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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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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拉住他的手:“行了,过去这事都过去了,关键是他现在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肯定是不怀好意啊,当时,当时……”

“当时还发生了什么?”方唯觉得现如今再听到什么都不会震惊了。

“当时有传言,你醒了以后也指证了是他推的你。”谢衡破罐子破摔全招了,“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昏迷没醒,但是大家也都信了,估计他也信了。那现在跟你在一起,肯定是有所图谋啊!骗财骗色少不了!”

方唯惊到做不出反应,谢衡晃了晃他:“方方,他肯定是不怀好心,人现在在哪?我得好好问问,你别上当了……”

“走开!”方唯挥开他的手,“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管。”

“哎,生什么气啊?”

方唯消化不了这么多,仿佛天地调转,真相成了谎言,谎言成了真相。谢衡犹在耳边絮絮叨叨,方唯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不间断的挥手、奔跑,想逃离他恼人的声音和所谓事实。

“方唯,方唯,你去哪啊?还下雨呢!”谢衡追出来,漫天暴雨里只见方唯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茫茫雨际。

一直以来的混沌终于被破开一道口子,方唯心里乱糟糟的,大脑却难得有了一丝清醒。他记不清是如何回家的,回过神来时手上竟握着一个药瓶。那是他前不久才吞下过一粒的头疼药——周锐昀的。

可头疼药没治得了头疼,反而带来了一整晚的恼人情欲。

“拿这药做什么?”他问自己。

即使箭在弦上,周锐昀也要各自先洗澡;每回做前都有的那一两分钟的空白期——

谢衡说,周锐昀退学是因为他推了自己,明明不是,可所有人都认为是,且周锐昀或许也如此认为。

那再遇后我的追求于他而言是什么?长久以来的交往与爱恋的真相又是什么?是另一个谎言吗?

方唯快被自己的臆想逼疯了。手微颤着,拿了药瓶又放下,没放到底又猛地拿起,紧紧在手心攥着。他想起来自己有个许久没联系的朋友,在市中心开了家私人诊所,家里财大气粗,所以设备仪器都很先进,一颗药不难检测。

徐江天捏着药丸看了半天,没敢确定,便说:“你不急的话等我两分钟。”

方唯没想到自己真来找了徐江天,扯起嘴角笑了笑,说好。

等待的过程尤为漫长,他几次想走,脚下却像生了根,并未动。待眼前的门推开时,他才突兀地站了起来,四下茫然无措。徐江天不知他为何紧张,笑道:“不是什么害人的药,别怕。”

方唯想笑,但没笑出来,徐江天拍拍他的肩膀,不正经地腔调:“这是哪个女人下给你的吗?不会是急着先上车后补票,想做方家三少奶奶吧?”

方唯尚且迷茫,脑子都要转不动,不知何意。江天凑过来把药丸送还给他,轻声揶揄:“你该让谢衡他们帮你辨认,经常玩儿的估计一眼就能认出来,助兴的,没什么伤害。”

“助兴的?”方唯抬眼看他,喃喃重复了一遍。

手心全是湿热的汗水,药丸已经被热的开始融化,黏在皮肤上仿佛要烧起火来。窗外是漫天的暴雨,雨刷机械的动作着。

“到了,这位先生。”出租车司机停车后提醒道。

“啊,哦。谢谢。”方唯回过神来,开车门往外走。

“哎,你没付钱呢?”司机开窗叫道。

雨大,淅淅沥沥淋到身上,方唯在一阵雨帘里回身,眼睛湿漉漉的没了神采:“对不起,忘了。”他着急走到车前付款,却没注意到有辆摩托车驶过,差点被撞到。摩托车车主脾气暴躁,难听地骂了两句。

方唯毫无所觉,他付了车钱回家,手心里攥着的药已经全化成了粉末状的水,像一团恶心的蛆虫附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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