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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昆峒派的高岭之花(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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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荞早在小兽咬了董月一口时便转身离开了,回到清乐峰生闷气。

她知道穆尧回来了,还在她屋外站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理他。

这一世,他跟命定之女关系很好嘛!完全不似上一世的抵触状态。

果然这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世界,她是日子过得太舒服,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了的。

两日后的清晨,穆尧又站在了褚荞的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

今天是他第一次参加门派大比的日子,她答应过要来的。

眼见时辰要到了,穆尧忍不住叫了声:“师尊。”

里面没有动静。

“师尊,我去参加比试了。”

轻声说完,留恋地叹了口气,转身独自离开。

来到大比现场,掌门和各峰峰主都到了,穿着统一颜色道袍的弟子们整齐站在自己师尊对应的下方队列中。

穆尧一身雪白道袍,独自站在一处,身后的高台座位上,空无一人。

不少视线都向他看来,他却泰然自若,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端端是芝兰玉树,清雅俊逸,让不少女修红了脸。

筑基期的比试最先开始,他是第一个上场的。与他对战的是正雍峰的一位师弟,师弟有些紧张,颤巍巍地行过礼后,穆尧对他鼓励地笑了笑。师弟备受鼓舞,刚裂开嘴,就被一招打了趴下。

在下场的时候还梦幻般地想着刚刚对自己笑的那么温柔的师兄,一定没有对自己下重手,是自己太弱了……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穆尧都轻松取胜。

鹤唳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孩子已经是筑基巅峰了,不错。”

掌门却淡笑着抿了口茶,对他道:“不,现在是筑基期大圆满。”

鹤唳惊讶地再次看去,果然见那人所散发出的气息更加的醇厚,不由喝道:“好家伙,竟然在几场比试中又突破了!”继而又有些眼红,哼哼道:“怎么就跟着褚荞走了。”

掌门但笑不语,等穆尧下场后,才开口道:“褚师妹对他上的心可比你要多的多,他的修为是为了成就大圆满而刻意压制的,若是你当他的师尊,可会对此苛求?”

鹤唳一皱眉:“才筑基期要什么大圆满,以他的资质元婴不难,到时再磨炼便是!”

掌门道:“那你可还记得,他的天灵根资质是怎么来的吗?”

鹤唳一愣,不说话了,看向下面那个孤零零站在清乐峰位置的白色身影眼神有些复杂。

整整比了一日,筑基期的比试才全部结束,穆尧毫无疑问地拔得头筹。

当晚,穆尧回到了清乐峰,见房门还是紧闭着的。

他站在门口,轻声道:“师尊,我回来了。”

“我拿了第一回来,等下一次门派大比,我再去将金丹期的第一拿来,让咱们清乐峰永远占着那个位置好不好?”

所以,请你不用再收那么多弟子了,有我就好。

我会将你所有想要的荣耀,全部捧到面前。

穆尧的黑眸里幽光微簇,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偏执与狂热,好像与曾经那个总是阴沉见人的孩童重合起来。

可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来清冷的声音,犹如冰泉般冲击过他的周身,让人浑身一荡。

“你就只有这点出息吗?”

“……师尊?”

“下一次门派大比,你该去参加元婴级别的比试。”

“哈哈……”穆尧失笑出声,眼中晃动有波光,竟然湿润了起来,他捂住了脸,低低应道,“是,弟子遵命……”

声音中却带了一丝如释重负。

“坐下,静息。你是怎么了,情绪这般不稳,难道不知道自己即将突破了吗?”

穆尧微怔,这才察觉到自己内心翻涌搅乱,皱了皱眉,原地坐下,盘膝运转周身真气。

每当进阶前,修士都要经历一个顿悟的过程,此时内心十分的脆弱,最害怕的事全部涌来,意志不坚者往往会产生心魔,更甚至走火入魔。

若不是褚荞出声提醒,穆尧方才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情绪的失控。被清冷的声音唤醒过来,再不敢大意,集中精力追随着游走在静脉中的那道真气,感受着周围的灵气不断被自己吸来,体内充沛的想要找到突破的契口。

万物寂静,却又好像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让穆尧去感知、去寻找,终于天中一道白光射来,四周豁然明亮。穆尧睁开眼睛,只觉得视线更加清晰,五官都灵敏了许多。

他倏然转身,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坐在他的身后,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似乎有一道屏障也随之消散。

“……师尊!”穆尧忽然欺身狠狠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喃喃道,“你终于出来见我了。”

褚荞一阵无奈,这货明明都结丹了,怎么又突然这么粘人,还以为自己小吗?

不过看他似乎刚刚历劫成功,一副脆弱的模样,也不忍心推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当作安慰。

“结的丹很完美,恭喜了。”说完担心自己是不是一直对他太过严厉了,又补充道,“已经很好了,要不要第一为师也并不是很在乎。”

“师尊……”穆尧手更紧了紧,想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念头疯长,忍不住微微侧过头来轻嗅她纤长优美的颈间。

然后吃惊地发现那粉嫩圆润的耳垂渐渐泛红起来……

喉结一动,就好像是一颗有毒的罂粟,引诱着他一点点靠近,明明禁忌却仍想去品尝它的美好。

褚荞冷着脸,将他推开。

“一身臭味,去洗干净。”

穆尧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现在脏的好像刚从泥里捞出来一般,但目光却舍不得离开那人,一瞬不眨地追随她直到走进屋中,这才起身,向着后山泉水跑去。

冰冷的泉水浸满赤.裸的全身,却压不住身体里的火.热。他感到身体的某个部分渐渐肿胀起来,酥麻感像是触电一般直串到脚趾,他忍不住低.吟一声,将头也埋入了水中。

空无一人的池水中隐约传来重重的喘息,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半晌,他面色绯红地扶在岸边,脑中全都是师尊的模样,好像中了魔咒般怎么也驱散不掉……

他微垂下醇醉迷人的眼眸,低不可闻地痴痴唤道:“师尊……师尊……师尊……”

绝望到让人窒息,就好像只能把满腹深情交付在了这里,永远不能让那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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