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2 / 2)
牧瑾那里自然也接到了赏赐,她到是佩服福晋的处事方式,在王爷看来,四福晋必定是一位宽厚仁慈时时为着王府利益着想的人。
元氏因为夏青的一番话,好像是被一棒子打醒了过来,才忽然想起来,她到如今其实也就是个侍妾,以后格格进门她的身份才就真真的尴尬了起来,丫头不是丫头主子不是主子,全看牧瑾如何处置。
她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等到满月那天,她也跟着平氏生病了。
满月一大早牧瑾终于痛快的洗了一回澡,挽着两把头,簪了朵粉色牡丹绒花,一面又簪着一副蓝宝石珠花,穿着七分袖的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大衣,下面系着翡翠撒花洋裙,脖子上挂着福晋赏赐的碧玺珊瑚串珠,手上带着的是赏赐来的赤金缠丝龙凤戏珠手镯,越发显的富贵风流,不敢直视,一副天家气派。
满月和洗三宴上来的人相差无几,兆佳氏这回不但带了根更过来,连更甘也一块来了,更甘到底腼腆,看着这个跟记忆中不大相似的长姐,抿嘴笑着不往跟前去,兆佳氏也不勉强,打量着牧瑾的穿戴,知道她如今过的确实不错,到底放了心:“这就好,这就好。”
牧瑾笑着挽了兆佳氏的胳膊:“额娘瞧着气色也不错。”
牧瑾也只跟兆佳氏说了几句话,到底还要同栋鄂氏一起招呼来的人。
十三福晋在四福晋耳边低语:“四嫂这下享福了,瞧这两个儿媳妇,哪个个不出挑。”
四福晋着看着牧瑾周到的同来客说话周旋,到底还算满意,笑着同十三福晋道:“你急什么,也快有儿媳妇了!”
又不忘跟身边的栋鄂氏妹妹长安侯夫人说话,长安侯虽然年纪小,但架不住皇上喜欢,长安侯夫人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栋鄂氏撇眼看见四福晋那样的人跟她妹妹亲切说话的样子,心中百般滋味。
怀恪郡主坐在李氏身侧,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这个比往日更加出彩的旧友,只觉得说不出的陌生,牧瑾的日子似乎过的不错,而她怎么就做不到……
更根一眼不错的盯着牧瑾脖子上的串珠和手上的镯子,在看牧瑾那一身衣裳,心里万般不愿承认,长姐确实是得宠了!她心里冷笑,有她在,这个牧瑾嚣张了不了几日,还和在家一样,就是受她欺负的主!
四福晋到底体恤媳妇,笑着吩咐牧瑾和栋鄂氏:“带着你额娘和姐妹到你们屋子坐坐,娘几个说说体己话。”
牧瑾和栋鄂氏自然推脱,众人都笑着道:“福晋体贴,还推脱什么?”
牧瑾和栋鄂氏这才各自带了家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兆佳氏给牧瑾求了几个平安符缝在了荷包里,递给牧瑾:“平日挂在床头,保平安康泰。”
牧瑾笑着接过手,又问些家里的事:“大哥二哥和三弟怎么样?”
兆佳氏还没开口,更根开了口:“你还不知道,大哥说要云游四海呢!如今连亲也不成,阿玛气的不行,说要吓死力气打一回,方能让大哥改了这脾气!”
看上去又嚣张又带着嘲讽。
兆佳氏尴尬,她不想让牧瑾为这事又操心,毕竟王府的长媳不好做。
这个世道,一个大男人家族又有势力,再差也不会太过了去,只看着更根那样子,牧瑾就知道兆佳氏平常没少受气,她笑了笑,看着更根:“妹妹想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荣辱与共,一家子人,大哥若不好,难道咱们这些做妹妹的能得什么好体面?
姐姐的话你还是听一听,盼着咱们家里在妹妹出嫁前没什么坏事传出来才是正经。”
牧瑾说话,很少这么刻薄,屋子忽的一静,跟前侍候的谷氏看了一眼眉毛都立了起来的更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更根忽的就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姐姐这是……”她还不及说话,夏青就挡住了她:“二姑娘还是看看地方在撒泼,这里不是自己家里,若有什么事可没人提你瞒着,传的全京城都能知道。”
更根虽然粗狠,但并不笨,相反还有些急智,她自然知道夏青说的是对的,于是又坐了下来,忽的就开始抹眼泪:“姐姐也太欺负人了。”
这又是装可怜扮弱者开始了。
牧瑾冷笑:“夏青,你带着她去园子里转转,散散心。”
即要哭就哭的让人人都知道。
更根实在没料到牧瑾还有这魄力,就敢让她这样哭着出去,夏青跟个她没见过的丫头几乎将她架着往外走,她都不及多说一句话,就被架了出去,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有丫头看见过来行礼,夏青笑着答应,又说:“我们二姑娘跟奶奶闹脾气呢!”
这话说的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一般不懂事。
她连忙擦干了眼泪,甩开了夏青的手,夏青眼里的冷笑一闪而过。
屋子里兆佳氏的神情也不大好,牧瑾偎依着兆佳氏:“女儿只恨自己不能侍候在额娘身边,让这些不知道深浅的东西近不了额娘的身。”
兆佳氏就渐渐柔软了下来:“额娘一辈子没跟人争抢过,更不想跟人红了脸,要是忍一忍能过去,就忍一人吧,反倒省事,只要你们过的好,额娘如何都是好的。”
牧瑾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兆佳氏说,她也知道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只得为了眼下的事情给兆佳氏出谋划策:“大哥的性子就是留下来都不适合做长子支撑门户,他既要外出额娘便放他去,这不是后头还有个二哥吗,儿子性子稳重也干练,大哥一走家里交给二哥到妥当,您也别舍不得,这到是为了大哥和二哥好,我跟您这样说,这事情您劝劝阿玛,在让二哥自己跟阿玛说,阿玛也不是心理不清楚,只是一时转不过弯,等回过神就好了。”
兆佳氏听的也对,家里的事往常有很多就是二儿子玉柱出面,只是到底不是长子名不正言不顺,兆佳氏还是舍不得儿子:“他从小到大哪里离开过我。”
“大哥若实在受不住自然就回来了,您不用操心。”
等道晌午用了饭,怀恪又过来看牧瑾,笑拉着她的手:“你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了。”
牧瑾笑的真诚:“事在人为,你也可以的。”
怀恪眼中的伤感一闪而过,她哪里有牧瑾这样的绝情,说忘就能忘了,她看牧瑾如珠玉般夺目多彩,心里渐渐就升起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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