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亲密’接触(1 / 2)
[[第一百三十章 ‘亲密’接触
格兰丁与祭祀者之间的联系变得紧密,层层叠叠的祈祷声开始在黑湖上震荡,湖水泛起的涟漪带出了足够的力量。
这股属于神灵的伟力托举着他飞向更高远处,他的眼前出现了光之洪流,在光芒的冲刷下,格兰丁极力保存着自身的人性。
有过几次经历后,让他知道保留人性才是最重要的,它能让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坚持更久。
几乎是瞬息之间,他的意识就回应了祈祷者的呼唤,出现在祭祀现场。
格兰丁的灵性更剧烈地燃烧起来,他决定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让自己的意识从这里抽离。
好在这场祭祀才进行到一半,他们的仪式还没有引起对应存在的特别关注。
“不过我的时间也很有限,要赶在正主来临之前速战速决。”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记住周围的地理位置,这样哪怕他接下来的行动不顺利,也可以转头向黑夜女神举报,依靠女神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毕竟是取巧蹭了别人的‘车’,格兰丁和仪式的联系并不稳定,表现出来的特征就是他只能看到主持祭祀者的嘴巴在开开合合,但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不过画面已经从远古画质变成了超清,所以并不影响他观察四周。
无人知道他的降临,他开始在半空低头俯瞰这片场地。
这里是一处月牙形的碎石滩,前方靠海,后方百米之外则围着陡直高耸的悬崖。只有一条崎岖的小径一直延伸到远方的森林里,其他出口都被嶙峋的巨石挡住了。
祭祀场在中心位置,祭台摆在地势最高点,它周围有四根刻满邪异花纹的立柱。靠近悬崖的地方则是一片帐篷,看起来像是一个临时的聚居地。
“光是这些可没法确定这里到底是哪儿。”
格兰丁把自己的目光向远处眺望,这次他终于有了收获,在祭祀场的侧方十公里远的地方,他能看到人类文明的灯火。
还有那座挺立的白塔!塔尖橘黄色的光芒在黑夜里简直是另一个太阳。
“这里居然就在恩马特附近?难怪我能在自身灵性不稳定时听到他们的祈祷声......”
确定了这里的位置后,格兰丁在解决一个问题的同时,又多了另一个麻烦。
“看来向女神举报这条路行不通,恩马特的值夜者小队中,我已经算是最能打的那一个了。不过好在这里还有风暴教会的代罚者,希望这次他们不会迟到。”
心念电转间,格兰丁就修改了自己的计划。
“您是诅咒与疯狂的象征,您是一切生灵的囚笼......我愿献上......”
延迟后的声音总算是传入他的耳朵,格兰丁这时才猛然发觉仪式已经进入了尾声。
当他把目光再次转回来时,只一眼,愤怒就像火焰一般从他的心底往外迅猛地蔓延燃烧。
深沉夜空中不时闪过的电光,还有插在地上的火炬一同照亮了祭祀场。
三名鼻青脸肿的无辜者就像无助的羔羊一般被押在祭台边,还有一个已经被他们掼在了黑褐色的祭台上,剖腹挖心。
这位受害者已经死去,但他的双眼还木然无神地看着远处漆黑的海面,鲜血顺着祭台流下,汇入那玄奥亵渎的花纹符号中。
“你们居然敢!”
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惨剧让格兰丁的怒气简直不可遏制,来自于他的无声怒斥在这片空间来回震荡。一个瞬间,这股无形的力量就席卷而过,让在场所有人都脑袋发蒙,七歪八斜地趴伏在碎石滩。
悬崖峭壁上,一只铁灰色的乌鸦几乎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它黑暗幽邃的眸子,盯着下方发生的事情。
“您,您是谁?”
身体与精神遭到连番打击的一位女性受害者此时双眼已经失去焦距,她抬头望着夜空,又或者在望着其他东西,她的意识似乎已经不在她的躯体中。
格兰丁心中一动,压抑住自己的怒火,看向这位女性。
在更仔细的观察中,他发现这位女性是一位非凡者。此时她已经处在了失控的边缘,她的五官已经出现了极为明显的异变,泛着金属黄铜一样的光泽。不过也正是因为她已经接近失控,所以反而更能理解来自天空,来自格兰丁的声音。
抓住这个机会,格兰丁对着这位女性朗声开口道:
“呼喊我的名,我将带来救赎与光明!”
“聆听!”
“万千故事的见证者,黑湖之上的神秘主宰,无尽命运的最终归属!”
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女性非凡者开裂而缺少血色的嘴唇轻微翕动,干涩的声音断续说道:
“您是万千故事的见证者,黑湖上的......神秘主宰,无尽命运的......”
“伟大之存在,我在此......献上信仰。”
“恳求您......”
“......的怜悯。”
“当啷!”
一枚硬币落在黑湖的圆桌上,犹如一把晨曦之剑劈开了黑暗。
在与自己的信徒建立足够的联系后,格兰丁的意志终于完整降临!
......
‘枪炮与朗齐’酒馆二楼的客房中。
格兰丁呆坐在书桌边,他无法收敛的,几乎像实质一般的庞大灵性在他降临祭祀场的同一时间就回归了他的身体。
黑湖上的空灵福音,隐隐在房间中涤荡。
材质特殊的羊皮纸上,那依然在唠唠叨叨的文字忽然停止,然后一段又一段的内容被快速擦去。
当文字删除到之前两人对话的那一段时,无形的橡皮擦犹豫了,似乎很难决定是否要彻底抹除自己的所有痕迹。
......
乱石滩上,得到了大量灵性补充的格兰丁把自己的愤怒化为了利剑。
在位格的加持下,他的精神风暴透过自己信徒的身体在海滩上肆虐席卷。首当其冲的邪教主祭浑身一震,鲜血从他的口鼻喷涌而出,一个呼吸间就让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不明白献祭为什么出了岔子,但现在却不得不咬着牙继续举行仪式。因为如果让那位存在不满,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惩罚。
其他邪教徒有些当场没了声息,还有不少人抱着自己的脑袋疯狂打滚,甚至直接把脑袋向石头撞去,以此来减轻自己脑中针扎一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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