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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药玉面世,文鸢相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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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再三确认无误后,缓缓掀开宣纸,将其放置于一旁,任其自行风干墨迹。

待一切作罢。

许奕再度取出一张宣纸,将其平铺于书案之上。

提笔于纸张上,缓缓做画。

随着许奕笔锋缓缓勾勒。

一个个造型精美的首饰、花瓶、酒盏活灵活现地浮现于纸张之上。

若是那宣纸上一件件造型精美的器物当真出现于现实之中。

以玻璃的纯净,以及器物的精美造型,当能收获一众达官贵人的芳心。

当然,收获其芳心的同时自然免不了收割一下达官贵人们的钱袋子。

随着夜色愈发地深邃。

许奕书案上所摆放的宣纸渐渐已铺满整张书案。

许奕将手中的狼毫笔悬挂于笔架之上。

随即揉了揉已然发酸的手腕。

“有这些东西在,一万五千匹战马应当不是问题了。”

许奕凝视着书案上满满当当的宣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话音落罢。

许奕缓缓起身,稍稍活动四肢后,便将那满满当当一书案的宣纸缓缓收起。

现如今,万事俱备,直待玻璃出世。

......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方蒙蒙亮之际。

许奕于三楼房舍缓缓睁开了双眼。

不待其起床晨练。

门外便响起杨先安的声音。

“六爷?”杨先安立身于房舍外轻声道。

许奕自床榻上缓缓起身,边穿衣衫边开口问道:“怎么了?”

“侯县令在一楼等您。”杨先安轻声禀报道。

许奕穿衣的手掌微微一顿,口中低声喃喃道:‘侯文鸢?这般早?’

话音落罢,许奕抬头看向房门开口说道:“让其稍等片刻。”

“是。”杨先安答应一声,随即快速离去。

房舍内。

许奕眉头微皱,以其对侯文鸢的了解,此人定然不是那阿谀奉承之人。

既如此,为何天方亮便前来拜访?

许奕微微摇头,将心中疑惑暂且搁置。

简单洗漱后迈步走出了房舍。

......

......

如意楼一楼。

见许奕迈步走来,

侯文鸢急忙上前两步,拱手行礼道:“下官侯文鸢拜见燕王殿下。”

“免礼。”许奕微微点头,视线自空荡荡的如意楼一扫而过。

随即继续开口道:“二楼雅间叙事。”

“是。”侯文鸢答应一声,随即起身跟着许奕走进了二楼雅间。

方一走入二楼雅间。

侯文鸢当即面朝许奕深深一拜道:“文鸢斗胆,求王爷助下洛早日安宁。”

许奕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平静道:“此言怎讲?文鸢且坐下慢慢道来。”

“是。”侯文鸢再度拱手行礼,随即于许奕身前快速入座。

随着侯文鸢的缓缓讲述。

许奕眉头渐渐紧皱起来。

燕地尚武,男儿多豪迈。

然,总是有那么一波人自持本领高强,屡屡以武犯禁。

更有甚者,心甘情愿充当匈奴走狗。

匈奴人来时他们与其里应外合,破城夺财。

匈奴走后,他们携财入山,藏身于燕山山脉,时不时地对过往商队行‘劫富济贫’之举。

自侯文鸢的描述中,许奕真的很难不怀疑这伙人的真实身份。

片刻后。

许奕沉声问道:“此事孙郡守可知晓?”

侯文鸢叹息一声,随即回答道:“自然是知晓的,王爷尚未抵达燕地前,孙郡守曾派兵围剿过一次。”

“然,那群匪徒于燕山山脉中于猕猴无异。”

“着实是难以入手。”

话音落罢。

侯文鸢微微一顿,随即继续说道:“其若仅仅只是劫掠商队倒也好说。”

“派一些士卒多加护送,便可大大减少损失。”

“但,昨夜那伙匪徒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竟连夜下山行屠村之举。”

“可怜那清水村整整九十二户人家,皆葬身于那伙匪人刀下。”

“若不是昨夜一场大火,天知道那伙匪人究竟要屠杀多少村子才算罢休。”

话音落罢,侯文鸢双眼泛红地重重叹息一声。

天知道其寅时收到消息后,内心深处是何等的悲愤。

许奕低头沉吟几息,随即问道:“清水村中有人与那伙匪人结仇?”

“并无。”侯文鸢微微摇头道:“清水村九十二户人家,共计三百余人,其中大多数皆是老弱妇孺,年轻人早已死于上次匈奴入侵中。”

许奕闻言沉吟数息,随即眉头微皱道:“可知匪人数量?”

侯文鸢点头道:“此前匈奴人入侵时,出现在下洛城的共有百余人。”

许奕继续问道:“可知匪人大致所在?”

侯文鸢微微摇头道:“上次孙郡守派兵围剿时曾在大小福山发现匪人踪迹。”

“但当大军赶到时,匪人早已人去楼空。”

“此后,郡兵于燕山山脉搜索十余日,可惜,无果。”

许奕闻言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想从偌大的燕山山脉内搜寻百余人的身影,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现如今即使是大海捞针,许奕也必须去做,

无他。

下洛城乃是许奕未来的商业基地。

此地,容不得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更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不稳定因素。

许奕微微定神,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此事文鸢无需担忧,孤定会给下洛百姓一个交代。”

“下官在此代下洛城八千户百姓,先行谢过王爷大恩。”侯文鸢面色一正,起身郑重拱手一拜。

许奕微微摆手道:“为民除害,孤之本分罢了。”

待侯文鸢离去后。

许奕缓缓起身于二楼雅间内来回踱步。

边踱步边于脑海中反复思索侯文鸢所带来的消息。

‘莫名其妙地屠戮一村。’

‘曾为匈奴人带路。’

‘劫掠过往商队。’

不知为何,许奕越想越觉得这伙人的来历存疑。

若是仅仅劫掠商队也就罢了,毕竟山贼不事生产,本就以劫掠为生,此举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为匈奴人带路此举,只能说这种人任何一个朝代都会有。

真正让许奕存疑的其实还是屠戮一村上。

无冤无仇地屠戮一个以老弱妇孺为主的村子。

其目的何在?

许奕紧锁着眉头沉吟片刻。

片刻后。

许奕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其心中已然有了一模糊的答案。

至于是与不是,待将那些人擒回一审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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