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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属于她的时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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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的手下不但包围了奉英殿,还胆大包天切断了殿内与外界的通信。此刻的奉英殿就像是一座海上孤岛,眼看着要被潮水淹没,却无法请求支援。

不仅如此,东宫的人马还大概率装备了武器。容铮做到这个地步,看来是打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看见容铮带人闯入的那一刻,女皇心中狂喜。她知道事情迎来了转机,自己大计将成。

容铮今日会有这个举动,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没有看错容铮,这个孙子果真是难堪大用。他在这个时候带人闯宫,无异于亲手递上自己的把柄。

想来容铮原本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正奉大夫和严天联合背叛,逼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剑走偏锋。

既然太子主动送上了这份大礼,又岂有辜负的道理。女皇抢占先机,先一步给容铮扣下了一顶谋逆的大帽子。

“铮儿,你身为一国储君,居然与钟毓勾结,意图谋反。”女皇立即换上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就像她真的对容铮寄予了厚望似的。

“容铮不敢。”容铮淡然道。

他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容铮将象征着御政司权威与地位的金爵随手往问心台边一掷,四周黑压压的黑衣人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金爵“锵”地一声砸落在地,将殿内所有人都砸回了现实,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太子此举是要逼宫谋反!

眼下整个奉英殿,不,整座离宫怕是都已经被太子掌控。他将整个国家的核心都控制在此,正好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下一秒,女皇便问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担忧:“你带这么多人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您觉得呢?”容铮明知故问道。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道:“寡人给你一次机会,容铮。”她分明恨不得立刻借机将太子就地正法,但不能操之过急,必要的功夫还是得做好:“立刻带着你的人退出去。”

“恕我暂时不能从命。”容铮说道。

如女皇所料一般,太子并不领情。他站在台阶下,态度倨傲,不将这里面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似乎所有的一切已尽在他掌握。

“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女皇一掌拍向宝座的扶手,大怒:“你为了包庇钟毓,竟要做到这一步?”

“钟毓作恶多端罪不容诛。”说着,容铮转过身,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叶钊灵,目光也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即便如此,他的生死,也轮不到在座的各位来决定。”

容铮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在座的所有人,还是在说给叶钊灵听。

首相今天受邀前来观礼,除了同僚偶尔出来搅一搅浑水,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做壁上观。皇室的派系之争无异于内部消耗,他乐意倚桥看水流。

但眼看太子要将局势推到无可挽回的方向上去,他不得不出来拨乱反正:“太子,你今天…究竟有何诉求?”

他隐去了关键词,没有轻易给容铮的行为定性。

“您不必担心,我没有什么恶意。孤今日来此,是想当面问女皇一个问题。”容铮先给首相吃了一颗定心丸,又再次看向女皇,道:“当年高皇后若是没有下落不明,您打算用什么方式对付她?暗杀?意外?亦或像对付明德皇帝一般直接毒杀?”

容铮言下之意彰明较著,众人闻言皆暗自心惊。这一惊尚未平息,又听容铮问:“您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在杀父去母之后没有将我也顺道铲除,以绝后患?”说到这里,容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笑道:“不对,不久前您已经对我下手了,只是没能成功罢了。”

观礼席上有人问:“前次太子殿下山林遇袭,难道不是钟毓动的手?”

重点又回到了叶钊灵身上,叶钊灵还没开口,容铮先一步替他说道:“不是,整个皇家医学院都可以证明,当时叶钊灵和我一起遇险,且身受重伤。”

叶钊灵当众公开自己的身份,反而间接证明了此前刺杀太子一事并非国师所为。

贤王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自古以来,乱臣贼子为了师出有名,没少扯大旗。”他像是看破了容铮的阴谋诡计一般,气定神闲地翘起了二郎腿,道:“没想到你竟无耻至此,不惜利用父皇母后来构陷自己的皇祖母。”

这番话对女皇来说是很严重的指控,从容铮的口中说出分量着实不轻,但说到底不过是太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为惧。

“我明白了,你,钟毓,正奉大夫,你们沆瀣一气颠倒是非黑白,为的就是这个皇位。”贤王做好了铺垫,女皇顺势跌靠在椅背上,灰白的瞳仁中带上了些许水渍,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铮儿,我年事已高,这个皇位原本就是你的,你不该如此着急。”

只可惜容铮并不吃这一套:“陛下,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寡人不能再容你如此放肆了。”女皇坐直了身体,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说道:“朱雀骑听令,太子容铮意图谋反妄图颠覆政权,速速将其拿下。”

朱雀骑得令,不顾自己人数上的劣势,以最快的速度把枪朝容铮围拢而来。与此同时,东宫的特勤也立刻将手伸进西装内侧里,俨然下一秒就要拔枪出来对峙。

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一旦第一颗子弹射出,局势便会瞬间万劫不复,没有人能承担这个后果。

枪口齐齐对准容铮,容铮不躲不闪。他转过身来,环视了一圈,轻声问:“谁敢动手?”

“好,好得很,容铮。没想到你胆大妄为,竟敢私自组建武装!”女皇怒极反笑,道:“可惜你还是算漏了一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奉英殿的安保又岂会如此儿戏?我劝你回头是岸,尚且还有一线转机。”

女皇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她早就布好陷阱,就等容铮入瓮。今天之前,她已向军方提出申请,一旦收到她发出去的信号,早早待命的首都驻军便会及时赶来平乱。

在平乱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流血伤亡事件,就不是她能保证的了。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不可信口开河。”容铮摇了摇头,轻松地笑道:“我说过,我今天不过想问您几个问题,没有什么别的企图。”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说到这里,女皇意有所指道:“难不成你要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灭口?”

“容铮断然没有此意。”容铮笑眯眯:“况且东宫有没有组建武装,是否携带武器,派人搜查一番不就知道?”

女皇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心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首相见状向他的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立即会过意来,亲自带着安保对东宫的特勤进行了检查。

副手刚带人靠近,凶神恶煞的特勤们便纷纷将双手举至耳侧,整齐划一地做投降状。

搜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容铮带来的人里并没有携带武器。他们为了避嫌,甚至连最基本的警戒设备都没带。虽然东宫人数众多,在装备精良的政府安保面前,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要说太子单靠这点人手就想造反,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首相也被容铮绕糊涂了,他看了眼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问:“那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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