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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您说什么?”
肖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司狂澜,连一贯柔和的声调都高了几分,大厅里的仆从们也都面面相觑,气氛骤然紧张。M..coM
“贵府这桩是非,在下无能为力,还请夫人另寻高明。”司狂澜耐心地重复一遍后,转身便走。
桃夭赶紧跟上,还不忘给肖夫人一个同情又抱歉的笑容。
“二少爷!上午不是还说得好好的?”肖夫人自是不能放走他,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匆忙跑到他前头伸出两臂做阻挡状,急得红了眼睛,“您这一趟回来,怎的说走就走?”
司狂澜冷冷道:“请夫人放行。”
“除了您,我上哪里去另寻高明?!”肖夫人扑通一声跪下,就差抱住司狂澜的腿了,“此番若连您都解决不了,我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不如一头碰死了干净。”
桃夭赶紧插嘴:“夫人您可不能有寻短见的心呐,您要有什么纰漏,肖老板不是更凄惨了。”
都不知她是在劝慰还是在火上浇油……
肖夫人的眼泪簌簌落下,带着哭腔道:“二少爷,是否我们招待不周?或是哪里冒犯到您二位了?”
桃夭瞟了司狂澜一眼,面对如此可怜巴巴的哀求,这个家伙居然连一根眉毛都不动一下,果然是稳如老狗。
“夫人请起。”司狂澜依旧冷着脸,“跪着怎好说话。”
肖夫人听出一点松口的意思,丝毫不敢逆他的意,赶紧起身。
司狂澜终于笑了笑:“夫人可知,大夫诊病最怕什么?”
最怕收不到报酬!桃夭心里举手抢答。
肖夫人一愣,生怕自己给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好半天才道:“误诊?”
司狂澜摇头:“最怕病患不讲实话。”
肖夫人又是一愣。
司狂澜上前半步,对肖夫人附耳道:“出现在夫人噩梦中的‘红衣女鬼’,夫人当真不识?”
肖夫人愕然,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应对。
司狂澜站直身子,对她拱了拱手:“告辞。”说罢便绕开她往前而去。
“没办法了,我家少爷就这脾气,谁都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事就惹他不高兴了,您多担待!”桃夭耸耸肩,小声建议,“您还是尽快另想他法,我看肖老板是撑不了多久了,哎哟,作孽哟。”
肖夫人无力地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一直紧紧攥起的双手终是妥协地垂下来,她喊了一声:“二少爷留步,可否再听我一言?”
司狂澜停下来。
肖夫人稍稍松了口气,上前道:“请随我来。”
两人被她带到一处类似书房的房间,她遣退身边所有仆从,亲自锁好房门,确认房间内外再无其他耳目后,方才请他们坐下。
司狂澜端起茶吹了吹,静待对方开口。
桃夭只顾抓盘子里的糕点,做好准备要看一场好戏。
肖夫人在他们对面坐下,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袖,面色十分难看,那番始终说不出口的话,如刀如刺地埋在心里,仿佛一说出来就会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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