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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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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端逐渐逼近,苏佑却在满是对方鼻息的距离里缩着脖子,连忙转了头,脸颊上被擦过湿意,他被刺激得手里钥匙一扭,啪嗒一声,沉重的铁链顿时开了,苏佑干涩地转移话题:“国师大人,开了,锁开了,你自由了!”

“罢了,你总是不情愿。”林端在近在咫尺间,掐着苏佑的手却只有一声浓重叹息:“为什么呢?你只需要奖励一点东西给我和皇上,这天下未必不是你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佑撑着身后的草席,手指掐着粗粒边缘,磨得有点疼:“我知道我资质愚钝,位高权重什么,我还是知道自己不配的,万一霍霍了天下人,我这条命杀一万次也赔不了。”

“那皇后位呢?”林端忽然问:“后宫虚设,只有一人的皇后位呢?你可要不要?”

“???”苏佑疑惑地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皇后位?”

林柔雨的皇后位,关他什么事?

“哈。”林端闻言,看见苏佑这样懵懂疑惑的神色,忽然笑了,却笑得极其奇怪,有幸灾乐祸的畅快又有难以言说的悲哀,寒玉一般的容颜却无端地沾染上一丝苦楚:“他同我,于你而言,还是没有任何分别。”

“要有什么分别?”

都是不能得罪还不得不得罪的上司,他作为边缘人物却要把人得罪个遍,他真的瑟瑟发抖。

“罢了。”林端收了笑,下巴蹭了蹭苏佑的肩头,自己挺直了身体,松了手,苏佑连忙也挺直身体挪远了一些,自己嗫嚅试探了几下,还是开口。

“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特地前来赎罪,还请国师大人稍稍得惦念一下我今日特地冒险相救。”苏佑顿了顿,一直躲避的视线忽然定在林端身上:“如果日后国师大人回归大齐,清算恩怨,还请国师手下留情,放过苏家,错都是我一个人的,苏家百般劝阻,力求我安分守己,是我愚钝不堪。”

“外面有代替您的人,您出去了,他就自然会进来,他已然痨病缠身,生死就在这几日了,所以国师不必担忧您造了杀孽。”苏佑低声怯怯,说完话后,自己行了礼,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却忽然间,一阵铁链晃动声在昏暗的牢笼里刺破空气,苏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有男人抱住了他,宽大得将他完全包裹在怀里,铁链跌落地面闷声错落,在脚边刮起了一阵凉意。

苏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视线就被修长的大手遮住,眼前一片黑暗,他稍稍动弹,却根本无法挣扎开,反而男人沉声道:“别动。”

“你......想要干什么?”苏佑呼吸乱了,几乎滚烫,说话也乱,紧张得喉头止不住地发痒:“国,国师大人。”

然而男人却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拨开了苏佑的后颈,看着那刺目的红而轻轻摸索了两下,随即俯下身,微微侧头,对上苏佑雪白的后颈脖。

湿意泛上来,苏佑慌了,急忙动弹想要挣开,然而却男人却知晓他的每一点行径,手臂越发收紧,开口沙哑出声:“不是有求于我吗?总得给我一点好处,圣人也会有提条件的时候,何况我不是圣人。”

“......”苏佑想到苏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顿时不动了,乖乖掐上男人结实的手臂,险些没掐住。男人很满意于苏佑得行为,但却分毫没有留情,苏佑吃痛,自己手背上都掐出青筋,他痛得眼睛都红了。

高大男人在昏暗光线里掐抱着纤细一点的男人,俯身而下,光线昏暗,只有一点细窣的响,还有加重的呼吸和鼻音,直到男人满意,类似于野兽圈地的行为才微微松开。

尖锐利齿咬得很深,苏佑甚至都觉得咬出血了,火辣辣的一股子疼,被放开那一瞬间又麻又痛,自己连忙张开腿跑了,根本不敢留在牢笼里,生怕自己又被林端逮住。

他捂着脖子跑了出来,自己指腹仔细掂量摸了一下,结果顿时哭丧了脸,那么深得一道凹痕,像是被人挖了一块似的,可见到底是被用了多重的力气。

国师居然这么恨他?

苏佑觉得他很可能不会放过苏家,他还是得好好讨好赵懿和林柔雨他们,刷个好感度,让他们保住苏家。

苏佑走过大狱里长而阴暗的走廊,鼻尖全是土腥味,还有湿气在阴暗处发酵的酸味,视线终于被大门的光线照亮,他微微兴奋,脚步快了一些,门框里的微光在眼前放大,苏佑一步踏出昏暗的大狱,却在门前一步处猛然怔住。

赵懿穿了便服,银线勾边锦袍,长身如松,脸上一派恣意桀骜,却又带着戾气,马车停在他身后,似乎已经等候许久,隔着一段距离,赵懿含笑盯住他。

苏佑顿时警铃大作,自己手忙脚乱地准备自己蹩脚的借口。

然而乱七八糟的脑子胡乱想了一通,却根本没有什么头绪。

还是赵懿走上前,高大阴影覆盖住苏佑,由上而下地问:“为何这么晚还不回宫?”

“微臣......”苏佑想不出理由,索性直接夹了尾巴:“微臣知错了。”

“哦?你也会知错?”赵懿笑了一声,苏佑觉得后脊梁骨阴恻恻的,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抄起膝弯抱了起来,苏佑惊愕,赶忙下意识抱住赵懿的颈脖,自己嘴唇抿了抿,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做贼心虚,想要开口,但是就是怕自己会更虚,不打自招的确是他这个AI界的耻辱能干出来的事,索性还是不说话的好。

男人一路抱着他,脸色很沉,脚步飞快,苏佑被他速度惊吓到,不得不双手抓紧了他,看着他阴沉的脸□□言又止,最后还是收了自己的嘴。

分明呼吸都融洽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谁都没有说话。

赵懿一路去了昭华殿的偏殿,天然温泉里水汽蒸腾而上,遮掩轻纱撩动曼妙,氤氲水雾里很是朦胧,却有人粗鲁地闯进来,拨开白雾,粗野且不耐烦地径直走到温泉池边。

修缮精美完备,镶嵌玉色官瓷的温泉可以容纳一百余人,却从古至今只有少数几个人有过尊荣,赵懿对着偌大温泉想要将怀里的人扔进去,好好让这天然纯净的温泉洗洗他身上的味道。

却手里抱着的人太乖,眼睛也还发着红,怯怯又小心地看他,他想起来那十五日里,沉睡无声,安静绝美的人,心顿时收紧,火气也无端散了许多。

但是醋意升腾,他还是生气,最后只能冷漠出声道:“站直,自己走进去。”

“是。”苏佑不敢怠慢,赵懿松开后连忙站起身,自己极其听话地宽衣解带,衣料堆砌胡乱放在了温泉池边。

他自己坦然,赵懿却一阵窘迫,视线躲闪,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是艰涩发紧,耳根红了一片。

温泉恒久适宜的温度覆盖全身,苏佑舒服得喟叹,自己周身游了游,自己在氤氲白气里玩得不亦乐乎,然而他看不见自己被人刻意弄出的后背是什么样的,而且还毫无防备的袒露出来。

赵懿瞬间黑了脸,少年帝王上几乎全是杀意,在那雪白上婆娑祈福谣仍然鲜红,衬得更加白皙纤细,然而却在这鲜红的上方处,赫然一块凹痕在上面,深刻而发红,一看就是不久前刚刚留下的。

正就是林端干的。

大齐清明端正的好国师。

赵懿冷笑,戾气环绕周身,拿了最好的锦缎汗巾,说:“过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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