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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实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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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诺移开目光,看向赫德,赫德下意识往后一退,脚边的手下依然惨叫着。

其中一人将自己的脑袋,猛烈磕向台阶,活生生将自己撞死。

这还不是最可怕,其余几人见他死了,竟然露出得救的表情,纷纷用头撞向台阶。

因为担心自己没死透,这些人用的力气很大,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时,如雨水一般冲刷。

“我听说,”卡尔维诺对地面的惨状视而不见,“「入帮仪式」中只要有你就可以。”

赫德沉着脸,他明白卡尔维若的意思。

“你今晚的目的,根本不是亚费罗娜,而是我,对不对?”

“你们两个都是,”卡尔维诺克制不住表情,露出得意猖狂的笑容,“但你比她更重要。”

只要收服赫德,等同于他拥有了「入帮仪式」,再搭配自己的「折磨」......卡尔维诺不知道,到底还有谁能不被他收服?

红衣大主教不行,修女不行,教皇也不行!

“赫德,”卡尔维诺喘出一口炙热的粗气,勉强拉回即将暴走的情绪,“只要你向我起誓,你会是永远的副首领,我最信赖的家人。”

“......是,你会是我最信赖的家人。”

看着赫德脸上缓缓浮现的笑容,卡尔维诺心里没由来地冒出一股寒气,对方控制自身情绪的样子,和自己何其的像?

砰!

卡尔维诺突然被制服,脸被按在地上。

动手的,是跟在他身边的手下,最信任的格雷戈里。

格雷戈里,本能「钢筋」,不是建筑材料的钢筋,是筋膜如钢筋的钢筋。

力大无穷,不怕子弹。

“我的目标,也是你和亚费罗娜,更巧的是,你同样比亚费罗娜更重要一点。”赫德狂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卡尔维诺颤声问,睁大的眼睛,只能看见泥土。

“价值游戏开始之前,”赫德走过来,皮鞋踩在卡尔维诺的耳边,“誓言是一直有效的。”

他又忍不住大笑了两声:“卡尔维诺,死,还是宣誓跟随我,选吧!”

良久的沉默。

赫德没有催促,心里越是急躁,他越是有耐心,只要有了「折磨」,别说黑手党,整个意大利,不,欧洲都是他的!

卡尔维诺缓缓开口:“我发誓。”

“很好!”赫德情绪瞬间爆开,尾音都在颤。

他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母像,放在卡尔维诺的左手,又用匕首割破卡尔维诺的右手。

因为兴奋,匕首划得深了一点,刀身在肉里微微抖动。新笔趣阁

他将右手的血,滴在圣母像上。

“卡尔维诺,你愿意在圣人面前以血发誓,永远遵守帮规,不出卖家族吗?”随着亘古以来的仪式开始,赫德的心情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

“我发——”

声音戛然而止。

“嗯?怎么回事?卡尔维诺!”赫德又惊又怒。

格雷戈里松开卡尔维诺,让开身,赫德看见十根铁箭冒出台阶,穿透卡尔维诺的身体,被格雷戈里的「钢筋」压弯。

身份卡滑落在地,鲜血从卡尔维诺身体与台阶之间流出,很快与赫德手下尸体的血混合在一起。

“谁?!”赫德狂怒,眼睛发红。

远大的梦想眼看就要事先,竟然在最后时刻被人打断乐!

嗖!

劲风从黑暗袭来。

格雷戈里脚步一跨,挡在赫德身前。

鞭子似的物体,到了近处,由抽变捆,缠住格雷戈里的身体,将他举起,脚尖离地。

“啊!!”格雷戈里怒吼,双臂鼓起,使出全身力量。

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一个人拿着机枪,对准大海扫射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啪啪!”

伴随着鼓掌声,几道人影从台阶上方走来。

“听说意大利的戏剧很出名,果然名不虚传。”领头的人身影模糊,说着纯正的英语。

赫德瞥眼身后,几道灰雾正飞过手下的尸体,从那里上来。

他全身浇了一桶冰水般冷下来。

“我、我可以宣誓。”他牙齿打着颤。

“不。”模糊身影放下手,背在身后,“我要你的身份卡。”

赫德脸色一变,下意识以为对方要杀自己。

“‘主’愿意给你机会,还不把身份卡拿出来!”听亚费罗娜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是想通过身份卡控制自己。

赫德没有犹豫,取出身份卡,递了过去。

以自己的能力,对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将来的地位也不低。

亚费罗娜拿过身份卡,转手呈给李长昼。

李长昼扫了一眼,黑雾伸出‘手’,将雷纳多的「血肉为刺」夺走,放在赫德的身份卡。

赫德一直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模糊身影,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想着将来能有什么机会反败为胜。

忽然间,他眼神花似的,瞥见模糊身影边上,站了另一道黑雾人影。

人形黑雾身形高大,足有2米多高,黑雾滚滚,随时随刻都在流动,但一直保持人形。

“啊......啊.....”

李长昼看着眼前发出呓语的赫德,陷入沉思,傻了?

这黑雾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老实收敛自己的威力吗?

“啊!!!”赫德突然大叫。

李长昼心里却一喜,这是清醒的声音。

“啊!啊!”赫德后撤一步,摔倒在台阶上。

他连滚带爬,瑟瑟发抖地躲在巷子一角。

泪水横流,全身颤抖,一米八的黑手党,蜷缩在那儿像条被欺凌的流浪狗,眼神恐惧而绝望地望着李长昼。

李长昼想了想,吩咐亚费罗娜:“把他带回去,好吃好喝地哄着,看他明天早上的状态。”

“是。”亚费罗娜余光看了眼赫德。

比起遭受「折磨」,他此时更可怜,更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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