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2 / 2)
牧瑾听他这样说,暮的睁开眼,脸颊又红了,半响才镇定的回道:“那我说赏什么爷便赏什么?”
弘晖便是闭着眼似乎才猜测到了牧瑾的窘迫,语气里有了笑意:“自然。”
对于这个牧瑾早就想清楚了,看了看弘晖松缓的样子,试探着道:“其实我是有个想法,我知道不少菜式,今儿做的菜又大多人都说好,所以想着能不能用这些特别的菜单开个酒楼。”
牧瑾不知道弘晖对于女人做生意是什么想法,但若不靠弘晖不跟弘晖商量,她实在又觉得这个酒楼就是开起来也不大保险,她缺钱,但这时候并不适合铤而走险。
弘晖到意外,睁眼看牧瑾,牧瑾只在脑后松松的绾了个发髻,几缕青丝随意的垂在耳边,大而澄澈的眼里有不安和期待,不施脂粉白玉一般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润,看的人心柔软又透着亲昵和舒服:“怎么就想着开酒楼?
若是缺钱只跟我说就是了。”
牧瑾没从这话里面听出明显的反感和不赞同,眉眼之间才有了笑意:“大抵觉得若这银子有自己的功劳在里面,用起来才更舒心。”
弘晖到笑了,又闭上眼:“你到跟别人不一样,仔细说说。”
弘晖这样说,牧瑾就雀跃了起来:“我自己琢磨出了不少菜式,爷也看见了亲戚们吃了评价都不错,我就想着跟爷合伙开个酒楼,我出菜式出点子,其余的都要靠爷,至于以后收入,就三七分,爷七我三,爷觉得如何?”
弘晖坐直了身子看牧瑾:“你看着爷就这么小气,这么爱钱?”
牧瑾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道:“我只想着爷用钱的地方也多。”
“爷自己也有生意,你不用担心。”
牧瑾瞪大了眼:“难道王爷福晋都不知道?”
弘晖云淡风轻:“不过一些小生意,也不必刻意告诉阿玛和额娘。”
牧瑾这回可算是又一次认识了弘晖,她只觉得弘晖是个相当顺从孝顺的儿子,没想他也有一颗相当叛逆的心。
弘晖也不等牧瑾说话,道:“酒楼我帮你开起来,往后就你接手,或者赚或者赔,都是你的。”
弘晖可真大方,牧瑾几乎想仰头大笑,压制着道:“多谢爷了。”
弘晖忽的挑眉看牧瑾:“那就今晚好好谢谢。”
牧瑾面上的笑意忽的就僵在了脸上,她怎么忘了这一茬,说来说去又饶回了开始的话题。
半夜里外头下起了秋雨,熟睡的牧瑾越发挨着弘晖,弘晖将自己的被子搭在牧瑾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牧瑾就滚到了弘晖的怀里,柔软香甜像个乖巧的波斯猫搂着弘晖的脖子睡的安逸,外头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透着几分凄凉,弘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稳温暖,侧身搂住了牧瑾,渐渐也安稳的睡了过去。
牧瑾夜里睡的熟早上醒的早,外头天还黑着,隐隐能听到秋雨的声音,秋日的凄冷透过窗户钻进了屋子的角角落落,牧瑾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等发现自己竟跟弘晖睡到了一个被窝里,不自觉的红了脸,忙轻手轻脚的披衣起来。
外头值夜的夏青听见动静立时穿上衣裳进来,果见牧瑾醒了,便开了门招手叫了丫头们进来侍候。
牧瑾只在脑后挽了个髻簪着朵绒花,穿了件家常的玉兰色绣折枝花的偏襟大夹袄,下面系着粉色撒花马面裙,洗漱之后也只在面上抹了润肤的面膏,不施脂粉,却如出水芙蓉,清新宜人。
轻声唤着弘晖醒来,接了丫头手里温热的西洋帕子替他沾了沾面,弘晖便觉得清醒舒服了很多,又就着牧瑾的手喝了杯温开水,一夜的干燥似乎立时就驱离了,在起床也不觉得倦怠了。
等着弘晖也穿戴洗漱好,丫头们恰好提着描金漆盒将饭食送了上来,外间的炕上设好了炕几,弘晖坐下之后,牧瑾也便坐在了弘晖对面。
牧瑾会将一周的食谱早早的告诉厨房,因此早上做什么都是早有定数的,熬的香软的鸡肉粥,芹菜、鸡蛋、面煎成的煎饼透着淡淡的芹菜香气,胡萝卜、青椒、黄瓜、土豆拌成的各样凉菜,热牛奶,还有其他几样点心和干果也是因为弘晖在,零时加上来的。
弘晖学着牧瑾的样子将几样小菜捡着卷到煎饼里,一口咬下去,每一样菜特有的清香充斥于口中,让人食欲大振,在喝一口鸡肉粥胃都暖洋洋了起来。
牧瑾吃了一个煎饼喝了一碗粥一杯奶,弘晖一个人就吃了三个,又喝了一碗粥,一杯奶,旁边放的干果点心一口都没吃,神清气爽的去上早朝,早上吃的舒服,外头的寒气似乎都淡了很多。
送着弘晖走,牧瑾才去四福晋院子请安,四福晋早起来了,刚从佛堂出来,手上平日里拿着的念珠换成了个金刚菩提翡翠念珠,金刚菩提产自印度,是爱佛之人人人向往的神物,念珠上的几个翡翠大而浑圆润泽十分漂亮,更显得这串念珠雍容华贵价值不菲,听说是王爷特地给四福晋的寿辰礼。
年氏往常里是个看上去超脱的人,等闲是不跟人计较的,只这次看着福晋手上的念珠心里还是不大舒服,早上的面色也不大好,想来这念珠还是看出了王爷对这份礼用了心思。
陪着四福晋用了膳,牧瑾也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才刚进屋子换了花盆底脱了大氅,访蔓就脸色不好的进来:“谷氏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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