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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3章 争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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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幼子,二老是偏宠些,以至于原主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原主不是个随随便便乱花钱的人,更不曾朝兄长们伸过手,顶多和狐朋狗友聚在一块打打扑克,四处闲转看哪儿有热闹瞧。

懒,是不争的事实,喜欢吃好的,也是不争的事实,向二老要零花钱,有过,却不多,整体来说,原主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是太熊,心没长歪,还算端正着呢!若有个人好好加以引导,不至于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下去,落到前世那种年纪轻轻,就意外亡故的结局。

“你看那是不是老五?”

走出供销社,苏小红猛不丁用胳膊碰了下身旁的男人,见对方朝她看过来,不由朝左前方的街面上抬抬下巴。洛怀川,没错,走在苏小红身边,怀抱一三岁大男孩的男人正是洛家老四洛怀川。

苏小红是洛怀川的媳妇,今个厂里检修电路,休假一天,两人谁都没想着回村里看看家人,中午一家三口到苏小红的娘家串门,

下午苏小红要逛供销社,洛怀川二话不说,抱着儿子陪在媳妇身边,此刻,循着苏小红的目光望过去,见小弟洛怀民(陆向北)骑车由远及近过来,

洛怀川禁不住皱了皱眉,想要招呼媳妇转身进供销社避避,又觉得太过突兀,毕竟对方已经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最终,只能忍着心中不喜,抱着儿子和媳妇继续朝前走。

“四哥四嫂今个没上班?”有原主的记忆在,陆向北自然一看到洛怀川认出对方是谁,他捏住车闸,下车扶着车把手,浅声问候洛怀山两口子一句,随之看向被洛怀川抱在怀中的小侄子露出抹微笑:“平平还认识小叔吗?”

小孩儿眨巴着大眼睛看了陆向北一会,而后身子一扭,环住爸爸的脖颈,趴在爸爸肩上,给陆向北这个小叔一个后脑勺。

“工厂下午检修线路,放半天假。”

洛怀川留了个心眼,没说放一天,说成是半天,以免陆向北回家在二老面前乱说。

至于乱说什么,无非是担心二老得知他们两口子放一天假,却不抱着孩子回家看看,足见心里没有家人。

陆向北嘴角噙笑:“那四哥和四嫂正好能歇半晌。”

说着,他抬腿坐上自行车座:“我来镇上办点事,出来有段时间,得回家了,就不和你们多说了。”

语罢,不等洛怀山两口子做出回应,脚踩踏板,瞬间骑出数米远。

既然对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儿,他又何须耽搁自个的时间?

早点回村,在媳妇儿身边多待一会,难道不够香?

“我咋觉得你五弟似乎变了。”

陆向北骑车行远,这边苏小红神色不明,嘀咕了句。

洛怀川将视线自陆向北远去的背影上收回,抱着儿子朝他们一家三口在镇上租的小家走,半晌都没对苏小红所言做出回应。

他眼睛不瞎,又岂看不出小弟身上的变化?不说旁的,单单说话的语气就和以前大不相同——礼貌、周全。

“和你说话呢,没听到?”

苏小红有点不高兴了,在夫妻关系上,苏小红仗着家在镇上,仗着自己是所谓的城里人,仗着自己是厂里的正式工,而洛怀川是她娘家爸找关系弄进厂的临时工,

日常不自主地觉得高洛怀川一头,但凡夫妻间有点小摩擦,不管自个是不是占理,都以绝对强势要洛怀川服软,否则,就算那件事小到鸡毛蒜皮,洛怀川也别想安生。

“五弟头上有缠着纱布。”

洛怀川低语:“应该是头部受伤了。”

“你的意思是他和人打架斗殴伤到脑子,这才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苏小红心气一下子顺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不好好做人非得做小混混,被人打破脑袋,这纯粹是活该。不过,也幸好你那混混弟弟命大,不然,咱俩还得请假回家……”

洛怀川脸色微变:“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苏小红话没说完被截断,变脸如翻书,瞪向洛怀川:“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嘴是我自己的,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一个不学好的小混混还不让人说了,这是没事在给她找不痛快?如是想着,苏小红拉下脸,快走两步,拉开和洛怀川之间的距离。

进家门,苏小红不顾年幼的儿子在身边,当即就找洛怀川算账:“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和我继续把日子过下去,还是想现在就和我去办离婚?”

洛家兄弟五个都长得大高个,且样貌都极其不错,好吧,长得最好的当属洛小五(陆向北),白皙晒不黑,眉眼清隽,如画中人,不过,这种相貌在当下可不属于审美主流。

浓眉大眼,阳刚俊朗,英气逼人,是这个时代对优质男性的审美观。洛怀川正因为五官俊朗,身形高大,又因和苏小红是初中同学,

两人读完初中均未考上高中,后来,洛家传出要给洛怀川相亲,没想到,苏小红家就找人登门,商谈苏小红和洛怀川的亲事。

自家儿子被女方看中,两人还是初中同学,且女方家住镇上,且女方家里给儿子提供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好好干的话,很有希望转正。

对于女方这么好的条件,洛支书两口子并未高兴得立马就答应亲事,他们在问询洛怀川的意思后,方给出苏家回复。洛怀川和苏小红虽是初中同学,

但对苏小红印象不深,只是在两人相亲后,见对方长得过得去,又是镇上的,关键是,他一结婚就能到工厂上班,不用和家里人日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挣工分,再三琢磨,点头同意了和苏小红的事儿。

可日子是过出来的,婚后时间不长,洛怀川对苏小红的脾气了解得七七八八,不由后悔自己初初订婚时的草率。

脾气大,高高在上,一点事,就能闹个不停,除非他低头认错,还得好好哄着,事情才能翻页,除此之外,不许他常回村里,不许他背着她给家里买东西,

严禁他给家里钱,不许他和兄弟们走得近,不许他和兄弟们在一起说话,不答应,日子别过了,离婚。

两人间有个儿子,离婚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考虑到孩子年幼,知道对方的脾气,洛怀川是一忍再忍,答应对方一个又一个不合理要求,和家人把关系渐渐处得连邻居都不如,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心里苦,不能在父母面前说,被兄弟误会,被父母数落,他心里难受,却只能自个憋着。

但刚刚在回家路上,他是真得难以再忍下去,一个人怎能恶毒到诅咒另一个人死,况且被诅咒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要他如何继续忍下去?

“我能有什么意思?五弟是爱玩些,但你有必要拿他的命说事?”

洛怀川冷眼看着妻子,无视对方一脸阴郁,说:“你要是真想好和我离婚我没意见,孩子跟谁随便你,但在离婚前,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看眼靠在苏小红怀中一脸天真不知事的儿子,洛怀川的声音再度响起:“结婚至今,在这个家我没少受你的气,同意和你的亲事,

我承认你家提供的工作让我动了心,可我没想到就因为一个临时工的工作,要赔上自己的婚姻,赔上自己一辈子。你脾气大,

总觉得高我一头,瞧不上我家里人,阻止我休假回家看望亲人,阻止我孝敬我爸妈,阻止我和我兄弟亲近,月月发工资攥在你手上,

我身上从来没装过比一块钱多的钱。告诉我,你把我当做了什么?是你苏小红的长工还是你苏小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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