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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一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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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金酉看起来确实较女孩子高了一些,但孔心在给他打扮这方面都很注意,胡茬从来没出现过,也是本身金酉就毛发稀疏柔软。

穿衣服什么的喉结也遮盖的很严实,罩都一直穿着呢,孔心朝金酉的胸前看了一眼,不算很鼓,可也是两个包呀,看起来就是个酷酷的高挑美人儿,连刚才卖服装的那个都认错了。

且两人成天住在一块,金酉没有单独和动物园里的人交流过,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二老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摸着肚子的手忙,要去捂嘴,最后却只挥了挥手。

看着孔心讪笑了一下,“先去买糖葫芦。”

孔心的心中惊疑,抿了抿嘴唇,对着金酉道:“我就去那儿买糖葫芦。”

孔心从后车窗指着卖糖葫芦的摊位,见金酉根本不看,只看着她,无奈到:“要么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最后还是金酉跟着孔心一起去买,一口气挑了四种,回到车上之后,二老板发动车,从市场侧面穿出来,开始往回走。

上车之后金酉在旁边吃着糖葫芦,孔心的视线,时不时和二老板在后视镜里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一直等到出了小县城,下了土路,二老板才开口。

“你们是小情侣吧,”二老板摇头,语气有些黯然,“是家里面不同意吗?”

孔心眉梢一跳,他们知道金酉的性别,两人又整天住在一起,说不是情侣……估计没人信。

她没有回答,二老板又继续说道。

“估计是因为,小酉他……”二老板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吃东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拖在嘴下面,接着碎冰糖渣子的金酉,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孔心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她没想着金酉不正常,能够瞒住动物园里的人,她只是在纳闷,他们是怎么看出金酉是男的?

二老板显然也看出孔心的疑惑,咳了一声,说道:“他去过园子里面的公厕……”

孔心盯着二老板,二老板尴尬的咳了一下,“我正好在里面……”

大概是孔心的眼神有些危险,二老板忙又接一句,“我没来得及出去,你别那么看我呀,当时他穿着花裙子……然后,掏,掏出来,我也很崩溃啊……”都吓的淋裤子上了好伐!

孔心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侧头看了金酉一眼,和二老板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虽然说,小酉他……”二老板说:“但是我能看出你们的感情很好,你一个小姑娘那么照顾他,决心那么大,从家里面跑出来,要我说你的家人就是糊涂,”

二老板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才说:“一辈子呀,碰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像样的,哪有那么容易……”

“几十年的时间,错过了,谁又知道下一个还有没有。”

二老板说,“就算是要跌倒,要撞南墙,但总得自己跌过,也头破血流了,才能算活过。”

孔心听二老板突然说出这些话,垂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脑中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思绪,又不受控制的翻搅起来。

“所以呀,”二老板拍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把土到前面过路的松鼠给吓的跑出了残影。

“前些天有人来问园子里有没有两个小姑娘或者是一男一女进来,”二老板大手一挥,“我就告诉他没有,就四个老爷们儿!”

二老板说:“那天正好你杀猪,戴个帽子蹲在地上开膛,小酉靠着墙边面壁,他们嫌弃猪有味道,没有往前走,就没看到你们了。”

孔心惊讶的抬头看向二老板,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还转头看了,但那些人已经转身走了,后来二老板只说是问动物园开不开放的。

这么一来就通了,她就说为什么金良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他们,逼得她不得不往回送人。

原来是找到了,被二老板给瞒过去了!

二老板看了一眼孔心,又说道:“不过你们这么一直跑着也不是个事儿,等到家里消停消停,带回去表表决心。”

二老板叹息道:“当父母的,总是会理解的……”

孔心动了动嘴唇,很想说金酉不傻,只是行为有点异常,学习能力还超强呢,就是被金良给当成了温室的花朵。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只说了“谢谢哥。”

索性就认了这个“少女执意要与智障少年在一起,不惜私奔抗议”的,现代版本大小姐与傻柱子。

因为二老板认定了这个版本,她要是解释金酉不傻,大老板估计也会以为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傻柱子怎么像国家栋梁吧。

三人中午就回到了动物园,在路上,金酉将四个糖葫芦全都吃了,中间还要给孔心,孔心今天实在是对糖有点阴影,所以拒绝了。

糖葫芦串儿不小,回去孔心问金酉饿不饿,金酉摇了摇头。

她自己是有一点饿,今天的情绪大幅度起伏,总想吃点什么垫垫,大概是胃满了,许是能挤一挤心脏吧。

不过金酉不吃的话,她自己也懒得弄了,回家以后瘫在沙发上,迎着阳光晒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两人是怎么窝在沙发,以一种奇异的造型,头顶着头,中间悬空着睡着的,孔心不知道,只是醒的时候一面身子都僵了。

脑袋像是被人给拍了一砖头,又疼又麻。

孔心一只手揉着自己半边脑袋,另一只手揉着金酉的半边脑袋,而金酉则是两手都抱在孔心的腰上,近距离直勾勾的看着孔心。

“怎么了,我脸上压出花了呀?”

孔心微微勾着嘴唇,满脸的温柔与甜蜜,她自己看不见,但金酉却看得清清楚楚。

太多的东西,他从前没有接触过,就像他到现在仍旧不懂,这种想时时刻刻粘在孔心身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从前他也喜欢黏着哥哥,但那仅仅是因为一天见不到哥哥,晚上的时候想抱抱他,不是这种时时刻刻想要黏的感觉。

并且他也从电视上知道了,小时候的那些日子,哥哥每天都没有在和他玩捉迷藏,而是像电视里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一样,出去工作了。

金酉他看到电视里面的男女,他们会做一些事,这些事他现在也想对抱着的这个人做。

因为不懂,所以直白,他遵从自己的身体和内心,亲吻上孔心铺满午后阳光的脸颊。

和他想象中一样的柔软温暖,他慢慢逡巡着这一块儿领地,但片刻之后,他就不再满足,开始向四周开疆拓土。

孔心揉脑袋的手停住,慢慢抓住了金酉的头发,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做的是推开金酉,因为她明显能感觉到,有些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

这是不对的。

这都不应该发生,金酉他懂吗?

他……不懂吗?

金酉将孔心揽得紧紧的,软软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难以自抑的叹息了一声,而后伸手捏开了孔心的齿关。

显然是教学比较单一,还是那种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模式。

孔心揪住金酉的头发,将他拉开的时候,头发乱成鸡窝状,整个人都被搓揉成了皱巴巴的干菜。

浑身哪儿都软的瘫在沙发上,一只手不得不卡住金酉的脖子,不让他再来,稍缓了一下,才说:“金娃娃……”

孔心想说,你不用每次都跟饿狗啃食样,也不用每次都把她的嘴捏得生疼,这种事情有很多种方式,我们以后可以慢慢……

不,孔心闭上眼。

张了张嘴,最后出口的却是:“该喂猴子了……”

金酉他现在觉得十分满足,和每次刚刚吃过饭的感觉一样舒服,或许比那还要舒服,他不会形容。

不过他没有立刻就起来,而是慢慢的躬身,将头抵在孔心的肩上,平复他体内沸腾奔流的血液。

这感觉让金酉前所未有的兴奋,也让他难受。

孔心用手指摩挲着金酉后脑的头发,慢慢等着他平复下来。

然后两人才起身去喂动物,顺便也做些吃的填饱两人的肚子。

这次一去,没有能将金酉送走,而是将他又带了回来。

孔心的心中非常的乱,理智告诉她,必须再找机会将金酉送回去。

孔心先前没少下狠手,金良是有硬骨头的,随时都会反咬,按照他的性子,除了金酉,没有其他好的切入点。

她没有理由抓着金良的软肋不去利用,再去走其他的弯路。

但另一方面,孔心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总是在引诱她。

要她再等等,再等等。

可就连孔心自己都不知道她还在等什么。

晚间的时候两人洗漱好休息,虽说金酉的催眠已经完成,孔心还是给他催眠,然后自己关灯才睡觉。

但是等她睡着没有几分钟,迷迷糊糊的梦见,似乎有狗在舔她。

孔心伸手抓了一把,柔软的不可思议,她又揉了揉,笑着醒过来。

捏着金酉的耳垂,声音带着慵懒。

“饿了吗?

晚上也没少吃呀……”

孔心抬手摸到炕沿边上的灯线,将灯给拽开,伸手挡了一下眼睛。

结果没等她适应光线,听见“咔哒”一声,金酉又将灯给关了。

“嗯?”

孔心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呼吸一沉,金酉覆了上来,紧紧的搂住了她。

孔心睁大眼睛,半晌,咽了一口口水,借着窗户映进来微弱的光亮,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发愣。

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问金酉:“你这是……”孔心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干什么……”

两人相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金酉的状态,孔心有点发懵,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推金酉,金酉却将她抱得更紧。

孔心清了清嗓子,调子颤巍巍的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金酉的呼吸声音很大,隔了好一会儿,他很小声的听着孔心的耳朵回答:“不知道……难受。”

“别……”孔心想说,你别动了但她咬了咬牙,侧过头闭上眼,脖颈渐渐绷起了青筋。

半晌,才猛地拽过被子,盖过两人的头。

“我帮你吧……”

悉悉率率的被子微动,伴着金酉时不时泄露的哼,听的孔心整个烧成了火炭。

也没一会儿,孔心再度拽开灯线,但是马上又关掉了。

她摸着黑下地,摸着黑去洗手,洗了一半,金酉也摸着黑出来。

孔心回头一看,光线倒是看不清楚,只看到白花花……

“你……”

孔心简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想笑又想骂人。

“别晾着了,该感冒了。”

孔心说:“赶紧洗了进被子去……”

两人再度休息,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来,孔心照常煮饭做菜。

金酉在她起了两分钟之后就起来了,从起来开始,一整个早上都围着孔心转悠。

和前两天学做饭的时候不一样,不看饭锅,也不看孔心做菜的步骤。

他只看孔心。

倒也没有上来黏糊糊的,就只是离的很近看着,孔心起先还没觉得怎么。

但是金酉这么一直看着,持续到中午还没有变化的时候,她也有点受不住。

惊悚的是她午睡醒了之后,正对上金酉的视线,他坐在地上,手肘拄在沙发上,托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孔心。

金酉本来就生得有些特别,特别的不像一个真人,尤其是他此刻面无表情,冷不丁的还真把孔心给吓了一跳。

“哎呦我靠!”

孔心低吼:“金娃娃,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以后不帮你了……”

这话喊出来之后,金酉马上转移了视线,改为盯着沙发的扶手。

而孔心却从耳根开始,红晕一点一点的蔓延全脸,直至蔓延全身。

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狗撵一样跑了出去。

边跑边搓着自己的脸,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她顺着小路正好跑到草场,看到包哥骑着马在溜。

孔心跟他打过招呼,胡乱的聊了几句什么她都没记住,满脑子不断闪现昨天晚上……

“你说什么?

老板要回来了?”

走神归走神,孔心还是抓住了一句重点。

“对呀,老板每次回来都会骑马,这马已经大半年没有人骑了,我溜一下午,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颠了移位了都……”

孔心看着草场里面,还松散着其他的马,看包哥一脸的苦相,应当是还没溜过。

孔心想了想,笑着说:“等到我晚上喂完了秃毛,来帮你溜吧。”

包哥面露迟疑。

孔心马上摆手道:“放心吧,不让金酉上。”

孔心散了脸上的热度回去,金酉把饭都已经煮上了,她掀开饭锅看了一眼,水米掌握的竟然挺好。

秃毛狮子比较好喂,孔心弄完了就去帮金酉,准备喂完了,赶紧吃饭,然后好去帮包哥遛马。

金酉现在喂食已经越来越熟练,而且一些小猴子在他的坚持重复下,开始有秩序的取食。

孔心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金酉站在笼子里,而他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猴子,袋子就在他的身边,却没有猴子去袋子里面拿,都是在从他的手上接过。

要是金酉给的不及时,猴子还会吱吱叫着拍他。

孔心站在笼子外面,看着金酉上翘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也跟着笑起来。

一切原本岁月静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用小锁头锁上的角门,被巨大的声响撞开,受惊的猴群吱吱喳喳的叫起来。

孔心和金酉同时回过头,看到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人,从角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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