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命运(1 / 2)
睁开眼,依然是圆柱体似的区域,气泡在其中悬浮,极少数气泡中浸泡着玩家。
【请等待第十八关结束】
【05:01:09】
【05:01:08】
【05:01:07】
李长昼低下头,右臂肉芽毛线一样交织,恰好走到最后一步——编织五指。
当他抬起重生的右臂,五指已经重现。
握拳、松开、握拳,适应失而复得的完整感。
geass消失了。
握紧的右手摊开,一团黑色的气从掌心蒸腾,形成一颗能量球。
手掌大小,威力却足以摧毁东京一个面积中等的区,地仙的精神意志与【神体】结合,提炼出来的气,强大到无与伦比。
《龙珠》中的气,具备强大的破坏力,还能将气传送给别人,提升他人的精神与生命力,除了延寿效果差一些,几乎和法力一样万能。
对李长昼这样的肉搏爱好者而言,气的用处或许还会超过学习成本高的法力——与敌人交手,出其不意,随手就是一个能量波糊对方脸上。
他忽然意识到,这或许也是一個考验。
在一系列的游戏中,玩家必然接触到各种力量体系,对此,玩家必须进行抉择,是专注一种,登峰造极,还是精通数系,随机应变。
李长昼目前有法力、神意、魔力、吸血鬼、公式环、气六种体系,最擅长自然是地球体系——法力。
他不会因为出生地球,就觉得地球的体系天下无敌。
记得某位科幻小说作家说过,在科幻小说中,地球只会越来越小,人类文明在宇宙尺度下不值一提。
价值游戏不是科幻,但同样是在尺度同样是宇宙。
但也不会妄自菲薄。
作为圣人试验场之一的地球,法力绝对算是最成熟的果实之一,连姒都觉得这种能力几乎可以称之为“万能”。
话虽如此,坚持‘法力’这一条线也不行,它如果真的万能,道祖(或‘上帝’)也不会走‘合道’,成为半步‘造化’。
虽然就李长昼目前了解的情报来看,半步造化的道祖(上帝),已经是圣人中最成功的一位。
如果不是自然开启价值游戏,道祖至今还是地球,不,可能是数百个星系的“天道”。
“先知”圣人同样成了半步造化,可惜真正的、永久的、彻底的无法再次苏醒。
想了想,李长昼暂时决定,以后钻研‘法力’、‘气’和‘神意’三种体系。
一个堪称‘万能’的神奇力,一个肉身与意志结合的生命力,一个极致单纯的精神力。
此外,还有他自己【神体】代表的肉身力。
“嗯?”李长昼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左手一翻,取出「落地生根」。
这颗长着数条根系的神树,忽然长出一根新的根系,根系吸管似的扎入李长昼右手的能量波。
记得《龙珠》的一个剧场版里,有一个和孙悟空长得一模一样,同属于下级战士、名叫叫达列斯的赛亚人,依靠吃精神树的果实,获得远超上级战士的超强战斗力。
精神树能吸收一颗星球的营养,结出直接提升气的果实,现在有了‘气根’的「落地生根」,同样能吸收气。
还不仅是星球的气,凡是生命都有气,只要是气,都会被「落地生根」吸收。
吸收的气结成‘气果’,只要吃下去,就能提升服用者的气。
这比吃了蟠桃,还需要演化世界的法力强。
但演化世界的法力,还能让人与恒沙世界同寿,这点气再怎么提升也没用,孙悟空都快把颜色变完了,战斗力高到能毁灭宇宙,还是会得心脏病,也会衰老。
而修炼法力,哪怕是入门,就百病不生,稍微有点成就,便能初步延缓衰老。
如果没得选,李长昼会选‘法力’,现在......不管是神奇的法力,还是能短时间内快速提升的‘气’,作为玩家的他,都可以要。
放任「落地生根」吸收手中的气,在气泡中,失去再多的生命都会被补充——在这之前,他已经让「落地生根」培养出‘神血根’、‘神肉根’等等根系。
做完这一切,他抱起双臂,闭上眼睛,身体在气泡中微微漂浮,彻底陷入沉睡。
五个小时后,他姿态不变,只是双眼骤然睁开。
【请等待第十八关结束】
【00:00:03】
【00:00:02】
【00:00:01】
【00:00:00】
游戏没有开始。
倒计时变成一串文字。
【玩家数量:千万】
【除‘黑雾之王’、‘主’之外的玩家,退出活动后,可获得‘第二本能’、‘游戏币提升技能权限’】
【选择倒计时】
【00:02:59】
【00:02:58】
前后不过进一场关卡,玩家数量就从‘百亿’降低至‘千万’?
李长昼转念一想,想到了三个原因:
一,玩家数量剩余‘百亿’时,选择退出的玩家很多;
二,上一个关卡更激烈;
三,活下来的玩家逐渐熟悉游戏规则,但凡占据优势,会不顾一切杀死同场竞技的玩家。
倒计时走到结尾,李长昼合拢左手,收起「落地生根」,从气泡中消失。
◇
“将军!将军!快醒醒!”
李长昼睁开眼,三名身穿军服、浑身带血的战士站在身前。
他背依着一颗树坐着,一匹战马低头拱他的手,风吹过,树荫海水似的摇曳。
天边云彩勾勒成字。
【关卡:命运战场】
【通关条件:面对命运,你是逃跑?反抗?还是放弃?不管选择哪一项,玩家决心初始10点,跌落立即淘汰】
【限制条件:所有属性上限10点】
“将军!敌人,来了!”
云彩又变回慢悠悠的形状,李长昼收回视线,望向远处,数百人的军队正从东方策马奔来。
李长昼缓缓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籽。
他吐掉嘴里的草根,问:“什么情况?”
“将军!我们被冲散了!”一个年轻将士上前一步道,“现在只剩我们三个人和将军,将军,和他们拼了!”
“拼?就凭我们四个?”中年将士阴沉着脸,“将军,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
“逃?!”年轻将士叫起来,“我们是无敌的血勇军,就算被击溃,也个个是以一顶百的汉子,你要逃?”
年轻将士抱拳看向李长昼:“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现在就去单人冲阵!”
“也只能以一顶百,这数百人不过是一个斥候小队,他们发现我们,代表着数万、数十万大军正围剿过来!”中年将士道。
“大不了一死!”年轻将士挺着脖子道。
李长昼打量眼前三人,一个要血战到底的二十岁青年,一个主张逃跑的四十岁中年汉子,一个不说话的老兵。
他笑了一下。
这安排真有意思,这是面对命运三种方式的具现化吗?
“你有什么看法?”李长昼问老兵。
老兵抽着旱烟。
“老赵!”年轻将士催促道。
老赵这才回神似的回答:“我都听将军的。”
李长昼拍拍战马的脑袋,战马舒适地打了一个响鼻。
翻身上马,李长昼勒马立在三人身前,道:“既然如此,跟我杀敌。”
“是!”年轻将士神情一振,转身跳上自己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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