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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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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钊灵负手立在庭院中,认真地望着面前的这块太湖石。严天战战兢兢地立在他身后,不便出声,也不敢打扰。

这时,一位面容俏丽的女官一路小跑地来到园中。小姑娘在看到严天的脸色后,连忙放缓脚步,优雅得体地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托盘呈到叶钊灵面前。

“叶道长,您要的东西到了。”

叶钊灵从托盘里挑出一支毛笔一盒朱砂,对女官笑道:“多谢。”

真不愧是太子宫中,衣食住行处处都彰显着皇家气派。就连这不起眼的小托盘都是上好小叶紫檀精雕而成的。

虽然太子没把宫里最近发生的怪事当回事,但严天总觉得若是放任不管,迟早会出大乱子。他思来想去,决定私下处理此事。

冒然请国师上门必然瞒不过太子,这些天他在同僚间多方打探,最终找上了灵虚境的叶钊灵。据说这位叶道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道行深不测,上可请神通灵,下可除魔捉鬼。

叶钊灵自迈进宫的那刻起就四处溜达,始终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这会儿他又在一块石头前一站就是十分钟,不知在兀自沉吟些什么。

严天暗中观察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叶道长,这块石头,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什么大问题。”叶钊灵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提笔在符上不知写着什么。

“太湖石本是风水灵物,严大人,请随我来。”说着,叶钊灵带着严天往北边迈出了一小步,继续说道:“您且看这块石头的形状,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是不是一个’薨’字。”

严天闻言一惊,顺着叶钊灵指点的方向仔细望去。经过叶道长这么一提点,这块石头还真有几分这个意思。

严天连忙掏出小本子,将叶道长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记下,边写边问道:“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叶钊灵抬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什么说法,此事十分唯心,我不过是看着有趣,随口一提。”

叶天心里还没松下一口气,就见叶钊灵伸出手指,分别在园中的坤位、坎位、震位点了点:“寸就寸在,这块石头正好压在’十方位’上。”说着他顿了顿,直勾勾地看向严天,压低声音道:“长此以往容易形成压煞,克主。”

不知为何,单是被这叶道长这么看着,严天的背上就莫名地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连忙抽回思绪,问:“这…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不必忧心。”叶钊灵往后退开一步,这无形的威压瞬间就消失了。

紧接着严天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刚刚写上咒文的黄符,在叶钊灵手中消失无踪,连青烟都没留下一缕。

“严大人放心,方才我已施法破解了。”叶钊灵随手将手中的毛笔朱砂扔回紫檀托盘中,回过身来对严天笑道:“走吧,我们前往下一处看看。”

容铮今日行程有变,工作结束之后便提前回了东宫。他一脚刚踏进宫门,就察觉到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宫里太安静了,平日里无所不在的宫人都不见了踪迹。

随行的侍从官警惕地打开了无线对讲,容铮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小题大做,自己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东宫是历代太子的住所,每一位太子的喜好不同,宫里的风格陈设都会有些改变。容铮的起居室里有一个小吧台,他刚到的时候,一个黑袍道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前指点江山。

平日里将“礼仪体统”这四个字常挂在嘴边的严天唯命是从地站在一旁,宫内其他人都在这位道长的指挥下前后忙活儿,没有人注意到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

容铮没有出声,负手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这装神弄鬼的戏码。眼看这臭道士打开手机就要摸进自己的寝室里开始直播,容铮终于开口打断:“今天这宫里还挺热闹?”

容铮话音刚落,四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今天太子会提前回宫。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容铮倒是不急不缓地走进书房,若无其事地在壁炉前的罗汉床上坐下。

严天见状,连忙朝身旁的几位女官使了个眼色,姑娘们这才如梦初醒般迎上前去。

容铮在宫人的协助下脱下外套,又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他掀开眼皮看了叶钊灵一眼,像刚刚才注意到这里有一个大活人似的,问:“这位是?”

叶钊灵站在原地,努力回忆了一番平时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抬手行了个古礼:“灵虚境叶钊灵,太子殿下慈悲。”

如今皇室日常生活中并不时兴传统礼仪,除非正式场合,大多简化为拱手鞠躬。叶钊灵这个礼行得可以说是不伦不类。

太子喝了口宫人奉上来的清茶,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原来是叶道长,幸会。”接着,他抬头看向叶钊灵,和气地问道:“不知叶道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叶钊灵原打算实话实说,没想到严天在身后掐了他一把,叶钊灵话风一转,随口胡诌道:“小道今日路过皇城,见东宫上空有五色祥云环绕,我想有此祥瑞必是真龙降世,国之大幸,殿下近日必有好事发生,所以特地前来将此祥瑞献给太子殿下。”

“哦?还有这种事,叶道长真是有心了。”太子喝茶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笑盈盈地看着叶钊灵,客气地说道:“那我也不好拂了道长的一番好意,您是喜欢被抬着出去,还是喜欢被丢着出去?”

容铮话音刚落,门边几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便朝叶钊灵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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