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2)
你做我楚溪的新娘子只有这一天。
所以我希望它慢一点,再慢一点。
能够永远停下就最好。”
李晓香笑了,眼眶里湿湿的。
“谁教你的甜言蜜语呢?
上辈子你怎么没这么会说?”
楚溪的手指将盖头缓缓揭起,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李晓香小巧的下巴。
楚溪的脑袋微微前倾,轻吻在李晓香的下巴上。
盖头抬高了,露出了李晓香的嘴唇。
楚溪闭上眼睛,碰上她的唇。
他的温热随着他的气息涌入李晓香的唇缝,撩动着她的思绪。
她下意识向后闪躲,楚溪却紧随而至。
他十分用心地亲吻她,仿佛这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当盖头抬高到了她的额头,楚溪在李晓香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李晓香耸起了肩膀,引来楚溪的低笑声。
直到楚溪完全将盖头取下,他吻在了李晓香的眉心。
刹那间,他成为了她的天长地久。
“你今天可真漂亮。
二嫂挺有本事的,愣能将你这只丑小鸭打扮成了白天鹅。”
楚溪托着李晓香的脸颊,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她是他的妻了,全世界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错了,楚溪。
丑小鸭不需要被打扮成白天鹅,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
李晓香抿着唇,眼角眉梢笑意动人,“还好今日你装病,若真的行拜堂之礼,我脑袋上这些东西只怕都要砸下来了!”
楚溪坏笑了起来,“要不我这就出去,跟他们说我病好了!我们行夫妻跪拜之礼?”
“神经病!你盖头都掀了,还费那个力气做什么啊?”
李晓香赶紧拦住楚溪,楚溪却忽然向榻上一躺,顺势将李晓香扯了过去,“那不用行礼,咱们就洞房了!”
“什么?
洞房?”
李晓香的脸烫了起来,“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这才几岁呢就想着那些东西!”
楚溪看着李晓香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使坏捏着李晓香的脸说:“你真当我饥不择食呢?
你现在这么小,我怎么咬得下去啊!看你这样子就还没长成呢!基因铁定不好,生出的儿子铁定有缺陷!”
“你才基因不好呢!一肚子坏水!”
听他这么一说,李晓香按下心来。
可楚溪却忽然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现在不吃,以后再吃!要怎么个吃法呢?
红烧?
清蒸?
干煸?”
“你还玩!你就不担心安王会和你们楚家不对付!你就不怕你做不成第一富豪了?”
楚溪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只剩下唇角的凹陷缱绻而深邃。
他将李晓香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搂着她。
“傻瓜,从我们楚家拒绝借银两给安王修管道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与我们不对付了。
多你这个新娘子不多,少你这个新娘子也不少。
安王再大的本事,真要撼动我们楚家,除非他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我们楚家,从来都是量力而为。
如果楚家挡不下安王,我早就跟着你卷铺盖私奔,离开都城了!”
“私奔了之后呢?
我李晓香还能做些女人用的东西卖钱,你会做什么?”
“我啊……我就吃软饭啊!”
楚溪的回答十分肯定。
李晓香别过脸去,呵呵笑了起来。
方才的担心一扫而光。
“不要想那些假设的事情了,不如想一想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们做什么?”
“我要看电影。”
李晓香闷闷地说。
“皮影戏可以有。”
“游乐园呢?”
“大夏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我给你建一个。”
“你还能建出过山车来不成?”
“过山车没有,旋转木马可以有——不过是人力的。”
“切!”
李晓香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那爆米花有没有的吃?”
“这个可以研究一下。
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
李晓香侧过脸,看着楚溪。
他望着头顶,眼睛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雀跃与幸福。
李晓香闭上了眼睛,靠在楚溪的肩头。
这也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第二天的清晨,安王的脸都要绿了,派了总管来敲开了楚家大门,前来质问楚家接错新娘之事。
原来是昨夜,王家小姐直到被掀起了头盖才发觉自己入错了洞房。
不过安王的次子发觉王家小姐姿色实在不错,而王小姐也觉得若能搭上安王府也是不错,于是两人天雷勾动地火。
一夜之后,安王的次子食髓知味,王小姐榻上的本事实在了得,他怎么样也舍不得这位阴错阳差的便宜夫人。
安王气到直接将茶杯连通滚烫的茶水砸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
如若洞房之前,他前来告知新娘弄错了,也许还有拨乱反正的机会!谁知道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还享受了一晚。
就算安王知道王小姐在嫁过来之前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可过了一夜有谁还相信她没被自己的儿子睡过,这就是送都送不回楚家了。
而自己还得了一个早就“声名远播”的媳妇,少不了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
但是他还是派了总管前去楚家,他想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楚家计划好的!
楚厚风亲自见了安王府的总管,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仍旧是客客气气的。
“原来是安王府的总管大人,失敬失敬。
阁下前来,可是为了新娘子的事情?”
没料到楚厚风竟然直入主题,总管大人的背脊有些发凉。
这楚厚风能拒绝安王的借款之约,想来腰杆子就很硬。
而且能将楚氏银楼发展到今日的规模,决计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楚老爷也是知道新娘子弄错了?
这怎么也不派个人来安王府知会一声?”
“楚某这不正要去知会吗?
我们也是到了半夜才知道怎么回事。”
“半夜里?
这不可能吧?”
总管皮笑肉不笑地问。
“怎么不可能?”
楚厚风冷哼一声,“整个都城,就是皇上也知道犬子重病不醒。
新娘子来到我楚家,行了奉茶之礼后,就被送去了喜房中。
犬子又不可能去掀新娘子的喜帕,新娘子就只能坐在榻边等着。
直到半夜里,新娘子熬不住了,自个儿将喜帕掀了起来,这才发觉上错了花轿入错了洞房!等到下人们火急火燎地前来告知楚某,楚某当时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米丞相、韩将军、苏大人父子、林栋、陆家、钟大人、赵大人当时还没走呢!全都看见了!新娘子都哭了!听说安王府与我楚家的迎亲对在路上碰上了,出了些岔子,连轿子都翻了。
你说新娘子上错了花轿,可安王那边洞房的时候难道没发现?
王家小姐虚长犬子两岁,今年已经是双十之年了。
可李姑娘呢?
刚刚及笄,难道安王的儿子都没发觉有所不妥吗?”
“这……事到如今……不知道楚老爷作何打算啊?
都城上至皇上,下至百姓,可都知道安王府迎娶的可是李姑娘,而你们楚府迎娶的是王小姐啊……”
总管仔细端看着楚厚风的表情。
若是他说将错就错只能如此,这多半就是楚家早就谋划好的。
楚厚风冷哼了一声,“难不成都过了一夜,安王还打算将王小姐送回给我们楚家吗?
犬子是躺在榻上连眼皮子都没睁开过,昨夜李小姐掀了盖头发现不妥,我们夫妇二人就将她送到了府中偏方暂住了。
倒是王小姐,只怕已经在安王的驿馆里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下来,他楚家做得光明磊落,没有占人家新娘子一点便宜。
但是他们安王府可就不一样了。
“这……如若不然,楚老爷就将李姑娘还给我们安王府,至于楚家的损失……王爷定然会禀明圣上,为楚家安排一门绝对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安王殿下可真是想得周到啊!李姑娘要,王小姐也要!就不怕天下人说他太贪心吗!总管大人不用费心,安王毕竟是皇亲国戚,我们楚家得罪不起。”
楚厚风话锋一转,总管大人略微松了一口气,莫不是楚厚风发发脾气最后还是得妥协。
但下一句话,总管大人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所以楚某已经请米丞相将此事报知皇上,事关安王殿下,楚某断然不敢私下决定。
一切就交给皇上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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