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南海“恶客”(二合一)(1 / 2)
“先生,你一定是饿坏了吧。”
“啊呜啊呜,啊哈哈哈,没错没错,肚子真的是很饿啊!”
时至正午,这里则是一间坐落在南海小岛上的乡村酒馆。
对于这些远离都市繁华夜生活的酒馆来说,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兜售酒水,在太阳正午的时候做一些面向普通镇民的食堂生意,这才是正经的经营之道。
不然这种乡镇酒馆单单靠着晚上给那些辛苦一天从船上下来,从欢乐街出来之后裤兜里也剩不下1万贝利的水手和渔民,出售些利润微薄的本地自酿啤酒和劣质的朗姆酒,那可赚不来什么钱。
如果像是城市里的酒馆一样在白天休息,只是专注于酒馆本身的生意。
那么等到了本地渔业的淡季,没准一天下来,老板就要连看板娘的工资都发不起了。
因此对于镇上唯一的酒馆兼食堂来说,像是柜台前这位胃口甚好的老者一向是最受欢迎的客人。
如果说客人点的太少当然是个大问题,可如果说客人点的太多,那却又有另外的问题出现。
“呜哇,这不是鱼嘛!啊呜啊呜,老板,接下来可不要给我上鱼了啊!
人在饿的时候,当然是要大口吃肉才会有精神啊!”
一手故作镇定的擦拭着花了高价从城里买回来的高脚酒杯,老板瞥目看向只是被客人双唇一抿就只剩下一副鱼头鱼尾及中间一段骨头的餐盘,默默在心中计数:
‘茄汁炖海鲈,8000贝利。’
“啊,这个不是味道很好嘛!老板,这个豆子煮内脏再加一客!”
额前逐渐有冷汗流下的老板被这种气势所摄,不得不转身将背后用活板门隔开的传菜小窗拉起,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老婆喊到:
“红炖白豆牛肚再加一客,另外…”
偏头避过了四处飞溅的肉汁,眼角正因为被肉汁沾染的干净吧台和宝贝酒杯而疯狂抽搐的老板,很是自觉地为这位大食客再加了一份香料烤羊腿,这也是这家乡村酒馆最能拿的出手的大菜。
‘红炖白豆牛肚,2800贝利。香料烤羊腿,30000贝利。到现在为止,这个客人一共是…’
身穿镇上少见的白衬衣和黑色马甲,仔细梳理留有一副漂亮八字胡的老板刚刚从宰客的快感之中回国神来,看着自己在柜台底下偷摸记录下来的点菜记录,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一共是,是28万7000贝利,这位客人未免也太过能吃了一点吧?’
正当老板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时,却听得客人在大声嚷嚷着:
“哇哈哈哈,果然游泳是比较费力气的啊,咳,骨头呛在嗓子里了!”
兼职酒保的老板闻言,连忙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件橡木啤酒杯来,拧开柜台上边酒桶的水龙头,登时经过沉淀去除杂质的漂亮酒液就从中流淌而下。
喉咙刺的难受的食客也不等接满,直接就将整个酒桶直接举起,一手劈开了酒桶的底盖。
顿顿地就将价值超过8万贝利的啤酒一下子就全部霍霍干净。
“哈~这才像话嘛。”
“那个…”
看着眼前客人越发狂野的动作,老板的内心也是越发的担忧。
虽然自从一年前开始,这座南海小岛的治安环境不知为何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整体环境一好,人们的生活就能有些结余,岛上的生意也就好做起来。
自家的酒馆也是在趁着这股东风才新近开幕的,甚至连门口“开业大酬宾”的海报都还没拿下。
“既然客人您已经吃好了,那么账单还是要麻烦您结算一…”
“是谁说的,我这就已经吃好了啊?!”
面色红润的大食客对老板这种小瞧自己食量的说法颇为不满,猛地将手中的酒桶顿在吧台上边。
巨大的力量甚至让整个木石堆砌的小酒馆都为之一颤,在老板发白的脸色之中,引的整个吧台处的杯盏碗盘又是发出一阵清脆的磕碰声。
“哼,这么点东西就连我的牙齿都没有感觉,充其量只不过是我的开胃菜而已。新笔趣阁
不是说人在喝酒之前为了保护胃部,都是应该要先吃点东西才行吗?
接着就给我上酒,果然还是要西海的绍兴酒,最好的那还得是要花之国出产的!”
“绍,绍兴酒?我们的店里没有西海的酒,我们最好的酒就是从城里买回来的一瓶葡萄酒。
如果客人需要的话,那瓶酒一杯的价格是1万2000贝利…”
“哇哈哈哈,不用说那么多哈!”
似乎是对老板这种看不清形势的举动颇感有趣,一时间客人的态度也变得和蔼起来:
“既然你们这里没有绍兴酒那也无妨,就先把这个酒馆里面有的酒全部都给我端上来好啦!”
“全,全部是吗?!”
这下子就算是过去还是跑腿小贩时期积攒下来的“商人魂”再怎么浓厚,老板也能够从这名衣着华贵但却浑身都湿漉漉的大食客身上看出些许不对劲来。
‘不,不对,其实这个家伙打从一进门开始,我就觉得他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可,可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有钱了,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没有去在意那些不对劲的小地方。’
仔细想想,就算是一个人的衣裳再怎么精致漂亮,那也不代表他就会是一个大主顾。
进一步地说,有着这样一身华贵衣裳的大人物会湿漉漉地走在大白天的街道上本身就很奇怪。
只是对金钱的贪婪蒙蔽了老板的双眼,过去走街串巷磨砺出来的过人眼光就像是假的一样。
在客人按菜单点菜的魄力面前,是老板自己要下意识地就把事情往好处想,认为这名客人他一定会是一个吃饭爽快、给钱爽快的大豪客。
而不会是一个占着自己人高马大,想要在自家的乡村酒馆吃霸王餐的恶客。
事到如今,老板也来不及为自己的肤浅而感到懊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