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1 / 2)
惊
二月里又是元宝的周岁,胤禛给孩子取了永绅的大名,四月就是二阿哥的周岁宴,孩子取名永宁,一直热闹到了将近五月天气转热的时候。
李氏是不大喜欢永宁这个大名的,好似总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只还叫着往日里的小名珍哥。
安居院的孩子都一日比一日大,活动的空间也需要的越来越多,院子里牧瑾看着给安置了好些孩子玩耍的东西,又多派了几个下人守着,孩子要玩就玩,但却不能受伤。
宫里的太监来传牧瑾进宫给皇上作画的时候,牧瑾正在给几个孩子读故事。
牧瑾笑着问:“皇上是说今日就进宫么?”
太监恭敬的道:“皇上难得今日兴致好精神头也不错,所以想画个像自己瞧瞧。”
这就是早点去的意思,牧瑾看了一眼访蔓,访蔓忙将个荷包递给了太监:“公公拿着吃茶。”
太监微掂了掂分量,面上多了笑意:“大奶奶太客气了。”
匆忙换了衣裳又让访蔓收拾好了画画的东西,又到四福晋跟前去了一趟,四福晋叮嘱了几句:“皇上这几日说是精神不大好,心情好的时候也不多,你自己小心些。”
又将自己的大太监给牧瑾:“有什么事只管使唤他。”
牧瑾被人簇拥着出了正房,正好碰上董鄂氏,董鄂氏自将小阿哥抱养在身边,身子好的很快,气色也好了很多,基本上恢复了往日里的正常生活,这是来给四福晋请安,听说牧瑾要进宫作画,笑了笑:“嫂子好威风。”
牧瑾仿佛没有听来这话,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直到走远,身旁的丫头才跟董鄂氏道:“听说着急进宫的。”
董鄂氏有一瞬想,怎么就没有多拦一会,好让牧瑾惹的皇上不高兴,看看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牧瑾进宫给康熙作画永远有佟贵妃陪在一旁,这次的康熙穿着寻常的纱袍,平添了一股慈祥的气息,好些日子没见,果真瞧着精神大不如从前,见牧瑾行了礼,笑着道:“坐吧,朕今儿就穿成这样,你瞧着怎么样?”
“牧瑾作画能传神,因此皇上穿什么都极好。”
康熙听的大笑:“你到大言不惭!但也算名副其实。”
牧瑾便起身谢恩:“谢皇上夸奖!”
康熙越发多了笑意:“你就顺杆爬吧,若是画的不好,朕就治你的罪。”
佟贵妃掩嘴轻笑:“您何必跟她较真,瞧着这会也亮堂,画起来必定好,要不就现在开始吧?”
康熙微微颔首,早有宫人铺设好了一切,牧瑾微观察了一会,便提笔作画。
康熙到惜才,也不叫牧瑾画的时间太长,分几日做完就成。
只他自己精神头确实也不济,坐了一会就犯起了困,牧瑾只能说自己不能再画已经开始分心了,康熙听得这样到笑话牧瑾:“年纪轻轻的这么不济事。”
出了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街上到也不热,牧瑾费了神便在马车里闭目浅眠,大街上人来人往,马匹的嘶鸣声骤然响起,吓的牧瑾豁然睁开了眼,马车已经颠簸了起来,外头是车夫的吆喝声,牧瑾的马车惊了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管是牧瑾被摔下去,还是撞死撞伤了路人,这两样没有一样是牧瑾所期待的。
访蔓一面紧紧的抓着牧瑾,一面紧紧抓着车厢壁:“奶奶千万抓紧了!”
牧瑾苦笑,这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千万倍,几乎生死一线间。
外头是惊恐的尖叫声,车夫好似也已经被甩了下去,晕晕乎乎的似乎听见外头又多了马蹄声,好似是有人跳到了马车上,能感觉到马车比先前平稳了很多,等到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牧瑾只能狼狈的躺在车厢里大口的喘气。
访蔓笼了笼散乱的发髻,稍微整了整衣裳,手脚酥软的微微掀起了帘子,外头的人熟悉的在不能熟悉,访蔓的笑意却有些僵硬:“没想到是大爷救了奴婢。”
泰德是看见了马车是雍亲王府上的,但没想到恰巧救的是牧瑾的主仆,他微皱着眉头:“你们主子可好?”
牧瑾大抵也没料到救她的人这么巧的是泰德,顿了片刻才沙哑着嗓子道:“这会到还好,只是仪容不整不方便当面道谢,等改日必定上门亲自答谢救命之恩。”
泰德眼里的苦涩一闪而过:“不必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闻讯赶来的弘晖只顾着掀起帘子查看牧瑾的情形,见牧瑾只是皮外伤,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出了马车看向了泰德,即便在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可他还是庆幸,若不是泰德出手,今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局面。
他到恳切的拱手道谢:“今日多谢泰德兄相助,现在多有不便,改日定登门道谢。”
是不是因为是夫妻,所以连说的话都如此相似,泰德垂了眸,淡淡的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想在多待,翻身上马,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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