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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95 罗恩的房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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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看,发现在列车上不见踪影的同学居然出现在自己家的厨房里,这让罗恩感到有些困惑,但好在丰盛的食物及时堵住了他的嘴——至少暂时堵住了。

现在,是这样,嘲笑他人的贫穷是一种极不道德的行为,我们完全认同这一点,但事实情况是,你在韦斯莱家确实很少有机会享受什么奢侈——靠一个人的收入养活七个孩子总会是这样的。

蒸鲈鱼受到了一致好评,夏季的鲈鱼并不如秋天那样肥美,但还是那句话,鱼只要足够新鲜,吃起来就不会太差。令人惊奇的是,弗雷德和乔治居然在烤鱼这一道上颇有心得,这两个坏小子从小就经常跑到河边玩耍,然后瞒着家人偷偷料理掉自己的战利品(大部分使用鞭炮或者其他更容易让监护人眼前一黑的东西搞来的),如果不是害怕被人鱼拖进水里,他们在霍格沃茨说不定也会这样做。

相比之下,加了大量香辛料但仍然没有还原出尼尔理想中那种味道的炒兔肉则收获了两极分化的评价。不能吃辣的人看到这玩意像在燃烧一样的颜色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但这依旧无法阻止它成为整个餐桌上头一个被一扫而空的对象。你会发现男孩子们一个个吃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珀西的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滑下去了,但没有一个人放慢从托盘里捞肉的动作。两只野兔就像早晨的露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胃里。

“要不是我们都在同一所学校里读书,我肯定会怀疑你们是不是在那里受了什么饮食上的虐待。”

这句善意的玩笑让罗恩的脸红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也许”红了一下,毕竟他的脸早就因为辣椒而变得像煮熟的螃蟹一样了。

“你就不能认为这是我们在不吝牺牲形象地给你的手艺捧场吗?”他边舔着手指上的酱汁边说。这个举动让他的话显得毫无说服力,但尼尔很是受用似地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种说法。”他大笑道,“好吧,为了这句动听的恭维,谁想再来一份芝麻丸子?”

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同时举起了手。

韦斯莱夫妇饶有趣味地看着尼尔在他们家的厨房里喧宾夺主地张罗一切,除了偶尔称赞一下他的手艺之外几乎没怎么开口。这个男孩身上兼具了怪异的天真和与年龄不符的老成这两幅面孔,让人难以捉摸,但他们都很高兴看到他能和自家的孩子们相处融洽——是的,他看上去是有点怪,但既然是邓布利多把他引荐到这儿来的,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事实上确实有件事应该担心一下,那就是主厨谋划着趁所有人都心满意足、警惕性降到最低的那一刻端上来的消食饮品。好在久经考验——或者说久经折磨的罗恩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意图,在他的斡旋之下,最终端上桌来的是一种绿色的茶水。和红茶相比苦味要强烈得多,但同时又有一种令人愉悦的清新香气。

金妮只抿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推给了爸爸,其他人也反响平平,唯独韦斯莱先生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而让他感到高兴的是,珀西在喝完了自己那一杯之后,皱着眉头砸了半天的嘴,然后突然改变了主意,询问能否再来一杯。

“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总会有些地方像我的!”韦斯莱先生说这话时的表情十分自豪。或许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珀西一直野心勃勃,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出人头地的渴望,对于安分守己的爸爸和玩物丧志不思进取的弟弟们都不太瞧得上。截止到目前为止,这种人生态度上的区别给家庭关系带来的影响还不算明显,但双方的分歧正在日渐增大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道存在于家人之间的割裂,如果能藉由某种别样的渠道重新连接在一起,哪怕最终对弥合关系毫无帮助,也依然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

酒足饭饱之后,餐桌上的交谈便逐渐冷清下来,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除了韦斯莱先生——他还在惦记着裤子口袋里那本麻瓜商场的家电宣传册,迫不及待地想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看。新款的麻瓜电器很贵,而且属于完全无用的开支,因此韦斯莱先生的收藏品要么是已报废的垃圾,要么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收缴上来的违禁品……魔法部一般都不怎么在乎它们的去向。

罗恩打了哈欠:“妈妈,你准备让尼尔住查理空出来的房间吗?”

“什么?哦,是的。”韦斯莱夫人正狐疑地偷瞄着丈夫的可疑举动,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是啊,没错,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行了……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不先带他到你的房间看看呢?”

她边说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利索地系好了围裙,然后把双手放在尼尔的肩膀上轻轻推了推他:“别担心,亲爱的,跟着他去吧,这里让我来收拾就行了。”

尼尔没有推辞,跟在罗恩身后离开了厨房,穿过窄窄的过道,来到一段高低不平的搂梯前。楼梯曲折盘旋,三层的楼梯口有一扇门半开着。尼尔下意识地想朝里面望一眼,但罗恩及时拉住了他。

“这是金妮的房间。”他说,严肃的表情透露出某种血的教训,“你要是想平安无事地待在这儿,就得学会永远不要接近这道门两步以内——这可是一个闯过四楼禁区的人说的话,相信我。”

尼尔自然从善如流。他本来就对偷窥女士的房间没什么兴趣,更别提需要为此担上风险了。???..Com

他们又爬了两层,来到一扇油漆剥落的房门前,门上有块小牌子写着“罗恩的房间”。

“你先请。”

罗恩故意摆了个很做作的“请进”的姿势,尼尔也配合着鞠了一躬,推开吱呀作响的门走了进去。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艘沉船里某间还未浸水的船舱。房间的天花板又低又矮,而且还是倾斜的,像他这样身高的人都必须小心地缩起脖子才能在里面行走。

罗恩房里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一种耀眼的橙黄色:床罩、墙壁、甚至天花板,看得人眼睛一阵阵地刺痛。他把破旧墙纸上的几乎每寸地方都用海报贴住了,所有的海报上都是同样的七位男女巫,穿着清一色鲜艳的橙黄色长袍,扛着飞天扫帚,兴高采烈地对这画面挥手。

“他们是谁?”

“哦,查德里火炮队。”

“啊,您那位在罗马尼亚的哥哥!”

“不,你说的那是查理!这是支魁地奇球队,查德里火炮,瞧!”罗恩翻了个白眼,一指橙黄色的床罩,那上面鲜艳地印着两个巨大的字母CC,还有一枚挂着尾烟正在飞驰的炮弹,“他们现在在俱乐部里排名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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