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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没有人的心是一成不变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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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能信吗?

“算了,跟爱徒你这种不像是人类的人类遵循逻辑完全是错误的。”

在他一人打趴十几号人时,榊原大叔就早已放弃了思考,“我就再问一句吼。”

“嗯,说吧。”上杉櫂已经坐回到矮凳上去休息。

“哪一个是你平时的实力?”

“现在吧。”

“那大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之前你的那种状态就是卍解?”

卍解就是《死神》里东西,上杉櫂大致知道是个解开力量的意思。

“那玩意儿是动漫里的,现实怎么会有?”

握住木刀的榊原大叔瞪大了眼,“那你这攻击是怎么能解释,你之前可是能一招干翻对手的。”

“其实我之前打倒他们的不是剑技。”上杉櫂说。

“那是什么?”

“个人天赋,”上杉櫂说,“脖子不是有个调节血压的地方吗?只要往那儿一拍,人就晕了,拍一拍脖子,很简单的事情吧?”

“这怎么可能。”

“大叔你可以去网络上搜索。”

榊原大叔立即拿出了他用了好几年的老旧手机。

上杉櫂补充一句:“事先说明,那个只是原理,别人做不做得到我不知道,但反正我做得到。”

意思就是有现实依据,爱信不信,不信也没办法。

上杉櫂是不想在自己实力这方面和大叔拉扯道理了。

堂姐就很明白,知道他天赋好,非常厉害,那就完全足够了。

解释那是现实的事情,没必要为这点东西伤透了脑筋。

“还真有!”

然后,似乎发现了新世界的榊原大叔准备照本宣科,想用木刀往自己脖子上一刀。

但而后就看到手机里有个大红字体标注:

【用力击打颈动脉窦极易造成,颈椎寰椎损伤、延髓损伤,导致脑挫伤、脑出血、脑震荡、深度昏迷、脑疝、瘫痪、死亡等,不要轻易尝试!】

感情一刀下去,还是会劈死人的。

榊原大叔摸了摸脖子,怪不得那天醒来的时候,脖子还隐隐作痛。

不过一看到爱徒又默默吃橘子发呆的样子,他便没说想说话。

人总是在追寻着什么,他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

吃完午饭后过的下午,上杉櫂找了个机会,给花火打去视频通话。

在手机一片漆黑的等待中,接通了。

她的画面很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撕裂的马赛克滤镜,声音也一卡一卡。

但依稀能通过背景辨认出她在一处湖边,周围长满了红枫。

她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那顶小圆帽,并对准手机镜头喊出他的名字。

但只喊了一声,网络就卡掉线了。

声音和画面都戛然而止。

上杉櫂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等待许久,小花火才对自己发了一条讯息。

【对不起櫂君,这里网络不是很好,但花火现在在外面写生,前面的湖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天鹅。】

讯息的后面,紧跟一个请求原谅的表情包。

【花火在那边,过得开心吗?】

上杉櫂交替点击的手指在敲完这一句话后,凝眉了半晌,又直接删除,将其改为:

【没事的,你先忙,可以的话晚上把画拍给我看一下吧】

点击完发送按钮,上杉櫂的双手都不禁垂落下来,檐外穹顶上落坠的雨都似乎变冷了几分。

“櫂。”

上杉櫂侧过头,“妈。”

上杉纪子微笑道:“又在和花火酱发短信了?”

“嗯。”

“分开的感觉,怎么样?”

“很...不习惯吧。”

“也是,毕竟你们从小就没有吵过架,没有远离过彼此,当一个朝夕相伴的人离去的时候,仅仅是望着她从前的东西都会发呆。”

上杉纪子的声音似乎蒙上了一层惆怅的色彩。

“你外婆离开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样子的,甚至走在大街上看见背影与她相似的人我都会忍不住上前搭话,经常被当成神经病呢。”

说完,她又笑了笑。

上杉櫂很少见十分要强的母亲出现这幅神态。

“妈,你对伯母之前与我说的那个提问,有什么好的回答吗?”

“【爱情是什么】?”上杉纪子说,“这种东西当然是要靠自己去思考,你老爸当初被我拒绝了十六次也没有放弃。

“当然有的人会去嘲笑他,但有的人也可能会去赞赏他,每个人的观点都是不同的,至少我是见到了你父亲的真心。

“你和花火的感情已经快要有十三年了,相互有多熟悉甚至不用我多说,但是櫂,总有时候是你不能去理解明白对方的。

“对于你们目前之间的关系应该怎么去更好地处理,你还要好好去想一想。”

......

又只剩下了独自一人望雨。

上杉櫂明白母亲这是在开导自己,想让自己去往更好的方面去想想。

但本就没什么一定想要努力的他,又有什么好去分散注意力的地方。

早就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有着她了的感觉啊。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推开障子。

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会在茶几那里跪坐着腿画画,并对刚进门的自己浅浅地微笑说:“櫂君,剑道练习完了吗?”

但现在,没有,没有,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只有窗外冷冽的雨声。

只有早上起床时还没有叠好的被褥,和那盘奶奶昨晚端来但没有吃过的橘子。

上杉櫂重新躺在床上,抱起那只花火特别喜欢的大鲨鲨。

白色的鱼肚子上,还残有她身上的百合花香味儿。

越是吸嗅,就越是怀念。

根本...就舍不得她离开...

更何况是往后还要经历三年多的光阴。

习惯了她的味道,习惯了她的声音,习惯了她的柔弱,习惯了那个以前喊自己櫂哥哥的弱气小女孩儿。

十二年的羁绊一下子就被拉扯得远远的,拉扯到了遥远的英国去。

心中似乎因此出现了空洞,只有那边缘的丝线,还在扯得生疼。

宅邸上空阴冗的乌云,连绵下了几天的雨,也似乎一直在淋湿着胸口。

上杉櫂双手伸直,将大鲨鲨高举在头顶,喃喃地对它说:

“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把她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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