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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2章 叶夏遇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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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纳兰公子吧?!”

对那些受灾百姓好一番安慰、鼓励后,康熙帝转身走至叶夏身旁,闻言,循着叶夏视线看过去,颔首:“皇额娘,他的确是纳兰容若。”

叶夏眼里流露出欣赏之色:“是个好孩子。”

康熙帝笑说:“嗯,皇额娘说得对,容若很不错,确实是个好孩子,”说到“好孩子”三个字,他朝纳兰容若恶趣味地看了眼,继而续说:

“容若是明珠的嫡子,擅写诗词,皇额娘待在宫里闷的话,可以和儿子说说,儿子派那小子陪皇额娘聊聊诗词歌赋。”叶夏摇了摇头:“你皇额娘我可没那个雅兴。”

坐上宫里来的宽敞舒适大马车,叶夏在鸣烟服侍下,拿热帕子擦了擦手,方接过鸣翠奉上的热茶,捧着轻抿一口,笑问二人:“这趟出来,吃苦了吧?”

鸣烟、鸣翠齐摇头,鸣烟说:“奴才不苦。”

苦?

主子都没说苦,她们做奴才哪能叫苦?

再说,和主子这些天做的相比,她们能为受灾百姓做的很有限,又能受什么苦?

马车一路颠簸,到京城已是半下午。

宫里得到消息,最高兴的无疑是团子们,但相比较其他团子高高兴兴地盼着能快些见到叶夏,好听叶夏这个皇玛嬷讲好听的故事,团子保清却希望他最爱最爱的皇玛嬷能立刻进入宫门,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立刻到钟粹宫救救胞弟万黼。

是的,万黼团子病了,高热不退,和团子长生之前一样,受凉发热,怎么都没法退烧。太医明明有像皇玛嬷救长生那样救万黼,却就是迟迟不见万黼退烧。擦拭身体,多喝热水没用吗?

可是皇玛嬷确实是这样救长生的呀!

担心弟弟万黼出事,团子保清这两日都没和团子保成等弟弟妹妹们玩儿,每日前往尚书房跟着师父上完课,就回到钟粹宫陪弟弟万黼,

这会儿不经意间听到宫女说皇上和太后的车辇已进宫门,小家伙撒开退就跑出钟粹宫,哼哧哼哧向宫门口跑。

“大阿哥!大阿哥,你慢点,你慢点,小心摔倒啊!”

叶夏耳力后,在车辇驶入宫门约莫一刻钟,听到有宫人在喊大阿哥,不由掀开车窗帘子,朝声源望过去,就见团子保清连斗篷都没皮,从前面右侧的宫道上跑出来,而这时康熙帝的声音响起:“保清,你这样成何体统?”

康熙帝步下御辇,凝向团子保清,脸色冷凝黑沉。

“保清请皇阿玛安,保清不是故意的,保清急着见皇玛嬷,求皇玛嬷去救救万黼弟弟,才没顾得太多,一路从钟粹宫跑过来的。”

团子保清跪地回禀,叶夏听到小家伙的声音,不等康熙帝做声,就喊小团子:“保清!”

“皇玛嬷……”

看到皇玛嬷在车辇上向自己招手,团子保清张嘴就哭出了声,见状,叶夏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快过来,不是要皇玛嬷过去看万黼吗,还不赶紧起来,随皇玛嬷去钟粹宫?!”

皇儿患病,作为父亲,康熙帝自然也是心急,于是,吩咐一声,御辇改道,随叶夏祖孙通往钟粹宫。

在古代,受凉发热这样的小病是真会要人命的,尤其是小孩子抵抗力差,一旦发热,得不到及时救治,不死也会烧成傻子,这在现代来说,同样存在,只不过现代医学发达,只要不是送医太迟,那都不是问题。

万黼从昨晚发烧,到今日,到此时,已经过去几乎一天,太医有开汤药,有把叶夏给长生降温的法子告诉惠嫔,但效果甚微,到目前为止,万黼虽未被太医下断语没治,却也已烧得昏迷不醒。

进钟粹宫,叶夏先换下身上的衣物,接着洗干净手脸,这才到万黼床边。询问完太医有关团子万黼的脉案,她亲自又为小团子把脉,接着从惠嫔贴身大宫女手中接过半碗热水:

“哀家来喂,你去多冲些糖盐水过来。”

团子万黼发烧,和长生还有些不一样,长生是单纯受凉发烧,万黼却是又拉又吐连带发热,急需多喝糖盐水补充体内缺失的水分。

通过意念,将给团子万黼喂的白色粉末颗粒装药物和丁点灵泉背着人水融入水中,叶夏坐到床边,对惠嫔说:“万黼烧得不是很厉害,你不用太担心。”

惠嫔眼底难掩忧色,但仍强装坚强,向叶夏行礼说:“嫔妾谢谢太后医治万黼。”

“是太医的汤药医治的万黼,哀家可什么都没做。”

说着,叶夏开始给团子喂“水”,待惠嫔的大宫女端着大碗盐糖水过来,叶夏正好喂万黼喝完最后一口药。

叶夏给万黼喂的药物融入水中没有颜色,因此,屋里其他人并无发现异样。

“在又拉又吐这样的情况下,病患需要多补充水分,而盐糖水既能给病人补充水分,也能给病人补充营养,这样有利于病人的身体快些康复。”

叶夏对跪在一旁的太医说了句,又叮嘱惠嫔多给团子万黼喝盐糖水,然后回了慈仁宫。

康熙帝在得知团子万黼无大碍,在钟粹宫也没有多留,不过有留话给惠嫔,一旦团子万黼的病情有变,尽管着宫人前往乾清宫告知他。

生在皇宫,自幼就被阴谋算计包围,要长大真得不容易。因为在这世间,皇宫,尤其是后宫,是最危险,最阴暗的地方,

宫妃争宠相互算计,牵累皇帝的子嗣胎死腹中不计其数,早夭亦是不少,所以,后宫中有子女的妃嫔,如果没有一颗玲珑心保护住自己的儿女,那倒不如不生。免得生下来再失去,那种痛苦在后宫这样的地方,真得能将人逼疯!

用过晚膳,沐浴洗漱后,叶夏许是真得累着了,一上暖炕躺下,不多会就进入酣睡,等她再醒过来,就躺在自家炕上,望着身边睡着的三小只,她牵起嘴角笑了笑,继而轻手轻脚起身,到院里锻炼身体。

“夏夏,怎么不多睡睡?”

林兰从厨房出来,见闺女站在院中央扭脖子,伸胳膊踢腿儿,禁不住笑问。“我一直都是这个点起来的呀!”

不管是哪一世,她的生物钟都不曾变过,此刻,看到熟悉的亲人,她心里瞬间暖意融融,感到由衷的幸福。

林兰笑容宠溺:“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睡好吃好才能长高。”

叶夏抬手比比自己的身高,扬起软糯糯甜音儿:“我比同龄小孩儿要高半头呢!”她的个头一点读不矮,而且她也知道小孩儿要睡饱,要营养充足,个头才有希望长大个儿。

不多会,江学慎和小豆丁江学行走出堂屋,不过,江学行到底年幼,小家伙尚未完全睡醒,这会子即便站在院里,也是一脸迷糊样儿。

“姐姐早上好。”

看到叶夏,小豆丁江学行立马来了

精神,奶声奶气说:“我睡醒了,姐姐,我起得早吧?”

叶夏自然有看到小家伙从堂屋出来还在揉眼睛,但她并未揭穿小豆丁,而是笑眯眯地揉揉弟弟的脑袋:“那就开始跟着姐姐打拳吧。”

小豆丁江学行很是乖觉地应声:“好。”

“夏夏,我们开始吧。”

江学慎说着,就摆出架势,看眼这个哥哥,叶夏微笑着“嗯”了声,兄妹仨在院中央排排站,彼此间拉开成人一臂距离,开始打起叶夏数月前教的那套拳法来。

至于江学谨和江学言哥俩,周内住校不在家。

兄妹仨打完一套拳法,各自去洗漱,而林兰则给龙凤胎穿好衣服,将俩小家伙带到院里洗脸,看着两小只有模有样地刷牙。

待用罢早饭,林兰骑车去上班,江安自是去地里上工,叶夏和江学慎则是将江小五和龙凤胎送至江奶奶那,而后赶去学校。

时间匆匆,再有不到半个月就放暑假,叶夏自那日梦醒,期间没再入梦。“夏夏,那个韩泽宇到底是谁啊?我觉得他肯定是闲得慌,不然怎么每个月都给你写信,且一个月两封,从不间断。”

放学投中,江学慎走在叶夏身侧,嘴里嘀嘀咕咕不停:

“还有京市那几个小崽子,他们不好好玩儿,干嘛也每个月和你通信不断?倒是那个程隽朗挺上道的,这都好几个月,不对,是这近半年来都没给你写信了,你说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叶夏看眼江学慎:“三哥,你一会说人家程哥哥上道,一会又说人家不再给我写信,是个什么意思,你这话要是落到程哥哥耳里,程哥哥保准会说句:我好难哦!”

说到后面,叶夏耍宝似的叹口气,看得江学慎好一阵尴尬。

瞅眼三哥不自在的样儿,叶夏轻笑出声:“我逗三哥玩呢,三哥可别放在心上,不过,程哥哥忽然间停止和我通信,确实挺奇怪哒。”

自年前一别,至今,程隽朗竟真没给她写过一封信,是他出了什么事,还是不想再和她做朋友?

京城。

近一个月来,程隽朗每日上下学,身后都会跟着两只尾巴,而那两只尾巴就像是针尖对麦芒,见面就吵吵个不停。“李雪婷,你是几个意思,上下学干嘛要跟在程隽朗身后?”

贺诗琪走在李雪婷身侧,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质问。李雪婷冷眼看向她:“你管我是几个意思?贺诗琪,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好好和你算算账。”

年前她原本感觉自己要完了,要在属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不见,不料,有日贺诗琪不知发了哪门子风,竟然将占了她身体的冒牌货堵在大院花园的假山后面,

对,就是前面她和贺诗琪打架的那个地方,贺诗琪当日将人堵住,二话不说就对占了她身体的冒牌货动手,结果就是冒牌货像她之前一样,

被贺诗琪推倒,撞得头破血流,也就在那一刻,她出奇得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而那个冒牌货却在她身体里沉睡了过去,睁开眼,她在贺诗琪被吓住字迹,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强撑着力气,敲在对方脑瓜子上。

看着贺诗琪血流满面,张嘴“哇哇”大哭,她索性坐在地上,等着对方的哭声把大人引过来。两人皆破了脑壳,谁都没理,家中长辈急得给她们看伤,谁都没有多问,至于后来,她实话实说,自是没怎么受长辈们数落。

贺诗琪把她的头撞破,她拿石头敲破贺诗琪的头,这叫礼尚往来,否则,那就叫蠢货!这是她想的,至于家中长辈作何想,她管不着,也不会费心思去想。

养伤期间,她慢慢发现一个秘密,就是她之前明明在自个的身体里,为何会越来越虚弱,虚弱到快要消失似的,原来根源在那个小丫头身上。

鸠占鹊巢,占了她的身体,随着神魂和她的身体慢慢融合,继而一步步蚕食她的魂魄,虽然小丫头未必知道这些,但事实是,她的魂魄确实在不知不觉间被小丫头的神魂蚕食,变得虚弱,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那日贺诗琪故技重施,虽令她气愤,却也间接救了她一命,让她重新掌控自个的身体,让那鸠占鹊巢的小丫头因昏迷沉睡在她身体深处,

这实在是帮了她大忙。等着吧,那鸠占鹊巢,占了她的身体,现沉睡在她体内的小丫头,等着被她的神魂吞噬吧!

“谁怕谁啊,要算账是不,来呀,现在就和我算账呀,李雪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贺诗琪气得要调教,狠狠地瞪向李雪婷。

“你知道又能怎样?”

小屁孩,年纪这么小,就对程隽朗动了心思,真是够早熟的,但小屁孩却不知,她是李雪婷,可她不是幼年时期的她,是已经活了一世的李雪婷,贺诗琪这个小屁孩想和她挣,资本呢?

“我不许!”

贺诗琪攥紧拳头,忍住没上手去抓李雪婷的脸:“程隽朗是我家的,你姓李,他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

李雪婷翻个白眼儿:“你呢?你姓什么?贺诗琪,你姓贺,程隽朗姓程,她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而你也并没有把程隽朗当成是一家人,所以,我和程隽朗的事你管不着。”

贺诗琪冷哼:“我说不许就不许,你要是不听,我就找人要你好看!”

“吓唬谁呢?贺诗琪,你还是学乖点吧,否则,我不介意替贺叔叔教你做人。”

李雪婷凑到贺诗琪耳边小小声说了句,随之顿了下,又说:“程隽朗是我看上的,等我和他长大后,我就嫁给他,所以,你啊,还是省在程隽朗身上省省心吧。”

两个十岁大的小姑娘,好叭,其中一个壳子是十岁,芯则不然,但不管怎么说,两人目前都是小孩子,出口之语却和成年人间对话没两样。

贺诗琪说到底是真正的小孩子,脸皮没有李雪婷这个伪小孩厚,只见她面红耳赤,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对着她嗤笑一声,李雪婷小跑着追上程隽朗:“隽朗哥哥,你走慢点呀,我都快要追不上你啦。”

程隽朗别说给对方一个眼神,他就像是没感知到李雪婷靠近一样,背着书包自顾自地朝前走。

自上次向贺衍提出要住回程家那栋两层红砖小楼,又经贺衍亲自给程爷爷程奶奶打电话说起这事儿,两位老人几乎都没考虑,便决定回京居住,照顾孙儿起居。

沈曼青自然是反对程隽朗和程家二老生活在一起的,更不想看到程家二老回京生活,但她更怕自个作的太厉害,继而被贺家扫地出门。

有着这层顾虑,她在程隽朗搬到程家住的时候,虽没给这个儿子好脸色,却也没什么难听的。

“隽朗哥哥,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呀?”

李雪婷知道装可爱装天真容易招人喜欢,因此,她重新掌控身体主动权后,便沿用之前占据她身体那个小丫头的人设,可她没想到,

无论她怎么努力靠近程隽朗,无论她在程隽朗身边说什么,都得不到一句回应,就好像她是空气一样,对程隽朗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走进大院,程隽朗朝程家住的二层小楼走去,见状,李雪婷跺跺脚跟上:“隽朗哥哥,我有几道数学题不会写,你能教教我吗?”

回应她的除了耳边轻微的风声,就是她和程隽朗的脚步声。

“隽朗回来了。”

程爷爷回到京市,以身体尚未养好为由,没接受上面的工作安排,这会子程老爷子和老妻坐在客厅,一个看报纸,一个戴着老花镜给唯一的孙儿织毛衣,

听到脚步声,二人齐抬眼望向门口,就见孙儿背着书包进家门,熟料,下一刻,李雪婷的身影跟着出现,心中暗自摇摇头,程奶奶放下手中正在织的毛衣,对李雪婷招招手:“婷婷过来,到奶奶身边坐。”

程隽朗和爷奶打过招呼,直接上了二楼。

原本李雪婷想跟上,没料到被程奶奶叫住,她心里挺生气,面上却不得不装乖乖女。

“程奶奶好,程爷爷好,我有几道题不会做,就想着请教隽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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