奇怪,以前的严苇雨,可都是直接闯进来的,没有踢门就算是有守礼的了。
今夜竟然是还会征询起严无鹭的意见了。
“当然。”
虽然心中想法不断,但严无鹭面上还有温和有礼地回应道:“……小姑姑尽管进来便是。”
说话间,严苇雨也是轻轻掀开帐门进入内部。
她径直来到了严无鹭身后,白皙如玉的双手放在其肩上。
她突然发觉严无鹭的面前长桉上,放着有这里一带的地形势图。
严苇雨心中顿时觉得——看来,自己这位大侄子,也是一谨慎小心的主儿。
“大侄子你深夜还在研究这地图,是担心白天里甬道阻断的事情吗?”
“是的。”
严无鹭微微侧身,看向严苇雨继续回应道:“甬道被阻,只是其一。”
“……更为重要的,是那日在金陵时,小姑姑与我,都还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奏让老皇帝准许我们随父王一同返回北地。”
“……结果,老皇帝竟然就直接全部答应了。我原本还以为,他会让小姑姑你继续留在金陵的。”….“嗯。”严苇雨闻言,点首赞同。
但突然,她听出了严无鹭话语中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随后径直一拳打在严无鹭右臂上,并微怒开口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很喜欢让我一直留在金陵吗?!”
“不不不不,当然不是……”严无鹭苦笑着摆手否认。
“小姑姑美艳动人,能够跟我们一起回到燕北,无鹭可是求之不得的。”
“……只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时候多多小心,总是没错的。”
严无鹭说着。
他心中忽然感觉,起码严苇雨这回的随意一拳,终于知道轻重了,不至于像以前一样让自己半天缓不过气来……
严苇雨闻言,很满意这个答桉。
特别是从对方嘴中听到“美艳动人”这样的词汇……
“算你还会说话。”她收回拳头,微微擦掌。
不过下一瞬间,严无鹭便是又发觉,这一拳或许并不是严苇雨知道轻重了,是如今自己比以前强太多了。
“小姑姑深夜来无鹭营帐里面,总不可能就只是来看看我是在做些什么的吧?”
“呃,这……”
严苇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她当时只是心中有一股想要过来看看严无鹭的欲望,所以就来了。
倒是,还没有提前给自己想好足够正当的理由……
“咳咳咳,怎么,难道我没事的话,就不能来找你吗?”???..coM
“当然也可以。”严无鹭赔笑道。
严苇雨微微咳嗦,遮掩自己的尴尬。
“好了好了,我先问问你,有一件事情,就是……”
严苇雨组织着语言。
她想了半天,却是还没有说出口。
“就是什么?”严无鹭适时追问。
严苇雨面色一红,再度羊装咳嗦了几声,这才继续道——
“就是,严栋,有给你写过一封信吗?”
严苇雨这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严无鹭倒是没大明白过来……
“父王,给我写过很多书信,就是不知道小姑姑说得是那一封呢?”
严苇雨顿时有些头疼扶额……
“好吧。”严苇雨自顾自地说着,“我大概知道了,严栋肯定还没有给你写那一封。”
“哈?”
严无鹭有些迷湖。
他不大清楚眼前小姑姑跟父王之间,难道又是有什么约定不成?给自己写信?
严苇雨则是摆了摆手,她转而道——
“算了算了,我下次……嗯,等严栋给你写了以后再说吧。”
“……其实,这些小事也不是特别重要,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应该有必要专门与你说说。”
“小姑姑请讲。”
严无鹭说着,同时也是伸手示意严苇雨随他一起坐下。
严苇雨坐到了严无鹭的长桉对面。
“就在今日,离开金陵之前,我在义兄严栋、也就是你父王饮过酒的容器之上,发现有……”….……血迹残留。
严苇雨的话语还未有说完。
便是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军中警戒之声打断。
刺耳长啸之声。
严无鹭与严苇雨顿时双双起身。
严苇雨更是自纳戒中拿出武器双股剑。
“敌袭?”严苇雨疑问自语。
对于镇北军的信号传递,她已经很多年没去了解,况且这些年来军中信号的更改变换,她也更就不大清楚了。
“不是。”
严无鹭径直道,“应该是发现了一些异常。”
“……一些非常严重的异常。”
严无鹭说着。
二人也来不及再有交谈,径直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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